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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他轉身拿起了藥碗,快速退到了門邊,“早膳已經做好了,你……你穿好衣服,就出來吃飯吧。”
花如月看著迅速撤離的沈君暖,愣了半響,突然笑了,倒在床上笑得前仰後翻。
'檢視評論 第六話:被子治不了失眠'
花如月套上衣服,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就走出了房間,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四處攀援的爬山虎,又看了看後院中央的老花樹。明明景還是昨日的景,心裡躥升的一股淒涼之意卻不復存在了。
這邊沈君暖看著磨磨唧唧的花如月,笑著朝他招了招手,領著他去洗手。
屋裡晉安正在盛粥,很簡單的一個動作發生在他的身上,卻是從頭到腳的優雅,當他看到走在沈君暖身後的花如月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很明顯的僵了一下。
花如月察覺到了這一點,只是衝晉安淡淡一笑,而沈君暖則渾然未覺的走過去徑自坐下了。
晉安溫柔的將熱粥端到了沈君暖的面前,然後走到花如月的面前,施施然下跪,臉色有些蒼白,“晉……晉安,見過老闆。”
花如月笑問,“有些年不見了,晉安為何要行此大禮?”
晉安的臉色並沒有因為花如月的笑容舒緩過來,他抿了抿嘴說道,“青胭倌樓不留閒人的規矩,晉安一刻都不曾忘記,只是君暖,是晉安非留不可的人,老闆若要責罰便責罰晉安吧。”
花如月沒有急於說些什麼,只是俯視著晉安,這個人即便是跪著也絲毫不給人卑微的感覺。
沈君暖意識到了兩人話題的不同尋常,他忙將晉安從地上拉了起來,“叔,你怎麼了?”
晉安原是不肯起的,以他對花如月的瞭解,這個人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卻一點都不好說話,“君暖,你不該拉我起來的,我是個犯了錯的人。”
沈君暖看向花如月,他並不懂晉安究竟犯了什麼錯,只是說,“你能饒過我叔嗎?”
花如月本就沒有為難之意,只是如此倒不妨……“能。”
在晉安的印象裡,花如月是那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管高興不高興都笑得無比燦爛的人,但這個人的眼底從來都沒有笑意。他是晉安見過的最適合經商的人,因為他既懂得顯芒又懂得藏拙,冷靜而極具城府,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心裡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的,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用來犧牲。
就拿三年前當時還是名倌的他,突然身患不治之症,花如月首先想到的不是追究真相,不是請大夫給他治病,而是立刻找人替代他的位置。足以見得,花如月是如何冷情的一個人,但是晉安不曾埋怨過花如月,因為他曾親眼見過花如月在房裡疼得死去活來,緊咬著牙關都溢位了血,他還是笑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試問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你又有什麼理由要求他愛別人。
就因為這樣,當晉安得知花如月救下沈君暖,甚至因為救他而昏倒的時候,他錯愕了,沒有任何目的的付出,這不該是花如月做得出來的事情。
晉安的思緒被花如月的話打斷了,花如月怎麼可能如此爽快的答應,他的話還沒說完,“能,但是有一個條件。”
晉安如弱柳般的秀眉微蹙,“什麼條件?”
花如月揚手一指,“他。”
晉安連忙將沈君暖護在身後,“君暖他不是這條道上的人,請老闆不要將他牽扯進來,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
沈君暖倒是笑得一臉天真,“你要我做什麼?”
花如月回之一笑,“我要你……的被子。”
這下晉安愣住了,沈君暖疑惑了,只有花如月走到桌子旁邊,自覺自發的坐下拿起了湯匙舀了一口粥,享受的喝了下去,“不錯不錯。”
“就這麼簡單?”晉安難以置信的看著花如月,想要從他完美的笑容中讀出更多的深意,可惜除了毫無意義只是笑得好看的笑容,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沈君暖坐到了花如月的身旁,也喝了一口粥,“很好喝。”他笑得一臉滿足,“可是,我的被子給了你,我要蓋什麼?”
“蓋我的,我們交換。”花如月哄孩子似的說道,看向晉安,“這就是讓他留在這裡的條件。”
晉安雖然不明白花如月這麼做的用意,但是眼見著也沒什麼損失便點頭答應了,“感謝老闆願意讓君暖留下。”
沈君暖似乎很喜歡吃花如月面前的那盤小菜,花如月替他夾了一筷子,放進了沈君暖的碗裡,然後說了一句,“他不是閒人。”
晉安一時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