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若情生,死滅,不得以內功相抗,更需將毒引入體內,若強行逼毒,功毀人忘。”深深吸了口涼氣,施文然低低地問,“我說得對不對?”
夜晚清靜涼爽的風陣陣吹來,吹開了施文然一頭黑亮的短髮,弋傾文凝望著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施文然低下頭去,看著弋傾文腰間那兩片薄如蟬翼的玉牌,一紅一墨,相互輝映,隨著輕風緩緩搖動,撞擊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玉碎之聲。
“功毀人忘……弋傾文,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等待和喜歡嗎?”施文然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但凡情動你就痛苦,非要等到武功盡失,忘記一切,你才肯告訴我嗎?是不是要到那個時候你才來說,你會相信我嗎?!那麼到那時……你還會記得我嗎?你又要怎麼來等我,等我真真切切地對你動心,對你喜歡……”
“夠了……夠了別說了,”弋傾文一手捂住他的嘴,“我相信,別說了我都相信……只要你說我就全部相信。”另一隻手捧起他的臉,小心而輕柔地拂著那道駭人的傷疤,卻有一滴溫熱的液體劃過了手背,“你說你不是可憐我就相信,你說你不是同情我就相信……我都相信你,別哭……”將他重新抱在懷裡,弋傾文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輕輕哄著,“不會武功盡失的,不會忘記一切的,就算忘記了一切,也都還記著你……我等著你對我動心,對我說你喜歡……”
“混蛋……”施文然狠狠在他胸口揍了一拳,弋傾文悶哼了一聲,一動不動硬生生地接下。“既然如此,那你還在等什麼?難道要等我求你讓我為你解毒?!弋傾文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解開情裂!”
弋傾文倒吸一口氣,只覺全身血液都要逆流,喉嚨生疼,連說一個字都難,“你是當真的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施文然抬起頭,狠狠地盯著他,幾乎已經惱羞成怒,“你還要我說得多明白?”一把拉下他的頸項,施文然幾乎咬上了他的唇,“還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什麼也不用再做了……弋傾文咬住他的唇,眼中閃過一陣又一陣的憐惜和心疼,“不怕?”施文然反咬了回去,“難道你怕了?”弋傾文定定看了他半晌,忽然提氣縱身往外一躍,寬大的衣袍轉身一飄一蕩便抱著施文然破窗而入,片刻間回到了兩人在“第一樓”天字二號的房間。才一落地,施文然就被弋傾文一把抱住,按坐在窗稜上,而背後則是南安城漫天的風光,相距足有一丈餘高。隱隱地,施文然能清晰聽見來自下方街頭巷尾傳來的歡鬧嬉笑聲,只因著距離的陡然拔高,漸漸變得遙遠而恍惚起來,側眼望去,還能看見那一望無際的燈火通明。船身慢慢在水中漂浮游蕩,身後的景色也隨之慢慢後退慢慢變得越來越遠,有一剎那,施文然覺得將要和這個人一起,遠離這裡的一切……抱著他站在窗前,弋傾文一頭長髮被風吹得逆向飄飛,拂過施文然的臉龐耳際,直飄到了窗外,在這極度熱鬧又極度寂靜的空間裡,揚起一絲又一絲的情潮,翻開一片又一片的情懷。
單手環繞在施文然的腰間,另一隻手慢慢去解他腰間的衣帶,聲音暗啞得簡直不像話,“真的不怕?”輕輕拉下了外衣,然後一手探進他的衣衫內,弋傾文此刻眸色深沈,壓著顯而易見的隱忍,“情裂解毒痛苦萬分,不怕疼?”
感受到他冰涼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面板,身體本能地反應起一陣陣顫抖,施文然輕喘著,淡淡勾起一抹微笑,“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問,問我為什麼突然這麼做,是不是我今天腦子出了問題,還是酒喝多了喝醉了,醉得連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弋傾文一怔,突然把臉埋在他胸口的衣衫裡頭,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悶在衣物之間,施文然聽在耳裡,只覺得整顆心都被這樣的笑聲逗得發癢,弄得發燙。
“好,我不問了……”良久,弋傾文才笑著抬起頭來,卻碰上施文然也低下頭看著他,兩人彼此對望,一下子悄聲無言,只能聽到弋傾文腰間那兩片玉牌輕輕擺動,叮嚀作響。
他的眼睛,仍舊和那夜在唐門一樣,沒有絲毫改變,這雙眼睛依然似水如春,只要認認真真看著的時候,就覺得身邊一切都能被那裡頭的專注和執拗統統拖進去,從此與世隔絕,不知外面何為傷痛,不知此刻何為心痛……
滿是溫柔的眼中浸透了歡喜,被這樣一點不漏地凝視著,施文然漸漸覺得有呼吸些急促,只能感受到弋傾文冰涼的手為他褪下一件件衣服,那些原本令他悶熱煩躁的衣物如今每脫下一件,施文然就覺得身體更燥熱了一分,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它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