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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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穿透胸膛的箭,生生扎入顧逢霖的心頭。
是痛、亦是怕。
顧棠太過深沉的眼眸,滿載他承不了的情,這情,太濃……也太烈……
濃得讓他痛,烈得讓他怕。
痛這情意他不能響應,卻更怕,怕自己時時都在動搖的心,會推垮人倫的牆、跨越血濃於水的那道界,去回應他不該回應的那份情。
「你最近……可好?」
顧棠微笑,指尖眷戀父親摻了幾許白絲的發,梳理他晨起未及束起的發。「嗯,很好。」
他是殺手,殺手的世界只有絕對,沒有模糊的存在。該殺不該殺、生或死、有與沒有,愛……和不愛……
他抱過無數男女,從肉體上的發洩得到無數歡愉,如果這份情只是迷惘,那便是「不愛」的人。對於洩慾的物件,他只會在有需要時找上這些人,滿足後轉身就走,無須留戀。可顧逢霖不是,既然不是,那便是他「愛」的人,然而本該絕對的區分,卻又是那麼的模糊,模糊得叫他痛苦——只因為他愛的人,是給予他生命的人,他的父親。
於是,絕對成了模糊。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害怕、有了渴望。
動了情的心,渴望擁有另一顆曾與它共同鼓動的心,卻也害怕,怕那顆心永遠只能讓自己在彼岸遙望,中間,隔著一條名為倫常的江。
纏繞髮絲的指,沿著臉的輪廓滑向父親染了涼意的唇,指尖感覺到唇瓣不由自主地顫抖,顧棠笑了,苦澀地笑了。
「別怕,我只是碰碰你,什麼都不會做,你……不要怕我……」
顧棠解下外衣搭在顧逢霖的肩上,自己卻在冷風中赤膊上身。「天冷,出了房間別忘記披件衣裳,穿得太薄會受風寒。」
「謝謝……」
顧棠胸口一澀,眉宇間盡是苦楚,道:「何必言謝,你是我的父親,棠兒的爹爹。」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感謝。
「無形」對你的情與欲,不會再傷害你。以後,只有「顧棠」,也只會是顧棠。只要能在你身畔,讓我做什麼都成。
所以,別再怕我,好嗎?
顧棠替父親攏緊外衣的繫繩,走到空地中央拾起長棍,赤裸上身走回北院,走回「顧棠」從前起居的屋子。
「你……很痛苦嗎?」
顧逢霖低頭看著身上的外衣,衣服上還飄著原有主人的氣味,彷彿被顧棠緊摟胸前的錯覺讓他臉頰一熱。抬首望著遠離的背影,思緒雜亂如麻,只知道自己正隨著棠兒的痛,而痛。
「呼……」
終於從繁忙的公事中脫身回府休息,顧逢霖放鬆筋骨依靠浴池,讓溫熱的水泡去一身疲憊。
從那日起,顧棠刻意避去每個可能與他碰面的場合,就連用膳時也匆匆扒幾口菜飯便藉故離去,快得讓他連開口留人的機會也沒有。
以手掬水,顧逢霖恍神看著手中的水從掌邊從指間流回池面,走神得連有人推門步入也無察覺。
顧家世代顯赫,家中格局自也大得不凡,洗浴的澡間用檜木打造足有二十多人並肩而立長寬的方形浴池,入池的熱水不易降溫,總讓滿屋子浮繞嫋嫋白煙,蒸出的木頭香頗有安神與解除疲勞之效。
顧棠最愛的就是這裡,澡間的靜,能讓他暫時忘卻許多煩心事,靜靜享受。脫去衣褲搭在架上,踏著階梯步入池中,讓溫熱的池水沿著肌膚一寸寸漫過肩頭,渾然未覺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
顧棠將頭枕在池畔,閤眼放鬆思緒,結實的手臂劃過寬闊的胸膛沒入水中,圈握垂下的慾望緩緩擼動,想像敏感的下體正被爹的手撫弄,煽情的綺念加快手指的速度,逼出再無法剋制的呻吟。
「呃呃呃……哈啊……哈……哈啊……」
腦中縈繞的全是擁抱爹爹的景象,圈握的掌心像是緊窒的甬道,緊緊吸附著勃起的陽具,套弄時流過肉柱頂端的池水,熱得像是爹體內泌出的腸液,潤滑他頂入侵奪的肉壁,放任他背德的情感、放任他逆倫的肉慾。
「爹……讓我射進去……讓我射到你體內……啊……」
張口喘息,周身溫熱的池水加上驟升的體溫,無一不逼得顧棠渾身充斥難耐的高熱。
迸射於池內的白液隨著水的波動緩緩沉入池底,慾望退散後顧棠緩緩睜眼,本打算淨身後讓人來將池水換去,怎知才一睜眼,便看見他最不願在這種狀態不願見到的一個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棠重擰眉峰,語氣嚴厲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