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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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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岐鎮也算得上此處附近最為富庶的地方了,西面一帶大多住的都是來自周邊地方的遊民,想要在此處找份報酬高些的工,總好過一年到頭腳踩黃土的過活。外地人客居於此,難免受人欺負,時間長了,也有豪強之輩結幫拉派,替人排憂解難,順便拿些好處予以維持。(黑社會的雛形~卡卡)
以田爺為首的這夥人,勢力在當地算是最強,也沒什麼像樣的名號,姑且叫作“田幫”。他家祖上遷徙至此,已是第四代人了,和縣丞大人還沾著點親,就連鎮長也買他幾分帳。平日裡靠向勢力範圍內收取保護費,在街市口放數錢,買賣人頭做營生。
田爺自己素有龍陽斷袖之好,家裡蓄養了不少美貌的少年為孌,人頭買賣中又兼帶著些暗地裡給旱路姻緣牽線頭的生意。規模雖然不大,但勝在接客的少年姿容上乘、時常更新換代,更因老闆半黑半白的背景,相對他處雖然花銷貴些,卻也安全的多。頂風作案,圖的是利潤豐厚,佔到田幫總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
鎮子東面,大多住的是些本地計程車紳,較出名有鎮上首富王員外,有乞骸歸鄉的宋大學士,還有在惟南書院授業的劉博士等等,里長範望正是王員外的女婿。王家千金是在一年一度的燈會上,一眼相中了一表人才的範望,不顧父親的反對執意只嫁此人。婚後夫妻感情甚篤。一時傳為佳話。
奈何天妒紅顏,兩年後範夫人育下一女,難產去了。範望傷心欲絕,抱著亡妻的屍首連著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並當眾立下毒誓此生再不另娶,不知擊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家裡只有一個老僕、一個帶孩子的奶媽,就連年前老丈人實在看不下去送給他的幾個年輕婢子,也都被遣散了回去。
鎮東雖說也不乏娼院賭館等下九流的營生,在範里正的管轄之下,象姑南風總也刮不進去。就像一大塊肥肉中間插了塊大鐵板,只吃得到一半,可不惱壞了田爺。金玉酒色什麼辦法都試過,橫豎就是不行,田爺手下第一智將蔡恆向來不參合此事,這次也被攪了進來。
蔡恆帶著陳九穿過閒雜居住的長屋,到了最深一進的院子外,讓下人通報了一聲也不等回覆,就徑自帶人走了進去。“田爺,我把人帶回來了。”他抱了抱拳,站在一邊。田爺半臥在虎皮太師椅上抽著煙槍,一個妖冶的少年正在幫他揉捏雙腿,邊上在裝菸絲的,卻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少女。
他吐出幾個菸圈,悠悠一擺手屏退兩人坐起身來,說:“小蔡,回來啦~”蔡恆將陳九拉上前來,瞪了他一眼。陳九趕緊低頭作揖,道:“田爺,小的陳九,給您請安。。。”田爺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將煙桿丟到一旁,對蔡恆說:“這兩天你也不用去追帳,日頭過得清閒,可想出什麼法子來沒有?”
蔡恆面露得色,說道:“不瞞您說,我還真想出個法子來。”
“哦?~說說看。”田爺身子向前一傾,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爺,範望那廝素有愛妻美名在外,送婢女過去固然不妥,但將脂粉塗抹的小倌送去,也未嘗不是一個道理才被退回來啊。我想,把這小子當作僕傭送進范家,留下的機會總是大些。”
“不錯!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田爺一拍腦袋,以前只覺得避人耳目,偷偷將人送進去就是了,怎麼就忘了蜚短流長,總有傳出去的一天,“可范家不只有一個福伯,都不需要招其他下人的嗎。。。”
“呵呵,這您放心~福伯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有個閃失很正常的。。。”
“哦~你小子!”兩人會心得意的哈哈大笑,“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田爺又掉頭對陳九說:“你,放點心思,把你那點伺候男人的本事都拿出來,但也要當心,別被範望趕出來了~事成之後,算你還上了一百兩銀子!具體的事宜就聽你小蔡哥的安排,先去洗刷洗刷乾淨,別整一個泥猴兒似的,來人哪~”
從後堂走出幾個婢子對田爺福了一福,就要把陳九帶下去洗漱。陳九甩手掙開,接著跪了下去,說:“田爺,爺的吩咐小的一定盡心竭力去辦,只是,小的求您讓我見土根哥一面行麼?求您了!”言罷就徑自磕起頭來。田爺沈吟一會兒,說:“也行,見一面,留個念想。小蔡,這事也交給你了,都下去吧。”
陳九得了這句話這才安下心來,又磕了兩個頭跟著婢女出去了。洗完換了身灰色的僕傭衣物,略微大了些,倒也乾淨。一個看上去像是在外堂辦事的幫眾,接了他往外走去,進了長屋,那人讓他在邊上等著,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