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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了彎歧多餘的道路啊,聿濂修默默在心裡檢討自己,綻開應有的溫和笑容:“你們還小,□□歲的小孩子就好好去玩。別有事兒沒事兒瞎琢磨。會未老先衰的。”
語畢,學堂果然又熱鬧了起來。
後來,他們便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抱負,開始認真地努力,朝著決定的方向,絕不言棄。然後,功夫不負苦心人的,有了一番作為。
千琰熟讀諸子百家,只要一捧起書便如飢似渴,與平常輕浮風流的樣子判若兩人,論機智謀略恐怕只有玉璟赬能和他匹敵;也不知道他最近受了什麼刺激,行事居然越來越收斂,極少再去花柳一條街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也不會再在某酒樓上看到一個對味的美人就前去調戲一番,有點奇怪。
奚禾和常風自然是天天苦練功夫,兩人的根基紮實,新招式學得也快,六韜三略孫子兵法之類的兵書倒背如流,現在奚禾成了鏢局的中流砥柱;常風也常年鎮守北疆邊關,與鎮南的千珏大將軍齊名,為百姓稱讚愛戴。
閻轅瀾和閻晟淵自然是將閻家的祖業經營得有聲有色。兩人分工合作,轅瀾主要和官府同行融洽關係打交道開路通運,專於公關;晟淵則和顧煬墨一道負責產業的管理與協調。閻家的酒樓茶肆、綢緞布莊、商號當鋪無一不遍佈全國,除了在蜀地的本家,有的在當地甚至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周邊的小國集市街道里也有他們的商鋪在。
秦筠和沈祈風倒是少承父志,在京城的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到從三品了。
玉璟赬在東南一個人傑地靈的富饒郡縣開了個,什麼來著,玉散風,裡邊兒各種閒雜人等和慕名而去的達官貴人,說來小赬還多次書信邀他前去遊玩,被鏢局瑣事太多的理由婉拒了。
不過,這麼想下來,他們應該都過得挺好。
這些個讓自己既費心又省心的孩子啊,終究是長成大人了。
聿濂修笑得頗為欣慰,心情舒暢地端起面前的雲海白毫。這還是上次千珏歸家時,知道他喜歡茶,順帶給他捎上的三罐。用的是上好的錫罐封裝,還附帶了一套錫制的茶具。看著銀中泛著藍色的杯子,聿濂修覺得心裡暖暖的。錫罐具有儲茶色不變的特質,錫壺泡出的茶尤為清香,錫杯盛酒冬暖夏涼淳厚清冽。
有詩讚白毫曰:
本色天然精采制,纖塵不染鑑其心。
仙芽撥動巧分香,玉指纖纖引興長。
芽毫浸潤故山泉,素潔如銀貴比金。
晴空飛瀑散幽香,舞動靈芽韻味長。
宛見仙娥天上降,一杯在手遠浮華。
拂面春風笑靨開,味同甘露潤靈臺。
杯中茶芽身披白毫肥壯挺秀,如稜如針,賞心悅目;聞著嫋嫋茶煙,香氣清新;茶湯清澈晶亮;入口毫香顯露,甘醇清鮮,滋味純和。
只覺世間甚好。
千珏是千琰的大哥。
小千琰還在鏢局讀書時,千珏已長成十來歲的少年郎,每天傍晚都來接小千琰回家,久了也和聿濂修相熟起來。
千珏雖未及志學之年,其風華才貌已是富家千金閨中小姐心嚮往之的情人。
更何況他十六歲在南疆邊境遊歷時突遇敵兵埋伏,但卻能夠臨危不懼臨陣不亂,沉著鎮定地指揮在身邊護衛的將士,藉著在當地研察多日,比敵兵更熟悉地形的優勢,以少敵多,硬是把敵兵打得落荒而逃,一度傳為佳話。更是成了少女們趨之若鶩的物件。
皇帝聽說了這件事,更是大加讚賞,甚至封年僅十七的他為南疆鎮遠大將軍,委以重任,常年鎮守邊疆。
剛去南邊的時候千珏要兩三年才回來一次;現在倒是一年能歸家一兩回。算來,也快回來了。
看著不知思緒飄到哪裡的聿濂修,在院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的千琰終於下定決心般扣扣門,笑著說:“即使過了而立之年,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呢。”
聿濂修回以溫和的笑容:“你也一如既往的頑皮啊。”
“嘿嘿。”千琰搔搔頭,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這次來是?”
千琰嬉笑著道:“奚禾,說他上次走鏢回來帶了塊鳳血石放在先生這兒了,我特來瞻仰一下它的真容。”
聿濂修瞭然地笑笑,站起身:“過來,我拿給你。”
走進書房,鮮紅如血的石頭擱在書案一角,在周圍淺色的筆硯中顯得突兀。聿濂修將拳頭大小的石頭拿起來遞給千琰:“你就帶走吧。”
“啊?”千琰猛地抬頭,眼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