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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有力,醫生說,手術很成功。”
心臟……安致遠朦朧地想,重新墜入疲倦的沉睡中。
再次醒來時,致克已不在房間裡。護士輕柔地為他擦臉,用沾水的棉籤溼潤他的嘴唇,李東明正站在床尾,翻看免疫抑制治療記錄。
安致遠努力振動聲帶,發出虛弱的聲音:“醫生……”
李東明一愣,走過來,“安博士,感覺怎樣?有什麼需要?”
安致遠整理著紊亂的思路,“這裡是……醫院?我從那場爆炸中活下來了……蒼朗呢,他怎樣?”
“放心,他只是受傷,沒有生命危險。”李東明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
安致遠繃緊的心放鬆下來,想起致克的話。“我的心臟……動過手術了?”
李東明點頭,“爆炸徹底損壞了您的心臟,我們只好進行移植,期間遭遇了些麻煩,好在最後還是順利地完成了手術。”
“麻煩……”致遠輕嘆,“是因為供體?”
“是的,心臟不比肝腎,停跳後就不能再做移植使用,當時您急需手術,全市以及鄰近省市的人體器官庫都沒有適合的供體,安總裁為此傷透腦筋,不惜在器官黑市上重金求購——”
“李東明!”安致克推門進來,“你是不是很閒?”
“不不,我還有工作,先走一步。”醫生乾笑兩聲,匆匆離開房間。
安致克走到床邊坐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其餘的事無需多想。”
“蒼朗呢,我想見他。”
致克皺眉,面色微沉,“等你的身體恢復後再說。”
致遠神情冷淡地別過臉,不再看他。“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致克極力忍耐地咬了咬牙,起身離去。
此後一個月,安致遠當他是一團透明空氣,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一概漠然無視。直至安致克終於對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忍無可忍。
“你不就想見那個男人嗎?”他氣沖沖地朝安致遠咆哮,“實話告訴你,他已經走了!”
致遠倚在床頭,沉默地翻著書頁。
“不信?你自己看吧!”致克從口袋裡抽出一個信封,甩在被單上。
致遠的手顫抖了一下,捏住信封的一角。
信封上沒有署名,裡面似乎只有薄薄的一頁紙,卻令他感覺沉重如鐵。
他用冰冷的手指慢慢拆開,熟悉的字跡躍然眼前。
信上只有寥寥數語:致遠,我走了。如今的我,已失去保護你的資格,曾經的承諾無法兌現,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