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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了。”
好吧,歡喜估摸著自己不是遇上精神有問題的人,就是碰上得了失憶症的人。不再打擾,歡喜與男子告辭,退出小屋。
第二天,對於男子有諸多疑惑的歡喜,用完早餐特意拜見主持方丈,口中有意無意提到昨晚見到男子的事。他打量著方丈的表情,淡定閒適沒有一點突兀。他說,男子是寺院中的一名俗家弟子,因為過去貪玩下山,抵惑不了塵世的迷戀犯下戒規,由此被關在小屋中。
聽完方丈的一番解釋後,歡喜莞爾一笑信以為真。實際上,他不認為男子是被關在屋中,更像是借居在寺廟中。歡喜不點破方丈故意的隱瞞,他又找了些其他的事拉扯著,兩人聊了幾句,就聽門外小沙彌匆匆回稟,黎府的黎老爺已到。
小沙彌口中的黎老爺是指黎文的父親黎詳爭,黎詳爭原本身體健朗,卻在二十多年前得了一場重病,命且保住,常年只能纏綿於榻上,只有每年臨近八月十五的前幾天,拖著虛軟的身子來此寺廟求佛進香,餘後再與主持討論佛經,參悟人生的真諦。
此次也是一樣,黎詳爭虔誠的拜完佛像,也許不喜歡黎文安排在身邊的幾個彪悍高手,命令他們留守在院中不起眼的地方,避免驚擾其他上香的信徒,而他則與主持單獨在一間廂房內談論佛經。
離開主持房間的歡喜頓閒無所事事,他仰躺在主持廂房外的大樹下,懶洋洋的享受著陽光穿射枝葉斑駁下的光圈,慢悠悠的等待著屋中的人。
想到昨晚男子的話,成功的顛覆了黎辰與楚沐年的關係,但是,沒有一定的可靠性,他如何也不會讓黎辰知道此事,同樣,他比誰都知道黎辰想要揭開當年之事,找尋出他的父親。要是男子真的獲知全部實情,他若知情不報,總有種阻撓黎辰的意味,雖然,目前他與黎辰的關係不復過去,他顧歡喜也不是隻顧個人恩怨,沒有大局的人。
此刻黎詳爭的出現,讓他多了一絲巡查黎辰身世的希望。
天合是黎迎峰的徒弟,作為黎迎峰獨子的黎詳爭,對於當年的變故理應知曉一二。而且,據他了解,黎辰當年住在黎府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黎詳爭是非常關照黎辰的,只不過礙於身體狀況,不能天天照應。
男子的話盤旋於歡喜腦中,無從下定真偽,他決定等黎詳爭從主持方丈那出來,再去拉攏關係,以此從黎詳爭口中套出黎辰與天合的事。
由此打算的歡喜等了會,估計昨晚失眠,現在躺在八月暖暖的陽光下,眼皮打架,忍不住睡著了。
再等他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時辰不知過去多久,歡喜一驚,惺忪的雙眼緊張的溜到之前還關閉的門扉,現在已經開了半扇。
“難道黎詳爭走了?”睡過頭的歡喜懊惱自己的失誤,趕緊爬起身,跑去廂房一探究竟。
“主持方丈?”靠近廂房,歡喜先在門外喚了幾聲,得不到任何回覆,他奇怪著,主持方丈若是與黎詳爭一起離開,為何不關上門呢,難道是忘記了?
歡喜甩去這種可能,方丈做事是個細心的人,這點還是可能看出的。
他推開另一扇門,不管怎麼說,他先進去瞧一眼,若是沒事再關上就是。
也就在歡喜推開另一扇門的時候,半明半暗的房中情景,全部暴露在明亮的光線中,歡喜尚未踏進一步,就被推開門所看到的一幕,嚇得驚恐失聲。
廂房中,一名穿著講究的中年男子,腹部插著一把匕首,雙目圓瞪,好像見到了不該見到的人或事,震驚中被殘忍地一刀斃命,倒在血泊中。男子的旁邊是主持方丈,他閉合雙目,頭部有被重擊的血跡。
不明為何突發此事的歡喜,顫巍巍的走了進去,緩慢蹲□,提手將黎詳爭睜大的雙眼合上。
“我若是沒有睡著,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有些自責的歡喜垂下頭,疑惑也隨之而來。不過是他睡去的時間,兩個大活人就這麼走了,那麼,是誰狠心做出這種殘害人命的事?
一個是纏綿病榻的人,一個是得到的高僧,如何也不會惹上仇家尋仇的戲碼。而這個殺人的人是何緣由殺了他們,又是誰呢?或者說,是廟中的人,還是廟外的人。
☆、42
一頭莫展的歡喜思考間,餘光停滯在黎詳爭腹部處的匕首上,□在外的褐色匕首柄面沾上了一片血跡,模糊的血跡中好像還隱藏著什麼,歡喜湊上去指腹抹去血跡,沒一會褐色柄面清晰的呈現出一幅活躍的虎狼圖。
歡喜回了回神,驚訝道:“這不是大叔的匕首嗎。”
小屋中男子研磨魯鈍匕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