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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吧?”
“對啊!!”
“這幾年……你過得很好吧?”
“呵呵~你這問題感覺像是在問一個好久不見的老友。過得挺好的,也不用上班,天天閒逛,種種花草。”
“嗯。”
“你別耍賴哦,你的故事呢?一定很傳奇吧?”
“哪有~”他捧著咖啡,啜飲,“我和你可沒法比啊。”
我不樂意地說:“我覺得你原來不是這樣的吧?你給我的感覺是被時間磨去稜角的那種淡然,不是天生的。”
他被看穿般的笑笑:“是啊!我原來驕傲過頭,自信過頭,隱忍過頭,除了長相一無是處啊。後來……”
他聲音漸低:“……後來……有一個人離開了我。然後……我就變這樣啦。”
“那……那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吧?”
“是啊……他曾經是我的整個世界……我們說好要來佛羅倫薩,要過像我現在這樣的安定生活,我說過要在他身邊,他說過會等我……現在他的願望我都實現了……可惜,只有我一個人了。”
“那為什麼不去找她?”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他過得很好,也實現了我們一起許下的承諾,就夠了。”
“也許,你在她身邊,她會更幸福啊。”
他沒有說話,氣氛一下有點僵。
“呃……聊了那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裴翼殤。”
奇怪了,頭又開始痛……我支著腦袋架在桌上。
“我叫夏羽澤。”
“那我們就算認識了。”
頭痛欲裂,我只能告別趕去醫院。
“你把書拿去吧,看完來還。”
第八十三章
醫生說,我的失憶一部分是因為外傷,一部分是自己強烈的潛意識選擇了遺忘。
今天醫生告訴我,想回憶起過去,傷口的治癒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藏在深處的零星記憶被喚醒,就可以完全恢復。而我,已經在恢復的邊緣。
這幾年,我一直想,是什麼事什麼人埋在傷口下,讓我本能地忘記。
現在,我又想,是什麼力量喚起了我沉睡的記憶。
我忘記的究竟是誰?……
佛羅倫薩的夏天還很長。
我每週去一次那家書店,然後去醫院複診。
好像已經是習以為常的生活。
認識了那天冒冒失失的風洛炫,悉心照顧裴翼殤的李沉弈。
每個週日的午後,坐在掛著古老的黃銅吊扇的書店,習慣了和一個話不多的人聊天,他喝著頂級藍山咖啡,我飲著濃烈的伏特加。
他說自己不喝酒,然後問我怎麼會喝伏特加,我說不知道,或許是失憶前的習慣,反正失憶後一次去酒吧,沒有理由就要了伏特加。
他每次都會讓風洛炫拿各種煲湯來——提前做好的,卻溫熱的恰到好處。
吊扇總是吱吱嘎嘎地響;陽光總是被百葉窗割成一條一條排在地上,灑在身上;木製書架總是在書本被放進去的時候發出悶悶的“嗵”一聲;如同那種年代久遠的木樓梯“呀呀”的,有歲月塵封的聲音。樓上,是他們住的地方。
於是,一個個慵懶的午後都過去了。
我每天都會去這家書店,很早去,很晚回來。好像,想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放在那裡。
我很疑惑地問過他,為什麼除了那隻吊扇,所有的物品都是木製。
他還是用那種悠長的聲音說,金屬、玻璃的東西讓他覺得很冷。
我說我也覺得,金屬和玻璃會讓我心疼……
我正在理著書架——按A…Z排隊,剛剛整理到D。
風鈴聲響起,我回頭看,是一個穿著暴露的妖冶女子進來。
她環視四周,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兩三秒後便徑直走向裴翼殤。
“還記得我嗎?”
裴翼殤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確定地問了句:“瑾萱?”
“是。”
“怎麼會在這裡?”
“任務,黑手黨。”
“你越玩越過火啊,這種地方也敢去。”
“沒什麼不敢的,來了義大利就趁任務開始前到佛羅倫薩轉轉,結果聽說這家書店有個中國帥哥老闆,就知道是你了。”
“沒別的事兒?”
“來看看我搭救的好孩子。看來,情況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