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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滿足了?”
山鷹叼著煙點頭:“比做愛還滿足。”
蒼朗啐了一聲。“作為報酬,你跟我回去把手機找回來。”
“不行!”山鷹斷然拒絕,“現在那邊都是警察,回去也拿不到。”
他慢慢走近曾經的戰友,“我知道你怕留下證據,不過現在更麻煩的是,你就快沒命了。”
蒼朗一陣眩暈,眼前發黑,血液大量流失令他四肢冰冷。
“我的車就在那邊,你是自己走過去,還是昏倒由我來拖?”山鷹似笑非笑地看他。
蒼朗爆了句粗口,捂著傷口走向車門。
回去拿手機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天亮後去移動營業廳辦個號碼轉移。
他將自己挪進後座,與此同時陷入沉寂的黑暗。
安致遠離開衣香鬢影的宴會大廳,進入男士洗手間。
兩個負責照顧他的保鏢站在門外等候,但他顯然打算好好消磨一下這兩個傢伙的耐心,半個小時仍未出來。
亦或許他只是因為不想繼續面對那個叫美琳的女人,聽她柔聲細氣地說話,以及用修飾得極為精緻的五官朝他做出天真嬌嫩的表情。
他們在應酬場合相識不過半年,話都未多說幾句,今晚就要宣佈訂婚。按照父親的要求,他必須和這個女人共同生活,一輩子。
這個念頭沉甸甸地壓在胸口,令他喘不過氣。
他坐在洗手檯前面,怔怔看著鏡子裡眼神陰鬱頹淡的男人,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既然已經決定,為什麼又反覆,為什麼又給他打電話?
安致遠攥緊掌中的手機,用力咬著牙。
如果剛才那個電話接通,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叫喊:“蒼朗,我們一起走,遠遠離開這座城市,掙脫一切令人窒息的束縛!若逃不出,寧可同死!”
那一刻,他真有把老爺子的威脅拋諸腦後的衝動!
但電話沒有人接。
隨後便無法接通了。
“這個號碼24小時開著,你隨時可以找到我。”他曾經這樣許諾過……安致遠握著單調地重複著語音提示的手機,把臉埋進膝蓋,呼喚蒼朗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直至泣不成聲,直至無淚可流。
他慢慢抬起臉,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洗淨淚痕,抹去眼圈的紅腫。那張蒼白的臉像從痛楚中涅槃,逐漸浮現出清冷自持的神色。
這樣也好,他會好好活著,只要自己選擇放棄。
別再搖擺不定,否則只會害死他!安致遠對鏡中人低語,記住,蒼朗並不是非你不可,愛情只對活著的人有意義。
他將這句話說了三遍,然後仔細整理好頭髮和衣領,推動輪椅出去。
美琳重新看到他,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致遠,怎麼現在才回來,快趕不上訂婚儀式了。”
安致遠完美地微笑:“不是趕上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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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耳邊有個聲音說,蒼朗動了動手指,緩緩睜眼。
“你小子命真硬。”山鷹翹著腿坐在床邊,對屁股下血跡斑斑的的床單毫不在意。
蒼朗沒有理他,轉頭看清四周。這裡大概是傢俬人診所,規模還挺大,至少有間外科手術室。
角落裡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收拾手術器械,聞聲回頭看了看,囁嚅著似乎想說什麼。
山鷹笑道:“幹得不錯,許醫生,就是時間長了點。”
中年男人的眼底透出幾分緊張與懼意。山鷹接著說:“放心,答應你的還有效。現在你可以回家睡覺了,這只是場夢而已,醒來什麼都忘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對方用力點頭,飛快脫去白大褂,迫不及待地離開診所。
“熟人?”
“八個小時前剛認識。”山鷹聳聳肩。
“怎麼辦到的?”蒼朗慢慢坐起身,檢查了一下包紮專業的傷口。
山鷹笑了笑,“我給他看兩樣東西——槍和鈔票,順便借走他錢包裡一張小姑娘的照片,就這麼簡單。”
蒼朗用一種極複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贊同別人的做法,並不表示就有指手畫腳發表意見的權利,他一向這樣認為。
粘血破爛的衣物已被處理,山鷹從櫃子裡找出一套醫生的備用服裝丟給他,“要幫忙嗎?”
“不用。”蒼朗穿好衣服,在室內嘗試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