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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一會兒,人群中閃出了一個紫衣少年的身影,而那紫衣少年身邊則站著一個……白衣少年???
易雪寒有些怔忪地看著那個白衣少年,身邊的一起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切。
那少年生者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眼中泛著淡淡的星光。
高挺的鼻,細長的臉,消瘦的唇。
青色柔柔地蕩在腰間,腦後的玉竹簪露出半支尖兒耀著淡淡的光。
腳步輕緩,那平常難得有愁容的人兒也難得嚴肅,皺著眉看著同樣一身白衣的易雪寒,他纖瘦的掌中還緊握著那常拿的扇子。
扇面上是一首小詩,詩旁畫著些星星點點的梅花兒,猩紅著刺眼的梅花兒。
“節哀順變。”白櫻淡淡地說道,眼中映著的是宰相祠中那一尊高大的雕塑。
雕塑的人骨骼清瘦,身形頎長,一身官服,一頂烏紗,生平為人敬仰,死後萬事流芳。
或許人生最大的幸事便是如此,畢竟為人一世不過是圖功名利祿,可浮生種種皆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除了死後留名,卻也別無他法。
“節哀順便。”一旁的溫孤於燕這時開口了,簡單的四個字,他卻醞釀了許久。
“多謝。”微微一笑,易雪寒的嘴角沒有半絲與平常不同的感情,好像此刻在祠堂中去世的人與他無半點干係,又似是那祠堂中去世的人並不是他的爹爹一樣。
握著扇子的手緊了緊,扇面微微一抖,那扇上的梅花兒便堪堪似要落下來一般。
“你……”原本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溫孤於燕不懂,他不懂易雪寒為什麼可以這麼鎮定。
太陽漸漸高升,林中的濃霧慢慢散退,本來忙於政務的官員們也漸漸地離開了,而來祭拜的人也慢慢變少了。
“多謝。”還是一樣的言辭,易雪寒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儘管那少年並沒有說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嘆了口氣,溫孤於燕忽然覺得自己並不是現在才不瞭解易雪寒,而是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有真正瞭解過。
“那……我走了。”說著轉身,溫孤於燕也難得沒有拉著白櫻一起。
“慢走,不送。”簡簡單單四個字,易雪寒的嘴角還是微微勾起,似是畫上去的一樣。
“易公子,你常是這樣終是不行的。”一旁,白櫻微微側頭對著易雪寒的耳邊說道。
點點頭,易雪寒嘴角依舊帶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易公子做何打算?”淡淡的言語,不帶甚多感情,白櫻早已看穿了易雪寒深藏多年的心事。
“不如就此相望於塵世間。”說著低頭看著有些泥濘的地面笑了笑,可易雪寒的眼中卻不帶半絲笑意,“他若安好,我便無恙。”
宰相殯喪過後,天子下詔為宰相夫人以及公子另僻新宅,宅子坐落在京城最西邊,與溫孤府和溫孤於燕的爹溫孤世恆所設的私塾溫孤院倒挺近。
宅子是四合院式的,面積挺大,裡面中庭、大堂、寢臥、伙房樣樣齊全,顯然皇帝是真的很看重宰相。
那大宅名為“枝苑”,裡面的下人不多,不過卻都十分的機靈,似乎是皇帝親自從皇宮調遣來的。
不過,易雪寒母子倒是不甚在意這些,一方面是因為先前在宰相府的時候下人也不多,但另一方面還是因為易雪寒母子早已習慣了以前的寒苦生活,所以不習慣總是樣樣都由別人伺候著。
進了枝苑,迎門的是一個叫如花的婢女,穿著一身素淨的青衣,不施脂粉,但卻看著十分舒心。
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溫孤於燕今天又是一身白衣,端端地猶如那水中的散發著馨香的睡蓮一般清新脫俗。
那婢女看著眼前的翩翩少年,精緻的臉頰上一瞬間臉上便現了霞光,竟愣愣地忘記了上前搭話。
“敢問你家公子何在?”說著一雙溜溜的眼開始四處張望,溫孤於燕也難得沒有想到去調戲眼前的如花美眷。
“公、公子在書房,請隨奴婢來。”婢女話回得有些忐忑,但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因為剛剛一瞬間的失神。
雖然這婢女在宮中也見過許多風采卓越之人,也賞過宰相公子那堪為天人之容,可是比起聲名顯赫的達官貴人,眼前的公子多了一份淡然,但若論及宰相公子那無人可及的淡然,眼前的公子卻又生了幾分妖媚。
作者有話要說:我更新慢~~~我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