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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自討沒趣。”薛統領一手摁住離宵的腿,一手抓住鐐銬扣緊鎖齒。
方鴻飛見狀,急忙上去抱住掙扎的離宵,在他耳邊說道,“侯爺,請稍做忍耐,鎖上就好了。”
離宵面色蒼白地斜睨了方鴻飛一眼,恨這個叛徒如今仍是不肯放過他,還要他受這樣的折磨。
他的右腳的傷一直沒被好好打理,現下已腫得老高,可這副鐐銬皆是貼肉而制,如此一來,簡直是讓他痛不欲生。
離宵知道,他們是有意要讓自己這條腿徹底廢掉。
薛統領趁方鴻飛抱定離宵之際,手下用勁終於把鐐銬的鎖齒完全合上了。
劇痛讓離宵在方鴻飛懷裡一陣猛掙,他仰著頭,張著嘴,卻到底喊不出什麼,只發出了幾聲含混的呻吟。
“侯爺,沒事,沒事了。”
方鴻飛是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地抱著自己的主人,在離宵急劇痛苦的時候,他享受的卻是一份長久以來期盼的滿足感。
他在離宵耳邊低聲勸慰著他,嘴唇不時輕觸到離宵的臉側。
離宵絕望地輕嘆了一聲,緩緩抬頭朝葉飄坐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個人背對著他,仍專注地凝望著窗外,好像外面的一切把他深深地吸引住了。
而自己,早不是他關心的物件。
此時此刻,離宵並沒有看到那位葉大俠的臉上露出深深痛惜之色,他所見的,僅是一個孤寂的背影。
自常州府向北回京,一路都在降雪,平日就蕭疏的官道上更是人影稀少,厚厚的積雪鋪滿了道路,致使馬車前行得十分艱難。
方鴻飛一行已啟程兩天了,離宵只有在每日吃飯時,手才被解開一會兒。
最初他還能勉強拿筷子端碗,可後來綁久了,又加之他幾乎沒有動彈,手上的血脈迴圈不開,解開了繩子鐐銬也常常是半個時辰不能動彈,更別說吃飯做事。
後來還是方鴻飛說這麼綁下去,離宵的手非廢了不可,他們這才將他的手鎖到了身前。
“來,喝酒,今晚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驛站呢。”
幾個侍衛看了看外面劇烈的風雪,不由擔心了起來。
方鴻飛默不作聲,他看了眼頹喪的離宵,倒了杯酒遞到他手裡。
“侯爺,您也喝點暖暖身子吧。”
這兩日身體上前所未曾遭遇過的折磨讓離宵的精神一落千丈,他的右腳仍是鑽心地痛,他知道,自己這條腿算是完了。
完了,什麼都完了,無醉山莊完了,想造反的寧王完了,想和葉飄一起逍遙江湖的常醉侯也完了。
他麻木地端著杯子往唇邊送,可鐵鐐長度有限,不得不讓他竭力埋下頭,才能喝到杯裡的酒。
薛統領和幾個侍衛看見他這樣狼狽的姿勢,都忍不住都發出了幾聲譏笑。
一路上,最安靜的人,除了不能說話的離宵外,就是葉飄了。
他幾乎不怎麼說話,整日抱著劍坐在角落裡,飯吃得少,酒喝得多,冷銳的目光總是盯著窗外。
“侯爺,您要吃點什麼嗎?您這兩天吃得比平日少了許多,這樣對身子不好。”
方鴻飛對離宵的語氣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他夾了塊雞肉喂到了離宵嘴邊。
離宵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比以前還更加不屑和反感,可他還是張嘴吃了下去,然後嚼到一半,盡數吐在了方鴻飛臉上。
“方大人,看來侯爺是不賞臉啊。”
薛統領不失時機在一旁諷刺了一聲。
方鴻飛抬袖擦去了臉上的穢物,低聲勸說離宵道:“侯爺,路途辛苦,還望您不要浪費糧食。”
離宵依舊是冷冰冰地看著他,只不過嘴角多了絲解氣的笑意。
方鴻飛也笑了起來,他伸手拉住了離宵的狐毛圍脖,忽然一耳光扇到了他臉上。
離宵蒼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印,不僅他吃了一驚,馬車裡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雖然離宵已是罪囚之身,可他畢竟是天子的皇叔,就算犯了如此大罪,也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明目張膽地教訓的。
“侯爺,您向來不知珍惜,既不珍惜他人待你的真心,也不珍惜身邊的吃穿用度。這脾氣,您該改改了。”
方鴻飛鬆開了離宵,語氣平和地教訓著這位猶自猖狂的常醉侯。
他側過頭看了看葉飄,那個男人還是靠窗而坐,看著窗外的景色。好像車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離宵此時已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