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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頭髮的樣子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但是,一點也不像女子,我……很,很喜歡……”韓子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口中一股腥甜味湧出喉嚨,吐出的血順著嘴角流到下巴,沁入褚慕卿的戰衣,韓子簫蒼白的臉與嘴角鮮紅的血對比分明,他張了張口,“我韓子簫,這一生……只心儀過一人,那一人便是……便是褚慕卿……”
最後一個字說完,韓子簫閉上雙眸,耳邊疾馳的馬蹄聲和褚慕卿喊他子瀟,他都已經聽不到。
趕到軍營,褚慕卿將韓子簫抱下來,對一旁的鐵峰道:“去請軍醫!”
鐵峰趕忙請軍醫,褚慕卿抱著韓子簫進了主營。韓子簫身後有箭,不能躺下,褚慕卿半扶著他讓他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地除下他身上笨重的盔甲。
軍醫提著藥箱匆匆忙忙趕來,開啟韓子簫的眼睛,看過之後道,“他失血過多,若是血再流下去就會有性命之危,老夫立即要給他止血。”
褚慕卿扶著韓子簫,軍醫手腳麻利地剪開了韓子簫的衣裳,準備拔箭止血包紮。
忙活了將近半個時辰,傷口才包紮好,褚慕卿讓韓子簫側躺在榻上以免壓到傷口,扯過被子蓋上,命人打了一盆熱水進來,親自扭了帕子給他擦身上的血跡和臉上的灰。
鐵峰此時撲通一聲跪下,“卑職觸犯軍法,請王爺責罰!”
褚慕卿瞥了他一眼,“你觸犯哪條軍法?”
“卑職擅自將王妃留在軍營中,這是其一,卑職未能阻止王妃上戰場,這是其二。”鐵峰低著頭道。
“他在軍營之事,本王一早知曉。”
鐵峰抬了抬頭,褚慕卿握著韓子簫的手,耐心地用帕子擦了擦,邊道:“若是論軍法處置,本王也有錯。”
他中毒昏迷那兩天,雖然沒醒來,但是潛意識裡有知覺。韓子簫喂他喝藥的事他都知道,那天早上韓子簫提著水從他身邊走過他也知道,他沒有拆穿,只是想看看他會做什麼。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跟去了戰場。
褚慕卿看著韓子簫,伸手在他側臉撫了撫,對鐵峰道:“你去清點,我軍折損了多少兵將。”
“卑職領命!”
褚慕卿駐紮西北半年,與敵軍交戰多次,以勝居多,詹國的疆土連亓國的四分之一都不到,苟延殘喘撐到現在,已經耗盡了舉國上下的糧草兵力,再繼續打下去,詹國毫無勝算。
最多,還有一次交戰就能把詹軍一網打盡。
褚慕卿也想著儘快結束這一場戰事。
入夜後,兵卒端著兩碗藥進來,一碗是給褚慕卿解毒的,一碗是給韓子簫的。褚慕卿先是喂韓子簫喝藥,用的是當初他昏迷時韓子簫喂他的方法。
一口一口地喂他喝了藥,褚慕卿再喝自己的那一碗。
第二日天還未亮,褚慕卿命鐵峰領一千騎兵兩萬步兵前去敵軍營地突襲,敵軍經昨日一戰傷亡慘重,聽到亓軍突襲便聞風喪膽,丟盔棄甲而逃,潰不成軍。
這一戰,亓軍不戰而勝,敵軍將領自刎而死,亓軍俘獲兵卒八千,糧草千石。
褚慕卿同幾位將領在營帳商議了戰後之事,回到營帳時,韓子簫還沒醒,閉著眼睛還是維持著褚慕卿今早離開營帳時的姿勢。
兵卒送了藥進來,褚慕卿在榻沿坐下,扶著他起來,端起碗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含一口藥抬起韓子簫的下巴渡進去。
韓子簫的眼睫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一雙含水的眸子隱約看到了褚慕卿的影子。褚慕卿再含了一口藥喂他喝下去,韓子簫慢慢嚥下藥汁,張了張口,吻住褚慕卿。
韓子簫剛醒來,全身上下使不上力氣,吻褚慕卿的動作很輕盈。褚慕卿溫柔地迎合著他的吻,柔軟的唇瓣纏綿在一起。
褚慕卿離開時,韓子簫看著他小聲道:“還要。”
褚慕卿端起藥,送到他嘴邊,“先把藥喝了。”
“你餵我。”分明蒼白著一張臉還諸多要求,“像剛才一樣喂。”
褚慕卿拿他沒辦法,含了一口藥,唇對著唇渡進去,韓子簫喝藥喝的很乾淨,甚至連褚慕卿唇上沾的都舔得乾乾淨淨。
他的眸子裡含著笑,聲音依舊低啞,“甜的。”
褚慕卿把空了的藥碗放在一旁,雙手摟著他,韓子簫倚在他懷裡,“半年前在蓉城分別後,我便有打算把生意移到蓉城來,即便你已經娶妻生子,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太多,時常能看到你便好,哪怕只能遠遠看著。”
褚慕卿道:“我沒有娶妻生子,逸兒是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