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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的回應、乾淨的語氣,弋傾文聽後滿意一笑,不再多說。他看了看漸漸要落下太陽,心想著如果夜裡山行,實在是個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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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焰和南宮天寧是第一次上祁冥山,兩人慢悠悠走著,當看到山路在眼前漸漸顯現了出來後,彼此相視一笑。
“我們能活著下山嗎?”南宮天寧望著已然走上山的兩人,緩緩而去的背影讓他心裡陡晃起來,“我現在覺得我們來唐門求玉,真的不怎麼明智。”
“你後悔了?”司徒焰輕笑。
“也不算吧……反正我差不多也就那樣了,該說後悔的是你吧?你現在一肩挑的是整個南安司徒,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才是大事吧!”
說起來,四大家族裡就屬他們司徒一脈最單薄。司徒焰有個弟弟,只是那個弟弟還太小,算算如今也不過八歲。八歲的孩子能幹些什麼?偏偏司徒焰的父親又不是個能統領整個家族的料,早早的脫手卻讓司徒焰肩上的擔子重了不少。
旁人看上去,他們四大家族又隱諱又龐大,好象隱秘在一團無上的光榮裡,高高在上……其實也只有他們身為這四個家族的人才知道,要在朝廷與江湖中各不相牽、兩面周旋,這中在夾縫中求生的感覺有多累。
“我?我為什麼要後悔……”司徒焰不是不瞭解南宮天寧的好意,只是他這一生過得太過安穩太過單調,所以這一次他借了這件事離開家族離開束縛,為的、不過是為自己找一些什麼然後讓他可以在往後的日子裡一天天回味。
“我一直在想,接近我的人,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他又一次摸出了自己的扇子,那柄“畫骨扇”上的縫隙好象是在他的心裡。
“我身上所有的財富,所有的榮耀都像這把扇子上的裂縫,遠遠看去它完美無暇,然而仔細一看,其實有一道最醜陋的傷疤。而偏偏那些接近我、讚美我的人都為了這條傷疤。”他嘆了口氣,想起這二十多年來的人生,就有種很沈的無力感,“天寧,有時候我很累,我想找點什麼可以撐住我走下去的東西。你其實明白的,我們從小都看慣了那些人還有那些事,他們藏得太牢掖得太深,只有我們看得到……以前我一直覺得看多了是為了過早的瞭解什麼叫做世情而不受人欺騙,可是天寧,我偶爾就感到很可怕……因為將黑白分得太清楚,我眼睛很累,我開始把所有的顏色都歸類成非黑即白。可笑嗎?我覺得是,像我這樣的人,居然對這樣的人生有這種埋怨。”
南宮天寧邊走邊聽,聽到最後一句,他停下腳步伸手扯著前面人的衣服,“我不會笑你的。”
“是嗎?”司徒焰並不介意他的答案,他知道天寧的脾性,雖然很極端,可是關鍵時刻總值得託付,可以信賴。
“像我這樣的人,以後會怎麼樣……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妻子,然後生孩子,接著擴大或者守住家族事業……然後,撫育兒女、等待死亡。天寧,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人生就這樣按部就班地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來,我二十四年來沒有真心笑過沒有真心哭過,天寧,我想好好活著,活一次,哪怕一次之後就是死,只要它值得,我就願意。”手裡的黃玉古扇是曾經一位古玩店的老人送給他的。
他記得那位老人有很溫和的眼睛。
老人告訴他,人的一生不是盡情就要盡興,如一灘死水般活著,不如早早地死早早地投胎,何苦在這人世多做停留。
司徒焰知道,聽到那一句話時,他被打動了。
“哈!”南宮天寧突然撫著額頭大笑一聲,然後連連搖頭,道:“真是聽君一番話,勝讀十年書啊!”他“哎”了兩聲,望向前面已經渺茫的背影,幾乎已經快成了很小的點,再也看不清。他幽幽說道:“你這麼說的話,我真是得立刻找塊豆腐撞死了!”
“你笑我吧,反正你是個多情公子,怎麼會煩惱這些事……”司徒焰其實挺欣賞南宮天寧的瀟灑。他是真正的風流公子,他執著於一切美好的,無論人或事。尤其像他這樣一個人,能做到真風流真性情,隨意而為隨性而活,不容易。
“我和你不同,我身上哪有負擔?我愛做什麼做什麼,天下之大處處皆是我容身之處。討個美嬌娘做老婆有什麼不好?”只不過用一輩子喜歡一個人對他來說太不划算,所以南宮天寧多情,但不爛情……他只是懶得把所有注意力放一個人身上罷了。
“哦?這麼說,你是要打算娶立春姑娘為妻了?”司徒焰見他一副輕浮樣,忍不住刺探。
“額……”冷不防被說到心裡一直放著的那個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