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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哎”了一聲,往背後的軟墊一靠,閉目搖頭道:“真要咳死我了。”
一旁的司徒焰聽了也跟著他搖頭,“但和一條性命相比,實在是值了。”
“值?”
南宮天寧提高了嗓音,有些喘息地挑起眉頭,雙目勾出一絲怨毒,讓本來一張端正的臉瞬時扭曲了幾分,“我堂堂南宮獨子,憑什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一說起這,就讓心中已強壓不久的憤怒重新燃起,他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司徒焰,道:“就這麼下去,不出三年,我非咳死不可。”
“誰說不出三年?”
對於他的怨恨,司徒焰不以為意,他一點點折開了手中的摺扇,看著白淨無暇的扇面說得慢條斯理,“去唐門求玉,萬事可解。”
“說得輕鬆……”南宮天寧咳了一聲,硬是把又一輪咳意壓制了下去,“那個什麼鬼東西已經害我損了一半功力,如今也就拖著一條半死的命苟活著……唐門玉,哼,能恢復我的武功麼?”雖說體內的毒已經由少林寺的慧覺方丈解了大半,可是那剩下的毒卻時時刻刻侵害著他的身體,不僅武功大不如從前,還落下這麼個病根,成日的咳嗽,就如同一個常年肺癆的病秧子,這事想來就讓南宮天寧恨不得將製出此藥的人碎屍萬段。
“話不能這麼說……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司徒焰搖著扇子,那悠然的姿態與南宮天寧一天一地,“只要先解了毒,以後一切都能再談……總不能留著這病根一輩子吧?”
“廢話!”再次閉上了眼,南宮天寧還想說下去,突然馬車向前一傾硬生生地停住,讓他整個人都跟著跌了出去,幸虧身邊的司徒焰伸手快,扯住他的手就是一拉,止住了跌勢。
南宮天寧也不謝,只是掀起了金色的琉璃蘇,呵斥道,“你連個馬車都不會駕的麼?你是想摔死你家少爺我還是怎麼的?”
駕車的是南宮家的車伕老趙,他一見少爺發火,趕緊地回頭解釋。
“少爺,前面有人擋道。”
原來這座小城的格局是棋盤式,老趙在經過路口時已經放慢了速度,怕與橫向而行的車人撞上,方才不遠就瞧見一輛馬車從右向左駛過,誰料那馬車突然在路口停住,於是害得他急拉韁繩,差一點就要撞上對方。
南宮天寧聞言抬頭望去,就看見一輛很普通的馬車直愣愣地佇立在路口中央,而這街道卻不夠寬廣到能同時讓兩輛馬車並走,也就意味著,如果對方就這麼停著不動,自己也就得跟著耗著。
他皺了皺眉,催促老趙,道:“去,叫他們道給我讓開。”
“是。”於是老趙下車朝那馬車走去,待看見駕駛馬車的是個年輕貌美,容樣甚好的姑娘時,微微一愣後便客氣相勸。
“這位車家,你們的車停在路中央很是不便,阻了我家車輛的去處,不知可否多行駛一段再停?”
那姑娘一身火紅的衣衫襯得她嬌巧的臉明亮動人。她對著老人微微笑道,“不是我不肯,老人家,只是我家主人突然命令停車,我只是聽命行事。”
言下之意,就是:我做不得主,要我走,還得請示車裡的人。
老趙聽後猶豫了起來。
他畢竟是大家族的車伕,世情見了不少,雖然對方不一定有自家主人那般地位那般財富,可到底一聽便知是個主人,而自己只是一個下人,身份首先就不同等。他思忖片刻,道,“那容我請示了我家少爺再說罷。”
他轉身走回車,拉開了簾子然後將方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向南宮天寧稟報。南宮天寧聽後自是一陣大怒,一肚子怨憤的他正愁無處轉移,於是冷哼了一聲就一躍而下。而車內的司徒焰則是對好友的脾性不敢恭維,連連搖頭後,擔心有什麼事發生的他也跟著下了車。
“豈有此理,你們佔了道還要對方下車請你們讓道,你們是什麼皇親貴族,居然蠻橫如此,你們還有沒有……”
一走近馬車,南宮天寧便劈頭蓋臉幾句發洩,卻在對方轉頭面向自己時,所有接下來要說的話統統又咽了回去。
那姑娘聽過責備只是笑了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她輕輕一跳,紅色裙襬隨著她的動作飄擺了起來,她落地後轉身朝車內的人輕喚了一聲,“樓主……”
“嗯……”慵懶而略帶魅惑的男聲像是極不情願地被拖出了馬車一樣,一隻白生生的手探出了深藍色的布簾,輕輕撩開後,聲音的主人露臉朝外一瞥。
這一瞥,瞥得極不經意,卻讓南宮天寧以及隨後而來的司徒焰同時感到了他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