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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肖看著許睿說:“所以你準備讓他接受你的想法?”
許睿重新笑了,他說:“我永遠都不會先捅破這扇窗戶紙,我沒這個膽量。只有當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意時,我才會告訴他我的想法。”
許睿的笑裡有些苦澀。
蘇肖也笑了笑說:“這樣也好。畢竟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別那麼悲觀,我覺得你在閆煜的心裡是誰都替代不了了。”
“你不對我說其他的了?”
“我只想告訴你,許睿,我和呂岩現在很幸福。”蘇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看著呂岩,嘴角的微笑甜蜜地讓人覺得沉醉。
許睿說:“蘇肖,你這句話頂的上一萬句了。”
天已經不早了,這時的夏天收斂起平時的鋒芒畢露,只留下暖紅色的色彩。許睿定定地看著站在遠處的閆煜,其實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但在許睿的眼裡卻是那麼清晰。兩年,730天,每天都在回憶關於他的點點滴滴。深入心底的思念已經不是強迫自己忽略就可以忽略的了。那個人,怕是自己再也放棄不了了的了。
“閆煜,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許睿垂下眼睛,低低地說。
這是一場賭局,許睿把自己最珍視的籌碼賭上。過程未知,結果未知,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自己輸了……
許睿搖搖頭,他不敢想了。
第 22 章
竹竿哀嚎一聲,弱弱地說:“臨臨,我累了……”趙沐臨看看他,最終還是決定把他眼前的書拿走,他輕聲地說:“要不你先靠著睡一會兒,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竹竿點點頭,正要趴下,果不其然地看見在他斜后角那個正在奮筆疾書的損友。他眼皮開始劇烈地跳動。
譚翔緩緩地移動到閆煜身邊,說:“小煜子,咱能不這麼拼命嗎?你這樣子看得我心裡特忐忑,想著世界末日是不是就快到了。”
閆煜眼皮都不抬一下,他邊打草稿邊笑著說:“竹竿,你不是累了嗎?去去去,一邊待著去。”
譚翔眼眶差點就紅了。他可憐巴巴地對趙沐臨說:“臨臨,你看,小煜子這隻白眼狼連正眼都不瞧我……”
閆煜這才拿筆打了一下他的頭:“靠,別搞得一副怨婦狀,我怕趙沐臨劈我!”
譚翔這才很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搖搖頭說:“小煜子沒救了,徹底投身祖國現代化建設的偉大程序中了。”
閆煜想我才沒那麼高尚的品德,只是本大爺就愛和姓許的對著幹。”
閆煜其實已經一個月沒有看見許睿了。那天陪他在飛機場的時候,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卻愣是一句話都沒說。事後,閆煜想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反正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該做的也都做了,自己也沒什麼好後悔的。然後,又對自己吼:“姓閆的,你有必要這麼騙自己不?”
聽到優雅的女聲時,許睿才輕聲說:“那,我就走了。”
閆煜偏偏頭,低低地“切”了一聲。
許睿笑笑,他看著閆煜,他好想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咱們要不擁抱個?”在喉嚨口徘徊了很久,最後還是消化在了胃裡。
“閆煜,高三可能會有些苦。你別太在意,要是真累了,咱們就甭搭理那些考試。大不了,”許睿笑得燦爛,“你考哪個,我就考哪個唄。咱們這樣也不算騙了閆阿姨。”
說完這些,許睿就登機了。留閆煜一個人在空曠的機場裡發呆。
“完成!”閆煜看看滿滿的數學卷子,輕鬆地笑了笑。
誰也沒有想到閆煜有一天會對學習這麼拼命,整一個社會主義時期的拼命三郎。
譚翔經過幾天的消化吸收後,終於能看著閆煜的樣子平靜地說話了,他說:“小煜子,你說你受什麼刺激了?!”
林軒一直接受不了,他看了看閆煜房間裡滿書架的輔導書,搖著閆煜的肩膀,大吼一聲說:“你說你是誰?你把我老大拐到什麼地方去了?”閆母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的,對於兒子的轉變,她一直覺得不對勁。聽林軒這麼一講,覺得頗有道理。
許睿也不知道。閆煜還是照常給他打電話,說些有的沒的。除了他回到哈爾濱的第一天,閆煜的那條簡訊之外,完全和以前一樣。
閆煜在簡訊上說:“那你小子就等著吧。”
就連閆煜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想不開了。說想和許睿考一個大學,畢竟只是口頭上說說的,能一起最好,不一起大不了就和現在這樣唄。反正姓許的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他的根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