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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
香山聽了,嘆一口氣,自嘲地笑道:
“我住的地方很好,以前還有更糟糕的,那才真叫什麼人都有,可你也沒來瞧我一眼。”
這話對顧汐來說相當致命,今天香山開誠佈公說了,他只是靜靜地聽,像要把自己的血肉撕裂開來,但是他不阻止。
香山以為他再也不會跟任何人提這件事,他覺得自己已經從舊事裡平復了,然後這些話一旦起了頭,情緒也被徹底渲染,完全失去控制。
“顧汐,我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不清不楚算什麼?做人不可以這樣,不是隻有你才能做抉擇,翻雲覆雨地把人玩弄在手掌心裡。”
顧汐手握成拳,指甲陷進肉裡,疼痛使他清醒一些:
“不是這樣,香山……”
香山搖頭:
“我只問你一件事,如果不是拆遷,加上後來畫圖的事,我們正好碰上了,你會記得還有我這個人嗎,會不會哪一天想起以前的事,特意來找我?”
香山的假設得到了現實的驗證,答案不言而喻。
香山說的一點不錯,他行單影只,如果不是在監獄裡認識了蕭哥,恐怕死了連個料理後事的都沒有。
“這回也讓我做一次決定,就請你把以前的李香山忘掉,我只是你們公司的普通職工。以前你沒找過他,現在也請不要再打擾他。至於我,我想一個老闆是不需要跟底層工作者有太多接觸的。”
顧汐心底有個聲音在喊:不可以!他說,香山,有好多事情你還不知道,不能就這麼判我死刑。
但是理智讓他稍微清醒一些,也許他和香山都需要時間冷靜,慢慢理清頭緒。
“咱們一開始再見面,我是把你當朋友的,我希望以後也是。”香山說完這一句,終於如釋重負。
顧汐強笑道:
“不管怎麼樣,先好好吃頓飯,今天不要走了,天晚了沒有公交,走夜路也不方便。”
香山謝絕了他:
“前面就是地鐵口,我多走一段路就到了。”
顧汐轉過頭,背對著香山。
“我今天來找你,其實就是為了沈斌。不管怎麼樣,請你不要再難為他,他毫不知情,只是個局外人。”
顧汐一拳重重砸在餐桌上,玻璃瞬間就裂了個大縫,碎片扎進他手裡,血順著他的指尖淌下來:
“這個畜生!他又去找你了?你脖子上的傷,是不是他弄的?”
“跟你無關,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找他麻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