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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若是耽誤了他的功名,刺史大人還不得找我們拼命。”
燕三白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又問:“姑娘可是會武功?”
秋蟬眨眨眼:“是啊,小女子猶擅輕功,燕公子可要和我比比?”
燕三白微笑著拱手,“這就不必了,在下還有事,這便告辭。”
秋蟬送他到門口,倚門調笑,“公子也忒無情趣。”
燕三白只得摸摸鼻子。
零丁在門口等著,見燕三白出來又趕忙迎上去,態度比對他主子殷勤多了,他自小的夢想就是當個像燕三白這樣的江湖俠士,所以他堅持叫燕三白‘燕大俠’。
“燕大俠,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你認識當地的青皮嗎?”燕三白忽然問。
零丁愣了愣,道:“當然,當年王爺初來洛陽時狠狠拾掇過他們,他們現在都管王爺叫大神。”
“大神?”燕三白少見的露出了疑惑。
“原本是叫爺爺的,可這樣的話他們不就平白無故的佔了皇家的便宜?”零丁道:“燕大俠,你如果有事兒找他們,只要報我們家王爺的名號就行了。”
燕三白忍著笑,“這樣也好,你幫我個忙,託他們去找找賈樂,不過得偷偷的行動,找到之後也不要聲張。順便,在尋找的同時,讓他們散播訊息出去,就說賈樂也被殺死了。”
“是又要像上次對付陸苓歌那樣佈局嗎?”
“佈局還談不上,只是尋求一個破局的點罷了,這叫兵不厭詐。”
零丁歪過頭想了想,這句話怎麼那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啊。不過他一時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略興奮的道:“那我馬上去辦!”
本地的地痞流氓是最能深入到大街小巷犄角旮旯裡的人,他們能變成一滴滴細小的水滴,潛入洛陽這座大河裡。
街邊的小販依舊在吆喝之餘說著最新的逸聞,茶樓裡的客人們在高談闊論,已經從花魁的死談到了如今的朝廷,然而很快,當街邊的一片樹葉落下,一個眼神交匯,一次擦肩而過,新的逸聞又將鋪陳開來。
而燕三白轉身回了王府,洗洗睡了。謊言是否能拆穿謊言,或許明日太陽昇起之後才能揭曉。
回到王府,阿蒙正站在門口等,雙手插在衣袖裡像位老公公,“燕公子,你可回來了,快進來吧,王爺已沐浴更衣,就等你一起用晚膳了。”
沐浴更衣?燕三白跟著他進去,七拐八拐繞過好大一個前院,才走到進膳用的廳堂。第一眼看到裡面站著的人時,燕三白差點沒認出來。
那人很高,身材修長,穿著一身周正的黑衣,大紅滾邊,及腰的黑髮垂下來披散在肩上,看起來溼溼的。他正在打量桌上的菜餚,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白瓷勺子舀了舀湯,而那隻拿著勺子戴著黑玉扳指的手,比那白瓷還要白。
忽的,他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笑問:“怎麼不進來?”
燕三白還是頭一次看到李晏穿大紅以外的衣服,黑色沒能掩蓋他的灑脫之氣,卻也突顯了幾分莊重。
“我實在忍受不了了,便先去洗了個澡,燕兄不介意我這樣與你進膳吧?”李晏問。
“王爺請隨意。”燕三白是客,當然不會介意李晏是否披頭散髮,而且……說真心話,李晏著披著頭髮,鬢角溼潤的樣子,著實當得起‘美人’二字,難怪那些畫像會賣的如此之好了。
吃過晚膳,燕三白本來要去睡了,他今天早上沒有睡好,此刻精神欠佳。不過李晏卻攔住了他,一雙星目看著他,“陪我喝幾杯可好?”
燕三白是典型的不知該如何拒絕等回過頭來時發現拒絕已經晚了的人,於是等他想嚴詞拒絕時,他已經跟李晏坐在湖心亭裡飲酒賞月了。
當然,燕三白仍是拒絕喝酒的,李晏也不強迫他,他無酒不歡,無琴不樂,既飲酒又彈琴,還有‘美人’陪伴,人生何其暢快。
李晏隨手起了個調,隨興所至,然而昔日曠達的琴音在今夜也染上了些許悵然。曲不成曲,只是一些零碎的調子,就像流星一般劃過李晏的腦海,然後不經過任何的修飾,就從指尖流淌而出。正如他因失去一位友人而感傷的心情一樣,他仍是他,佻達依舊,可心裡像是堵了什麼,不宣洩,不快意。
忽然,他停下來,輕輕按住琴絃撫平那躁動,說道:“零丁說你交代他去找了青皮,可是有什麼線索了?”
“線索算不上,倒是有些猜測。”燕三白道:“王爺可曾想過,秦桑姑娘的頂樓雖不常有人踏足,可若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