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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他們傷了大娘才好,趕緊也跟了進去。這夥人約莫有五六個,除了前面發話的刀疤男子,還有一個眼神兇厲的黑壯男子一道坐在了正中那張桌子前,其餘的人都站在他們身後。
刀疤男子見他跟進來,開口說道:“小哥,去把你們掌櫃管事的叫來~”陳九答道:“掌櫃的病了,我就是管事的~客官您先坐著,我給你們拿酒去,再給你們拿些下酒的小菜來。。。”剛想往裡堂走去,被一個跟班擋住了去路。
“呵呵呵呵,小哥莫走,我們不是來喝酒的。”那刀疤男子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匣子放在桌上,又問:“小哥可是姓聶?”陳九隻得回到桌子前,心裡翻起嘀咕,不來喝酒,又是來做什麼的,“客官,小的不姓聶,不過這是聶家的鋪子。小的是當家的乾兒,過來幫忙的。。。”
“哈,姓聶那小子竟有這麼個標緻的幹兄弟?!只怕是契兄弟吧~”刀疤男聞言嗤笑,後面的跟班也跟著一齊鬨笑不已。那帶頭的倒是沒笑,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深了幾分。陳九雖不曉得他們嘴裡的“契兄弟”是什麼意思,但看見眾人的反應,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當下憋紅了小臉低著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帶頭的使了個眼色,刀疤會意地一笑,又說道:“小哥,既然現下你是管事的,那我可就找著你了啊~你且看看那匣中的物事再說話。”陳九依言上前拿起匣子開啟,裡面是一張文契。他拿出文契正要展開查閱,卻發現下面赫然還躺著一截人指,一驚之下鬆開了手。
一個跟班“嗖”地上前奪過了文契,擺放到桌上,另一個則彎腰去撿了匣子和人指,一併擺在桌上。“嘖嘖嘖嘖,小哥也忒不小心了!這文契上可有一百兩紋銀的畫押啊,弄壞了可怎生是好?姓聶的小子連個利錢都還不出,一根小指已經是我們大哥客氣了!~”刀疤又對兩個跟班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一人找來燭燈點上,另兩人徑自去將前後門窗關好上了閂。
陳九一聽腦子裡像是炸開了馬蜂窩,那是土根哥的手指?!差點厥了過去。他搖晃了兩下身子,又急忙向桌子撲去,想把文契看個清楚,卻被一人擒住雙手不得靠近。刀疤男笑盈盈地拿起文契站起身,放到他面前,說道:“小哥,看可以,動手可不行啊~你看,看這裡,欠銀一百兩,每月利錢半吊,下面是畫押,清清楚楚,沒什麼問題吧~”
陳九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土根雖然不識字,但他曾經教他寫過“土”字。文契上的那個“土”字看上去好像一個“十”和一個“一”字,的的確確是土根的習慣,當下茫然地低聲道:“一百兩,怎麼會欠那麼銀子啊。。。”
“嘿嘿,姓聶那小子,也真是倒黴!和人入夥做生意,卻被人把身上那麼一點錢財都給騙得一乾二淨。其他人一走了之,房東貨主都找上了他,他就跑來問我們田爺借。我們田爺好心,借了他二十兩銀子,誰知,那小子沒拿去應急,倒去了賭窟。賠了精光不說吧,還差點被人把手給剁了!誒,你說這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刀疤將文契收好,又拿起那根斷指,示意手下放開陳九,遞了過去,繼續說:“田爺的祖奶奶,也是這村裡嫁到鎮上的,鄉里鄉親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就把這文契給贖了下來。可咱也不是開善堂的呀,這麼多號兄弟還要吃飯,姓聶的小子已經兩個月沒交利錢了,還想開溜!小兄弟,你說,只斷了他根小指,是不是已經很便宜他了?”
陳九顫顫悠悠地接過斷指,還沒仔細看淚水就已經迷住了雙眼。那根手指骨節寬大,指甲蓋翻起,尾部還有一輪明顯的月白,曾經多少次帶著灼人的熱度撫上他的身子,又有多少次壞心眼地搔弄他的乳尖和幼莖的頂端。現在,卻變得冰冷發黑,躺在他的掌心一動也不動了。怎麼可能認錯?是土根的手指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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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看著陳九的眼神都變了味兒,他自己卻並不知道這樣一副淚眼婆娑的楚楚模樣,有多刺激男人的情慾和凌辱欲。他將斷指放入懷中,快步走到櫃檯前,將錢箱抱起放到桌上開啟,說:“各位爺,這些錢銀先收著,剩下的小的再想辦法去籌,切莫再要為難土根哥啊。。。”最後竟是泣不成聲。
刀疤瞥了一眼,冷言道:“這些錢連一貫都不到,欠的利錢都不夠。兄弟們大老遠的跑一趟也不容易,難不成每個月都來一次不成?!”陳九也不看他,徑自跪到帶頭那人的跟前“砰砰”地磕起頭來:“大爺。。。您就是田爺吧~您是好人,是土根哥的不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家裡總還有些積蓄,再問鄉親們借些,總會想辦法還上的。。。”
田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