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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狂蕩的蒿草,又像是地獄裡亂舞的魍魎。日子難過是過,爽快也是過,何必委屈自己?!陳九迷亂之中睜開雙眼,依稀看見一道冰冷的視線堪堪消失在了門後,剎那間彷彿被澆了一頭冰水,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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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根正樂在興頭上突然被打斷很是不滿,他的視線被陳九的身軀遮擋住,是以並不明瞭發生了什麼。他挺身頂了陳九幾下仍舊沒有反應,低吼了一聲伸手拍打了臀瓣幾下,留下兩個血紅的掌印。陳九未垂著上身,像是丟了魂、失了魄,土根心裡暗惱這算什麼花樣,等不及了雙手托起他的腰,提上去再放下、提上去再放下,如是幾次之後,忽然緊緊扣住他的臀瓣,同時下身也猛地向上頂去,便將精陽射在了他裡面。
土根洩了之後,將陳九從身上推開,任其倒在一邊也不去搭理,自己也趴手趴腳地仰面躺在地板上,沈浸在性事的餘韻中。半盞茶左右的功夫,他才爬起身來,湊過身去看陳九,用手觸碰了他一下,道:“九子,你咋了?”卻不了被他一記反手開啟,嗡著鼻音模糊道:“我沒事,你先走吧。”
土根幾番探查都被他轉身側頭避過,也就失了耐性,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披在他身上,說道:“九子,小心別著涼了啊~那,哥先走了啊。”陳九應聲微微點了點頭,土根嘆了口氣,轉身出門的時候,瞥見灶臺上那碗留給他的飯菜,頓感飢腸轆轆,伸手先抓了塊小菜塞進嘴裡,端起碗來走了。
陳九在地上蜷著身子一動也不動,他感到自己胸口被捅開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越裂越大,彷彿要把他整個人都拖進一個暗黑不見底的深淵裡。他忽然感到脖子也似乎像是被人緊緊掐住,怎麼用力都吸不上一口氣來,兩隻眼睛痛苦地凸起暴出星星血絲,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突然,他猛吸了一大口氣,接著開始劇烈的咳嗽,就像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浮上水面一般。他掙扎地爬起身也不穿上衣物,衝到後院的井臺邊,打上一桶水就倒在自己頭上。他拿起瓜筋狠命地搓洗著自己的身子,好幾處都磨破了皮、出了血都不自知。也不知洗了多久,他才放下暗紅斑駁的瓜筋,回到灶間將衣褲穿了,重新生火將預留的飯菜熱了,再點了一盞油燈,一同端了向正屋走去。
陳九抬腳頂開房門,進屋後再輕輕踢上,裡面一片漆黑,他借著黯淡的燈光將飯碗放置在外屋的桌子上,雙手捧著油燈向裡屋走去,一邊輕顫著聲音說道:“公子,要不要吃一點。。。餓壞了身子可不好。。。公子?”榻上哪裡還有那個人的身影所在?!他心上一凜,四下探看一番,果然早就人去屋空,頭上一陣暈眩差點跌倒。
恍惚中,矮几上有一物事被火光照映地泛起隱隱的幽光,陳九急忙衝上前去檢視,原來就是莫昕觴用來裝傷藥的青色瓷瓶。瓷瓶下還壓著幾張紙,他放下油燈拿起紙張仔細一看,竟然就是當日要塞給他的那幾張銀票!
陳九渾身脫了力跌坐在地上,銀票也散落在四周。他腦中忽然想起鎮上暗巷子裡一名和他做相同營生的少年,雖然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那個少年遇上喜歡多人一起玩的客人總是來叫上他。陳九雖然不是很喜歡,但看在渡資豐厚的份兒上,也從未推辭過。
有一日,鎮上的大路兩邊都擠滿了人,熙攘鬨笑聲不絕於耳。陳九一時好奇,擠過人群探頭張望,竟是那名少年被綁在木馬上正在遊街示眾。粗如兒臂的木器不知浸過多少淫 水變得黝黑髮亮,隨著馬匹的前行無情地進出搗弄著他的後穴,鮮血不停地湧了出來。少年嘴中發出疼痛難忍的慘叫,卻被旁人笑說成被木頭幹都能爽成這樣,還真是天生下賤!
陳九依稀看見那群人中,有一個就是那少年的常客,笑得和他人一般歡暢,他怕被那人發現趕緊跑了,從此再也不敢接近這片巷子,他回到村裡好幾個月都沒敢再去鎮上。不過那件事之後,宿柳的渡資平均漲了兩成多,阿爹配藥缺錢他自然又操起了舊業,只是更小上了十二萬分的心。
驀地他又想起了範望那時看他的眼神,和今日莫公子的眼神、和當日旁觀說笑眾人的眼神,裡面居然都包含了一種相同的意味,彷彿他們那樣看著的人或是物事,就連一條狗都不如。。。霎時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是油燈已經燒乾了,他也就這樣放逐自己的意識去了九霄雲外。
不知過了多久,陳九被一通急促的敲門聲給敲醒了,外面那人還喊上了:“陳九~陳九!快開門,開開門!”他顧不得渾身痠痛的肌肉,趕忙收拾好四處散落的銀票,和瓷瓶一起塞進了床頭的櫃子裡,急忙去應門,“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