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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是上好的花宣紙。”花宣紙是祁朝特有的一種將紙張與絲紗融合的紙品,它吸附力極好,香墨滴上立刻就幹,又因著絲紗的關係,可以用特質的細線繡上圖樣,很受女子的喜愛。只是它製成極其不易,所以售價極高,若非權貴,普通人根本用不上。
這封信沒有署名姓誰名誰,顯是不想人知其身份,可偏偏又選了這一紙千金的東西……是故意?挑釁?還是、暗示?
顯然,曲絡亭也想到了這一層。
“你認為,貴樓中二十四殺立春是被些這封信的人劫走了?”曲絡亭慢慢將信折起,卻沒放下,輕輕捏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析點頭,道:“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這封信出現的時機委實巧合了些。醫館前腳剛燒,後腳這封信就隨著飛鏢釘到了我面前,我很難不將它們聯想到一起。何況傾風樓下,二十四殺中,唯有立春在江湖上以醫立名,而此信中提到的解藥……想必劫走立春就是為了此事。”本來,這算是傾風樓的私事,但是這信中又偏偏提起了半個月後的武林大會。信中揚言,若半個月內得不到解藥,便要一毀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而這大會的負責人,自然是武林盟主之子,曲絡亭了。
至於燒了醫館,看來也是一種警告,警告風析。
“可是信上卻沒有說中了何毒,有何症狀,即便我們要出手相救,也不知從何救起……”曲絡亭介面道,“在下並非看輕樓中立春姑娘,若論江湖神醫,她尚且排不上,為何獨獨選了她?我最近並未有聽聞當世兩大神醫有什麼不測。”
若論神醫之名,傾風樓的立春確實還不能捱上號。當世兩大神醫,一位長居西寧,名喚白昀之,此人長年呆在他的草堂內,不太過問江湖之事,何況他所居之處又與西寧的唐門太過靠近,據說此人與唐門有些交情,而江湖上大半的毒藥都出自唐門之手,若中了毒又豈會傻到去尋與唐門沾親帶故的白昀之?而至於另一位神醫卻又是行蹤不定,極難遇上。
他姓雲,單名一個箏字。
雲箏此人,雖不常救人性命,但偶爾出手卻幾乎都是將人從閻王手裡硬搶過來的。他救人不問身世不論背景,性情有些乖僻,想救便救,不想救便是憑你在他面前被病毒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也絕不多看一眼。
於是江湖這兩位神醫有等於沒有,一個是不敢去求,一個又是沒有那運氣去碰,碰那個人是否有心情,這才使得傾風樓的立春名聲大噪。畢竟人家一姑娘家拋頭露面救死扶傷,何況那性子那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她若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轉世,那誰才是?
“的確,這也是風某一直不明之處。”風析搖頭,嘆了口氣,“如果只是傾風樓的私人恩怨,風析自當親力親為絕不連累他人,只是此人又在信中出此狂言……武林大會乃武林大事,傾風樓雖不過問江湖之事,卻也萬萬不敢擔當此罪,所以千思萬想,也只得求助於曲公子。不知曲公子意下為何?”
曲絡亭聽罷在心中冷笑一聲。這位風樓主口口聲聲不願連累不敢得罪,可算盤倒是打的精,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索性憑著武林大會一事將自己硬生生拖了進去。或許這的確是傾風樓的私人過節,可武林大會是曲家全權負責打點的,若真出了什麼萬一,倒真不是他曲絡亭一個人能擔當得起的。何況……何況立春在江湖上名聲甚好,不少江湖名士都曾受恩於她,如果此番真給了傾風樓這一人情,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心下幾番思量,最終將信箋收進了袖口,緩緩道,“此事,曲某定當竭力相助,風樓主請放心。”
風析還未開口,樓挽風卻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你答應了風析什麼?”
曲絡亭看他一眼,並未理他。
樓挽風訕訕一咳,轉頭看著風析,風析對他溫和地笑笑,“在說關於武林大會的事,到時候,挽風你來看麼?”他輕輕轉開了話題,樓挽風立刻中招。
“是了,你之前和我說過,”他拍了拍腦袋,整個人都朝風析靠了過去,曲絡亭在一旁不落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那風析你呢?你會去嗎?你參加麼?你身手這麼好,一定能打贏很多人的。”樓挽風對風析有種莫名的信任,似乎只要是風析說的做的,那就是對的不會錯的。
此時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立秋倒是笑了,他湊過來為風析添了杯茶水,眼睛看著興趣盎然的樓挽風,“說起來,四年前樓主也是參加了的,只是後來樓中突有急事,樓主不便久留,便匆匆離去了。”
“哦?你參加了?那結果呢,你贏了沒,你一定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