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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樓挽風心情莫名地很好了起來。想來事情的發展雖有些出人意料,但還不至於難以接受。怪事連連,好事……竟然也連連。不僅施文然一切安好,自己也暫時沒什麼危險,而且風析對自己倒也多家照顧,用的穿的就算樓挽風這樣的人,看著也知道皆是不差的。
人生至此,已該滿足。
不過自從來了這裡,樓挽風發現自己還沒好好瞧一眼這傳說中的少林寺,於是這一天他起了個大早,穿了件單衣就推門出房,決心當成旅遊那樣,隨處看看。要是哪一天又突然穿回去了,也好歹留個印象。
一出了房門就能聞到那入春青草的味道。樓挽風伸了個懶腰,大大地打了個呵欠。他看了看天際才剛微微泛出一點白的色澤,心裡琢磨著此刻最晚不過六點。
他雖然是個闊少爺,卻因為和施文然同樣練武的關係,早起對他並不困難。何況這兩天修養下來,身上那股子陰寒已經漸漸消散無蹤。
昨天風析還同他說,傷已經基本痊癒了。
他邊想邊走,也沒什麼方向,看著一扇扇拱形的門便朝一扇扇穿了過去,十多扇門穿下來,樓挽風已經有點找不到北了。
腳下的石磚很是乾淨,估計一定是寺裡的小和尚天天勤勞擦拭的關係。樓挽風的腦袋四處晃盪,一切景緻落在他眼底,讓他覺得和電視裡看到的沒啥區別。
到處都是用黃磚堆砌起來的牆,他湊近瞧了瞧,牆壁縫隙隨處都是茫密的青苔,隱隱可見一些磚牆上的裂縫,相必已經年代久遠。
他往後又退了步,抬頭望著頂上那些越過牆頭的樹枝,一片綠意襯得這古老的寺院越發清淨。
這讓他突然想起了中學時候讓他背得深惡痛絕的一首詩: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惟聞鍾磬音。”
他念完一便,心生感慨,“以前光是死背,看來只有真看見了才知道啊……不過這裡怎麼一間間房子都一模一樣呢?”
樓挽風口中唸唸有詞,一路九曲十八彎地繞了下來,就看見滿目的一間間客房,“殿堂在哪呢?那些少林弟子練武又在哪啊……”
“你是誰?”
就在樓挽風揪著自己的頭髮無奈得想撞牆時,一記又輕又空靈的聲音便從西南方向幽幽傳來。
樓挽風悚然一驚,心想,大清早的不會是遇鬼了吧?他對這事一直還是挺相信而且很害怕的。
“那、那你又是誰?”他壯了壯膽子,提聲反問。
對方似乎是聽見了他聲音中的顫抖,於是略帶戲謔地回道:“你以為我是鬼麼?”這次聲音有些實了,樓挽風聞聲辯向,確定就在身後左側。他猛地回身,就見一人灰白長衣,站在一間屋子的門口處望著自己。
樓挽風走近幾步,待看清那人面目後,忽然長吸了口氣……這、這人、怎麼長得和大然有些像哪?
他又走近幾步,卻是越看越像……不、也不是特別像,他突然有否定了之前的想法。施文然長得雖然很英俊,但是決不會有這個人、這個人渾身上下透出的那種陰柔……對、就是陰柔。
那人好象對樓挽風呆望著自己很好奇,細緻的眉於是微微往上一挑,樓挽風立刻便感到一種風情,一種無意裝點卻分外妖嬈的風情……他將視線漸漸下移,便是一對含著無盡春情的桃花眼,內雙的眼皮刻得既深又長,右眼角一顆淺淡的痔讓人幾乎要以為那是他流下的淚,頓時幽怨立起,彷彿只要那風情萬種的眉目稍稍彎下,就能讓人心生出千百般的不忍心。
樓挽風自顧自地看得眼發直,那人見他那呆樣便走出了兩步,殷紅的唇邊有與之不配的恬淡笑意,吐氣如蘭。
“你是誰?怎麼會來這裡?”
其實樓挽風並不是被他的音容所震懾,而是他的腦海中直接把這人當成了施文然。他想象著大然用那種眼、那種神、那種氣態那種語聲然後一步步走近自己又對著自己那樣說話,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他這輩子就見到施文然總是一本正經教訓人的樣子,不是嚴肅得過了頭就是認真得讓人要發瘋,此刻居然見到一個與他有著六分像的人,用截然不同的樣子做出這輩子樓挽風都覺得施文然做不出的事,於是大嘆世事不僅難料,而且還難料得如此可笑。
他笑不可抑地盯著那人,“哎喲媽啊……別頂著這臉這樣說話行不行……哎喲我肚子好疼哪……”他捧著肚子彎下了腰蹲在地上,忽然笑得咳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