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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葉君暖,毫不收斂的傲然,意氣風發的模樣輕狂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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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說,他從來都不會將屬於他的東西拱手相讓,這座江山不是他讓給朕的,是朕自己爭取來的。”
“阿九說,朕有錯,不是錯在為了皇位將他置之死地,而是錯在沒有讓他戰死沙場,他可以死,但要死得其所。”
“阿九說,他不恨朕,因為他的心已經被一個人填的滿滿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可以留給朕。”
“阿九說……”
站在葉丹羽身旁的太監總管實在看不下去,出言阻止,“皇上,九王爺他宅心仁厚,您莫要太過自責。”
孱弱、怯懦、纖細,曾經他是最不受先帝寵愛的三皇子,又有誰會料到他有一日會龍袍加身成為一朝君王,如今的葉丹羽依然清瘦但絕不軟弱。
葉丹羽手裡握著侍衛剛剛呈上來的衣袂一角,那是葉君暖的,血書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字,“勿念,珍重。”他的眼神冷冷的,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之色,“自責?朕為何要自責?朕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只是……即便如此,朕在阿九的心裡竟然連一個恨的位置都蕩然無存。張德你看,他走了,舍朕而去再不會回來了。”
張德看著滑落到地上的血布,字跡灑落確無留戀,難怪一向自持的葉丹羽,會說出如此偏激的話來,他不得不出言提醒,“皇上,小心隔牆有耳。”
葉丹羽聽到這句話,莫名的惱火了起來,他緊咬著牙關雙手握拳,一字一頓的說,“朕好恨啊,一說即是錯,朕好恨啊。”
張德入宮三十餘載,其中整整二十五年的時光都陪伴在這個人的身旁,他親眼見證著這個人由一個纖弱的少年,到如今成為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同樣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瞭解葉丹羽的心意,從他十一歲那年便愛上了自己的弟弟,一生愛而不得,甚至一生都沒有機會說出口的心痛。
“我的陛下,您要更加愛惜自己才好。”張德於心不忍的說出了一句越矩的話,不是作為奴僕而是作為長輩。
“張德,朕的心好疼啊。”葉丹羽原本俊逸不凡的臉龐,此刻卻因痛苦而扭曲。
張德放下拂塵,碎步走到葉丹羽的面前,輕輕拍了拍葉丹羽的後背,“您是天靖王朝的陛下,是我張德服侍一生的主人,您的背脊永遠都不能彎曲。更何況如今,您已經有了屬於您的娘娘。”
葉丹羽一臉茫然的看著張德,“誰啊?”
迎娶一國之母,普天同慶擺了三天的流水宴,聲勢浩大,出手闊綽,如此大動干戈葉丹羽都能忘記,張德不得不佩服。同時又為雲皇后感嘆,一入宮門深似海,別人只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卻沒有人知道鳳凰的孤寂,尤其是遇上了這麼個失了心的君王。
“張總管可是在說我。”
低柔而略帶磁性的聲音落到張德的耳邊,驚得張德一聲冷汗,“娘……娘娘,您什麼時候來的?”他用餘光瞄了一眼御書房的大門,明明是緊閉著的。
映入眼簾的女子實在算不得好看,她討厭梳髮髻一直披散著頭髮,卻出奇的喜歡塗脂弄粉,一張不大的臉上擦了三尺厚有餘的脂粉,連整張臉原來的模樣都看不真切。宮裡穿衣講究一個喜慶,她卻討厭大紅大紫,偏生要穿那素色的宮裝,任誰都拿她沒轍。
此時百聞不如一見的杜湘雲正歪坐在葉丹羽的椅子上,沒有半分冒犯聖上的自覺,支著腦袋說道,“就從那句小心隔牆有耳……”她故意拖著長音,讓張德又是一驚才道,“之前也在。”
張德嚇得跪倒在地,“為了陛下,娘娘請您一定要將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
杜湘雲耷拉著臉覺得自己吃了虧,“守口如瓶很辛苦的。”然後聳了聳肩,似乎渾然不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年紀大了這麼不經嚇。”張德還要在勸,葉丹羽將他扶了起來,“她不可能會做出傷害到朕的事情。”
“你就這麼自信?”杜湘雲用饒有興致的眼神迎接葉丹羽從發現她開始,投在她身上審視的目光。
“因為你是阿九親選的人。”葉丹羽篤定的說。
杜湘雲撇了撇嘴,“切,一點都不好玩。”說完,一撩裙襬起身,瀟灑的大開御書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葉丹羽經她這一鬧卻頓覺心情大好,“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