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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冷霜轉身卻並未離開,用低不可聞的聲音沒來由的問道,“你可碰過他?”
雲破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施展內力答非所問的高聲喊道,“雲破喜歡花如月,這話半點不假。”
天下第一劍雲破與都城青胭倌樓花如月之間的事,江湖上也曾傳得沸沸揚揚,只是兩位主角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久居都城從不涉足武林,縱是動靜再大,也濺不起半個水花印子來。
越是捕風捉影,越是為人津津樂道,誰都不曾想雲破竟然會當著武林群雄的面,如今坦蕩的承認了,這麼一來,反倒是武林群雄不知如何表態才好,場面一下子又冷了下來。
“我好像,來得正是時候。”一個如護花鈴音般曼妙的聲音響起,眾人一時間紛紛朝聲源望去,映入眼簾之人紅衣似火,面若瓊花,不是花如月又是何人。
“花花呀,你可來了。”雲破見了花如月,一臉的興高采烈,飛身便要他撲來,被花如月身旁的布衣年輕人很不客氣的擋在了身前。雲破不由打量起這個布衣年輕人,“你是沈君暖?”
“正是在下。”沈君暖不卑不亢的擋在花如月與雲破的中間,“閣下便是雲破,雲道長吧。”
雲破興致盎然的點點頭,“沒錯,我是正室,你是二房。”
如果說先前當著全江湖的面放豪言說自己喜歡花如月已經算得上驚世駭俗,那麼雲破此刻說完這句話的殺傷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前一句,從雲破出場便一直處於惴惴不安的清水道長那脆弱的小心臟,終於承受不住一次有一次的致命打擊,華麗麗的翻了白眼倒在地上裝死,以示雲破現在說出來的話,他斷不知情。
素來好脾氣的沈君暖在聽完雲破的這句話之後,水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雲道長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不可誑語,先前那句玩笑話大家聽過就算了,但云道長若要同一個玩笑開兩遍,君暖就算武功不濟,也定要與道長拼死一搏。”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是無力的警告,但是從這個布衣年輕人的口中說出來,竟然莫名的有說服力,雲破歪著腦袋看了看沈君暖身後偷笑的花如月,又看了看眼前的沈君暖瞭然一笑,“看來這年頭先來後到已經過時嘍,近水樓臺先得月才是王道,我感覺我虧了。”
花如月從沈君暖的身後走出來,與之並肩而立,“不虧,何時你若也來個近水樓臺,我倆湊到一起正好可以去唱雙簧。”
“唱雙簧呀……”雲破斟酌了一下,似乎真有將這件事情提上日程的意思,“好呀好呀,不如就定在下月初三吧。”
花如月微微一笑高聲道,“在座的可都聽到了,到時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就不用來了。”
在場眾人一時間腦中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他們現在參加的不是武林大會,而是街頭雙簧的預演。八大門派掌門都在心裡犯嘀咕,只覺得自從雲破的到來,原本井然有序的武林大會就此變得亂七八糟。
武林盟主的候選人已經落了敗,雖說江湖以武服人,但若是真讓雲破做了武林盟主,只怕以後的江湖都要變成街口雙簧了,那不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八大門派的掌門此刻心中都在暗暗考慮,是否要犧牲小我上臺一拼。
而作為這裡唯一的邪宮,黯紗籠焰至始至終都保持隔岸觀火,雲破的出現對於他們而言,就目前形勢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對了,這裡是不是有個叫什麼黑紗燈籠的邪教啊,我活到這把年紀還沒見過邪教長什麼樣子,要不配合一下,出來亮亮相?”花如月不知死活的說道。
“花花呀,原來你對邪教感興趣。”雲破故作吃驚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看,出來出來。”
“是黯紗籠焰,不是邪教,是邪宮。”黯紗籠焰宮主蘇燈緩緩起身糾正道,他一身黑色紗衣,又以黑紗掩面,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真切的感覺,聲音略顯低沉卻很好聽。
“君君你看,傳說中反派人物都穿黑衣服果然是真的。”花如月十分愉快的說道。
沈君暖溫和一笑,“古人誠不欺我。”
姚念出言提醒,“花老闆,君公子,這種時候作為旁觀者要有旁觀者的操守,傳說中武林大會應該是正義對抗邪惡,各種狗血劇情一一上演的大好時機,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著慢慢看吧。”
花如月的嘴角動了動,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念兒,我發現把你帶出來果然是對的。”
於是花如月、沈君暖、雲破、姚念,當真在樹下找了一處寶地,四人坐成一排,聚精會神的準備好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