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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施文然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也不理會,待霜降上了樓來,便喚了小二,隨意點了幾個菜。直到小二笑眯眯地跑下樓去,弋傾文也沒有將眼光收回來,那雙如春的眼睛裡面似乎蘊含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施文然一逼再逼,終於忍無可忍。
“弋傾文,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弋傾文輕輕笑了,“你不看著我,怎麼知道我看著你?”
施文然被問得一愣,莫名有些惱火,“誰看著你了,你這人怎麼老實這麼有自信?”
弋傾文的笑意更深了,輕聲嘆道,“文然是在害羞嗎?”
施文然氣結,陡然深吸了口氣,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下去,發現身邊少了個人,奇道,“咦,唐涵人呢?”
“他說不坐在二樓了,一樓比較自在……”說著,霜降也入了座。施文然雖有疑惑,也也沒說什麼,他靠在右手的廊簷,低頭望這下面的人聲鼎沸。雖然二樓也坐了不少人,但是一樓卻是熱鬧得叫人欣羨。
“南安真熱鬧……”他感慨著說道,“不知道武林大會是不是也差不多?”
霜降也沒參與過當年的武林大會,回道,“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那是四年一度的盛事。”
施文然剛要介面,突然樓下某處一陣喧譁,施文然好奇看去,只是他的角度卻被擋著看不分明,似乎樓下有人起了爭執。
此時的樓挽風欲哭無淚。
其實這事本來和他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天地良心,他不去惹事就不錯了,問題處在後來坐在他旁邊的人。因為放眼望去,除了樓挽風這一桌還能坐下兩人之外,已是全場滿座。他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拼桌就拼桌,根本不算什麼大事,何況對方還主動在桌子上放了二兩銀子,望他們行個方便。
樓挽風覺得這兩人實在太上道了,剛想開口答應,誰想到旁邊的煞星居然從懷裡掏出了四兩銀子往桌上一甩。三人頓時都望著他,眼光都是一般費解。
他聲音低沈,落地有音,“這裡是四兩銀子,你們拿了趕緊走人,礙眼。”
樓挽風一口酒水就噴了出來,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吐了口血。
站在樓挽風對面二人皆是一身白衣,腰環碧清色腰帶,玄黑色長劍。兩人長身玉立,面目雖說不上俊美,可樓挽風抬頭一瞧卻也覺得氣質文雅,溫潤如玉。細看之下,這二人面相倒是有三四分像,劍眉之下都有一雙傲然的眼睛,只一人比另一人身長較高一些。眼下這二人都漲紅著臉,顯是被坐著的那黑衣之人的言行給氣得狠了。
樓挽風一口水噴出來時被嗆著了,轉過頭咳了好一會兒,卻聽見一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
“我兄弟二人誠心求座,好意相求,閣下這算什麼?”他口氣很不好,一聽就知道充滿了怒氣。樓挽風轉過頭去看坐在自己右手邊默不作聲的男人,卻見他似乎無動於衷,根本沒聽見對方說什麼。
顯然他的沈默激怒了那少年,他剛要繼續說,身邊另一位白衣人輕聲制止了他。
“算了,別和他一般見識。”這人右手輕按少年的肩膀,聲音低沈緩和,像用手指輕彈瓷杯,樓挽風覺得聽在耳裡尤其舒服。那人朝樓挽風看了一眼,似乎很訝異他沒有開口說話,但也善意地點了點頭,拉著還憤憤不平的人轉身要走。
為著那一個點頭一記微笑,樓挽風好感頓生,他轉了轉眼,忽然笑了,“兩位請留步。”那二人聞言頓住欲去的身形,回頭詫異地看著樓挽風。樓挽風一雙眼睛如上好的琉璃,華光流轉,挑眉輕笑,“我請兩位入座。”他說完瞥了眼旁邊沈默的男人,又加上一句,“我是第一個坐在這一桌的人,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有權利開口留人吧。”
身邊的男人突然抬起眼,一雙銳利的黑眸直直朝他射了過來,眼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樓挽風只當作沒瞧見,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足有十兩,往桌子上輕輕一按。
“這一桌,今天我請了。”
此言一出,三人同皆一怔,原本漲紅著臉的少年忽然哈哈一笑,還不待身邊的朋友開口,徑直走向樓挽風左手邊的空位,撩襟一坐,瞬時擋住了窗外的風雨。樓挽風也朝他一笑,伸手為他關了窗。
只剩那位言語溫和的人還站著,他蹙眉瞧了一眼樓挽風,卻見樓挽風坦然的目光淡淡看向他,終於也勾了勾唇角,入了座。
樓挽風這一手等於直接扇了那黑衣人一記耳光,樓挽風本已做好了準備,無論此人如何刁難,他都一定要請這兩人入座,卻不料此人盯著桌上那加起來一共十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