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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寒自幼一到冬天就會犯病,因而白天除了上早朝之外就一直呆在尚書府,鮮少出門。
白櫻有些陣子沒見易雪寒,可再見到時,易雪寒卻差點沒認出來,因為當時的白櫻散亂著頭髮,衣衫襤褸不說,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滲著血的傷口,那血跡從傷口中流出,緩緩地融進那原本銀亮的紫色衣衫,幻化出一片悽然。
易雪寒不懂武功,所以盯著那些傷口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刀傷還是劍傷,但他知道自己看到那些傷口的時候心卻突然沉了幾分。
白櫻自由練武,武功也極其高強,且先將京城裡有誰能如此傷他不說,單是衝著白櫻是百花堂的少主便人人敬畏幾分,因為百花堂雖不是什麼大門派,也不算是什麼官宦世家,但百花堂與溫孤府的交情幾乎沒幾個人不知道,而說到溫孤府背後的勢力,那便是不言而喻的沒人知底,因為此後必定牽連著帝王世家。
傍晚的照日在天邊燒紅了霞光,橙色的煙雲在風中瀰漫,繼而又吹向遠方。
尚書府內的侍女們被一身血跡的白櫻嚇到,但看主子也沒有要驅趕那人的意思後也便知道了兩人是故人,而待看清楚白櫻的模樣後那些侍女們心裡便又生了幾分憐惜與羞澀。
白櫻由著易雪寒的攙扶在尚書府內的後花園裡坐了好一陣子,而一旁易雪寒問他任何話他都默不作聲,好像完全聽不到一般。
然而當月色朦朧時候,一直沉默的白櫻卻起身,隨即那張蒼白的唇齒微微輕啟,吐出幾個低不可聞的字。
“尚書大人,恭喜。”
“白櫻,你是當真不願意將你的事說與我聽?你被傷成這樣,他知道麼?”
“不勞尚書大人費心,他也定是不知。”
“那你……”
“無妨,他知道也莫奈何。”
“可……”結了結,易雪寒忽然覺得自己不大明白白櫻對溫孤於燕的感情。
白櫻出了尚書府便說要回百花堂,易雪寒再三要送,可是白櫻死活都不同意。
說來易雪寒本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可見白櫻傷勢重成這樣還不領情,便有些發惱地索性自己扶著白櫻回百花堂。
一路上兩人都沒相互說話,倒是周圍的人見著了這兩人便紛紛前來問好,順便又多嘴問問白櫻的傷情,但是白櫻也依舊跟往常一樣不願跟人搭話。
百花堂離尚書府有些距離,途中還要路過一些勾欄院,那勾欄院中的女子一見了這兩人便瘋了似地大聲呼喚,一邊又搔首弄姿、賣弄風騷。
衝那些勾欄院的鶯鶯燕燕們微微一笑,易雪寒又繼續扶著白櫻朝前走去,而身後的那些見著易雪寒笑容的女子們全都臉上紅了一片,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行至百花堂前,易雪寒正待喚人卻看到百花堂的大門大開,而那朱門高額間正立著一個瘦瘦長長的影子。
那影子朝前又走了幾步,硃紅的燈籠下便是那一身紅衣的少年,只是因為是夜晚,所以那一身紅衣顯得有些偏暗,彷彿是血跡一般。
紅衣少年見到百花堂前的兩人,隨即便快速地走過去攙扶住白櫻,嘴裡卻問著:“怎麼你也在?”
“他傷成這樣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回來?”易雪寒反問,隨即又用官服的袖角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你這麼快就知道他受傷了?”
紅衣少年正扶著一身傷痕的紫衣少年,而聽到那白衣少年這麼一問,顯然是有些愣住,但隨即他卻又笑道:“我天天都在這裡候著。”說完他的神情帶著些得意,彷彿是一個跟別人爭玩具勝利了的孩子。
扶了白櫻進了百花堂,又著人傳話去找堂主白梅,溫孤於燕將百花堂的僕人使喚的得心應手。
看著溫孤於燕的樣子,易雪寒突然覺得心裡有些失落,但卻又有些欣慰,至少眼前這個少年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慌亂,也懂得了如何處理問題。
或許在不久的以後,眼前這個正從容不迫地處理事情的少年也不再需要自己的指指點點了吧。
這麼想著,易雪寒忍不住輕揚起嘴角,可眼中卻水光微現。
藥房裡,正在琢磨著藥劑的白梅一聽到自家兒子受傷的小心就慌了神,連藥罐里正煎著的藥都不管就直接去找白櫻,而那邊廂裡,正在刺繡的海棠也丟下手中的繡件兒由著奴才的帶領去白櫻所在的大堂。
命人取了些水,溫孤於燕將白櫻臉上的傷口一一擦拭,隨即正準備褪下白櫻的衣服為白櫻擦身上的傷口時,白櫻卻隻手攔住了他的動作。
“不勞費心……啊!”一身驚呼,傷口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