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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是想確認什麼,被趕出黎家十年的人,從未出現在他們面前過。眼前的人,不論昂揚的氣質,還是臨危不懼的內斂,像極了那個處處都在他之上的表弟。
黎辰屹立在歡喜身側,對上黎文,謙和有禮道:“表哥,好久不見。”
黎文點頭算是回應黎辰,表兄弟相隔十年再見,似乎並沒有太多交流與激動,黎文轉回正題,問出歡喜心中的疑惑,“天合已死,你我都是知道的,你又何以認定兇手就是他。”
“表哥誤會我的意思了,天合是不是兇手我不清楚,不過。。。那把匕首,表哥可曾注意過?”
“匕首?”黎文一驚,當時只顧失去親人的悲痛以及事發情況,哪裡還在意一把自以為很普通的兇器。他趕緊命人呈上斑駁著血跡的匕首,拿在手上翻看,匕首很陌生也很別緻,這些不是黎文在意的,當他留意到匕首柄面上的圖紋時,才不由叫道,“虎狼圖?”
黎辰適時開口,“這幅虎狼圖與外公書房中的那幅墨寶如出一轍,必是無疑了。當年,外公念天合天資聰明,收為徒弟,可天合出生門第,多了書卷之氣少了一份兇猛,外公聽信術士之言,請人在天合的匕首上刻下了那副虎狼圖帶之身邊,也便成就虎狼之勢。”
“天合死後,他的匕首也就一起被埋在黃土之下,怎麼會出現這裡?”
“天合的身後事是由外公一手安排,天合被安葬在何處,除了外公也無人知曉。再者,舅舅臥榻二十餘年,期間絕不會與人結怨,若硬要找個殺人的理由,可能就牽連至舅舅與天合之間的恩怨。只是,當年的事我們甚少聽聞,還能夠清楚經歷當年之事的人,也只有外公。”
目前所有的疑團都集中在黎迎峰身上,從小生長在黎迎峰威嚴下的黎文多少有點忌憚,要不是事關自己的父親,他又豈敢對黎迎峰有絲毫的懷疑。
“那個,我剛才想說的也就是黎大哥的話,現在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了吧,還不放了我。”歡喜眼見情勢有了轉機,順應黎辰的話,提醒某人他是無辜的。
此刻的黎文滿腦只想著帶上匕首趕回黎府,將此事告訴黎迎峰,好讓他提供二十多年前的事,助他找出兇手。
他揮了揮手,下面的黎辰回頭解開歡喜身上的繩子,脫困的歡喜得意的瞟了一眼黎文身旁有所不甘的鄭佛安,大搖大擺的隨著黎辰走出他的視線。
出了廂房,擠開一堆圍觀的小沙彌,歡喜收回臉上的得意,嘟噥著小嘴換回小媳婦幽怨模樣,跟上前方那個讓他整晚都心神不寧的男子,輕輕的扯了下他寬大的衣袖,“你怎麼會來這裡。”
前一晚的黎辰並不比歡喜睡得安穩,身邊空落落的好似遺失了重要的寶物,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熬過一夜,繼續等著想通後的歡喜,卻見李叔回來驚慌失措的告訴他:黎詳爭遇害。
黎辰是個念舊的人,黎詳爭即為他的舅舅,在黎府也沒少關照過他,於情於理也要見上最後一面。當他來到寺廟中時,陸陸續續聽到了一些黎詳爭被刺死後誇張的情景,他找到被黎文安排的屍體房,躲過守衛暗地溜進房間,檢查了一遍黎詳爭的屍體,看到了那把匕首上的虎狼圖。黎辰想也不想,就去找黎文,當即也看到了被冤枉成兇手的歡喜。
歡喜聽後黎辰來此的經過,小臉一垮,微微的失望。人心是矛盾的,明知道黎辰對他不過如此,還是帶著一點美好的憧憬,想象著他是為了救他才刻意找來。
“歡喜,你是否看到兇手了?”雖然黎辰把自己的線索透露給黎文,所有的事也推給了他一人去解決,其心還是有些不安。這些事如果真的牽扯到二十多年前,他的父親會不會也參與其中呢。
對一心只想著案情的黎辰,歡喜磨了磨牙,他這個無辜被捆的人非但沒有得到黎辰一點的安慰,反而用審問犯人的口氣理所當然的質問他,心情跌落谷底,他衝了句:“沒看到。” 然後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離開了。
本來他還想大方的將大叔的事告訴他,以此來看是沒必要了,黎辰喜歡追查兇手,那就讓他慢慢去查吧。
後知後覺的黎辰一臉迷糊的看著離開的歡喜,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再說黎文拿著匕首獨自求見黎迎峰,沉浸在痛失兒子的黎迎峰,凝視著匕首之上的虎狼圖,頓時又是一陣黯然垂淚,說了一些能夠重見匕首,緬懷天合諸如此類的話。
“爺爺,天合的墓在何處?”黎文小心的扶著蒼老了好幾歲的黎迎峰,坐在藤椅之上。
黎迎峰老淚縱橫,胸口難平,他道:“天合的死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