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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音節都吹得特別準,樓挽風聽著聽著就覺得怎麼比二胡還悽慘。他聽了會就有些受不了了,揮了揮手不甘落後的把手裡的蕭轉了個方向,以笛子的方式吹了起來。果然,下一刻蕭身發出的聲音,比笛子柔和,卻是真的比蕭更含情。
風析聽後略感興起,放慢了速度等好爭心旺盛的樓挽風追上他。果不其然,樓挽風真是靜下了心去記剛才風析吹過的音符。
於是一個有心追,一個有意等,慢慢的、理所當然的、兩種聲音匯合在了一起。
樓挽風一邊吹一邊看著面前的人,總覺得他長得特別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厭。綠葉紅唇,白衣墨髮,人淡如風,人靜如菊,人質如玉,人品如蘭……他不知道自己腦子裡怎麼能生住這麼多詭異的形容詞,可是就是每一個詞都會順其自然的出現在心裡。
想著想著,看著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笛子,湊近風析嘴邊,對他說,“把葉子給我,我也要吹……”
風析被他突然湊近的臉怔了下,於是一怔之間,手一鬆,唇間的葉子被人輕鬆拿走,他回過神來慢慢搖頭,失笑樓挽風總是那樣出人意料。
“手勢不對,不是你那樣的,你那樣跟啃雞腿似的,怎麼對。”風析受不了他的傻樣,伸手幫他擺對姿勢。
樓挽風倒是不以為意地哼了哼,“幹嗎這麼講究,不就吹個葉子嗎?哪兒用得著這麼複雜的……”說歸說,但樓挽風還是很隨意地任對方手把手教他。
“葉子和蕭笛不同,不會一吹就通。聲音也很單調……”話還沒說完,心急的樓挽風已經“!”地一聲吹了出來。
那聲音一點都不好聽,樓挽風當下就不高興了。
“怎麼吹得更放屁一樣?!”他搖了搖手裡的葉子,滿臉洩氣。
風析頓時翻了個白眼,轉過頭輕咳了聲,以掩飾他的尷尬。
樓挽風本就不是個細膩的人,不僅不細膩,整個人還很粗糙,他當然不會為他粗糙的話有任何反感。
“本來就不是你這麼吹法的,哎……”風析靠近了一點,然後傾身、低頭,輕輕將唇抿在了葉子的另一邊。
氣息陡然間變得混亂,貿然闖進的另一個人的呼吸讓樓挽風徹底呆掉。一葉之間,以葉莖分邊,一人此岸,一人彼岸。雙唇近得只要微微一動就能碰到,樓挽風大腦的神經全副緊繃起來。不單單如此,甚至連他整個人,整個人的精神都像是一條橡皮筋被人一瞬間拉緊。
緊到連再吐出口氣都很艱難。
風析卻不知道他無意的舉止讓對方有多麼侷促,他只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教他,光憑一張嘴巴說,總是很難的。
“你閉上眼睛,用唇還有耳朵去感受我是怎麼吹、葉子是怎樣震動的。不要只顧著用力,那是白費力氣。”見樓挽風還張大了眼睛,風析無奈地伸手覆在他的眼睛上。樓挽風立刻陷入一段黑暗。
人的呼吸總是很奇異的,尤其是在近在咫尺的那一刻,撥出體內的氣息溫暖純粹,規律平穩,想一首緩慢的歌謠選擇同意拍子同一調子緩慢詠唱著。它不一定能給你帶來感動,卻能讓人明白,它代表了生命。它代表著另一個人,它每一次的吹動都讓樓挽風情不自禁地跟著調整呼吸。
於是漸漸地,呼吸慢慢轉為同步。
被風析封住的光線使得他的感官異常敏銳,樓挽風儘可能地壓抑著自己的呼吸聲,剋制住自己的心跳聲,卻在最後無力地發現,風析整個人就是一種味道,而自己,在不經意間,將這種味道深深印在了記憶裡。此刻這是一種撩撥,一種鼓動……他好想睜開眼看看眼前人閉眼與自己雙唇相碰的樣子,這麼想著的他,小心地向前移了移身子,於是,樓挽風如願以償地碰到了風析。
在彼此相觸一刻,他能感到風析的身子一頓,單調不穩的音調也隨即停止,但樓挽風向來我行我素,想做便做,也不管促使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只知道他想去碰一碰那個人的味道。
他覺得風析的味道有朝一日也能過渡到自己的身上。樓挽風開始感到有些危險得沈迷,沈迷他的香味、沈迷他的一切。
他在心裡發誓他沒有任何意思,他只是想這麼碰一下,就算它是世人所說的吻,樓挽風也不在乎。
可是這輕輕一碰卻讓人不願離分,風析身上獨特的香味總讓他流連忘返,他猜風析一定很震驚,但他顧不上這麼多了,只輕輕喚了一聲,“風析……”
這一聲喚醒了風析停頓的思維,他移開了手,也抽身而退,樓挽風睜開眼,看見了從他眼中蔓延出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