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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還有些虛弱的光線從紗窗中微微透了進來,照在床沿的邊上,卻怎麼也照不到他。
寬大的白色中衣半穿半褪,罩在他單薄的身子,顯得他白皙如紙的臉越發蒼白。
這時門被人輕輕拉開,然後一道筆直的身影擋在了窗前,遮住了天際最後一道陽光,也掩去了最後一道溫暖。
“是你……”
曲晚楓眼睛動了動,朝來人微微一笑,好似對此人的出現,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甚至還眼露讚許,彷彿他來的時機是如此恰好如此適當。
“曲晚楓。”那人走近幾步,來到他身邊,然後握住曲晚楓露在衣衫外的右手,把起了脈。
他聽了會,才說道,“毒迫心脈,最多……兩個時辰。”
“哦,這樣啊……”對聽到自己將死之言,曲晚楓沒有驚慌更沒有恐懼,他收回了手,朝那人點點頭,“如此,多謝了……莫大人。”
莫斂遲雙臂抱胸於前,斜倚在床柱邊上,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他一直看不透曲晚楓,不明白這個不笑不哭不喜不怒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說他聰明,他讓自己身陷皇宮,莫斂遲一直覺得若以曲晚楓的才智,也未必會淪落為一介男寵,他有治世之才,他有經商之腕,可他寧願就這樣成天呆在偌大的宮殿,等候皇帝臨幸。
可是說他妖媚邀寵卻又是極不像的。他對祁煜展顏的次數甚至可以用十個手指數得出,他也從不投機取巧或對任何人巧言令色,似乎任何一個侍候皇帝該做的事,他統統不做,甚至常常臉露鄙夷之色,毫不掩飾他對“男寵”二字打從心底的排斥。
說他高傲,他卻對下人親近有加;說他卑微,他又對那些望向他面帶鄙視之色的人橫眉冷對,小施懲戒;說他有情,他從不提及他的家人,從不對祁煜動情;說他無情,他卻又偶爾望著祁煜出神,面帶溫情……在莫斂遲眼中,曲晚楓是個集一切矛盾於一身的人。
他絕不是那種出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