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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入的關就要自己闖,除非他喊聲求救,否則無人救他,直到他死。”
“這是什麼規矩?要他求救?”讓施文然自己開口求救?可能嗎……弋傾文了解他骨子裡的高傲,要施文然開口喊救命,比登天還難。
“人若心無守護之人守護之物,只顧自己高貴的身份高貴的人格……那麼他難成大事。弋樓主,我想你應該明白的。”男人瞥了裡頭那四面高牆,眼裡有什麼閃耀著。“他要做唐門門主,就要經得起唐門曾經的磨難……人要學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卑躬屈膝,然後等待反撲的時機。如果他做不到,那麼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連忍辱負重都做不到,何來守護唐門一說。”說完男人甩袖揮開了弋傾文的牽制,“失禮了。”
唐濘……唐門上一代族長之一,自唐門內戰後退居二線,只為選擇下一任唐門門主。
他鎮守的一關可以說是最簡單,卻也可以說是最難的一關。
這是試驗人的自尊到底能被壓抑到何種境地。
很多人輕易求饒,卻不會被認可。
而強撐多日的人往往會為了一絲自尊而寧願一死。
掌握唐門確然需要不卑不亢的高貴與自傲,但……當面臨整門之危時,身為唐門第一人,他能放棄生命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事……相反,人要有擔當才有出息。
“我不能讓他死!”弋傾文突然再也無法忍耐,大吼一聲。聲音帶著渾厚的內力,震得唐紵都微微一顫。
他看著此刻這個面容陰冷的傾風樓樓主,忽然搖了搖頭,示意他噤聲。
“他求救了!”短短四個字,還不待他衝進去,弋傾文已經一陣風一樣掠了過去。唐紵一愣,隨後跟上。
殿堂內,空曠無人之境且只有高高的四面冰冷的牆壁。弋傾文冷眼一橫,就要動手劈,唐紵眼明手快地拉住他。
“住手!有機關,你別亂來。”說完立刻走到朝西的牆壁邊沿,往後連退四步,手輕拍腳下底磚,有規律的連拍四下,依此一一在另三面牆如此做過後,“譁拉”一聲地底機關啟動的劇烈摩擦聲,四面牆緩緩被拉昇,還不到升過膝蓋,弋傾文矮下身鑽了進去。
“文然……”一見躺在地上幾乎絕氣了的人,弋傾文生平第一次有種心臟停止跳動的感覺。
很疼……疼得他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往前。
唐濘一聲不吭地越過他,扶起地上的人伸手去探脈息。
“沒死。”這兩個字鏗鏘有力,讓弋傾文在瞬間恢復了神志。
“文然!”他想也不想一個箭步衝上去,接過昏迷不醒的人攬在了胸前。看著幾天前還好端端的人,此刻靜靜躺在他的懷裡,人瘦得已經快成了人幹,深陷下去的眼窩,一抱就絡得人生疼的骨頭……他用力一掐他的人中,“醒過來!別睡、文然別睡過去……”
像被一團團棉花裹在裡頭那樣,庸懶而放鬆的是一種解脫的爽快……可是全身有一處似乎被人在狠狠掐著,逼著他在這永無止境的長眠中不得不清醒。
是誰……
“文然……文然!”弋傾文死命搖晃他,一聲聲強自壓抑著的呼喊。眼見懷中的人終於睜開了眼,他忽然長吁一口氣,心臟被死死握住的疼痛陡然消失。
“你傻啊你!我不在你一個人逞什麼能?你以為你有了內力就什麼都不怕?你知道唐門四關有多難闖嗎?你怎麼就這麼狠你怎麼就這麼狠!!”他將整張臉埋進那人的肩窩一下下蹭著,像個無助的孩子那樣,竟是從來沒有的狼狽。
施文然完全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他想伸手挽一下他,因為他覺得這個人快瘋了。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好側過臉,輕輕在那人耳邊親了一下。
這親暱的、帶點安撫性的舉動叫死命摟住他的男人突然渾身一震,然後更用力地抱住他。
“算我求你了,文然……以後別離開我,別離開我了……就讓我保護你吧,就讓我去闖陣吧……我會去當唐門族長,我以後永遠守著你……別再一次次逼我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前那樣對你我錯了……你為什麼就不原諒我要這樣逼我呢?”他也在他耳邊回吻著,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整個人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沒……”
施文然努力想說不是,奈何壓在他身上的男人顯然已經失去理智了,他轉頭看著另一個人,那人沈默地望著他們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唐濘淡淡一語打破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