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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摩挲了一下對面少年的胳膊,勸道,“要是你明知道那是不好的事情,又怎麼會去做?別鑽牛角尖了。”
南槿的眼睫微微顫抖著,唇角抿動了一下,但他很快抬起了頭,露出一個清爽怡人的笑容,道:“你說的對。自從來到紫衣騎之後,我真是越來越不象自己了。以前我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從來不會想得太多太亂。其實只要目標清晰,為什麼不可以快樂一點呢?走吧,我們去送這個人出城。”
兩人緊緊握了握手,相視一笑,再一齊伸出手去,抓住那個仍蜷在牆角發呆的書生,合力將他拉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三人已經透過西城門,來到了向西的黃土官道旁。
離開了京城的熙攘喧囂,又在城外的小茶寮坐了片刻,書生的心情好象略略恢復了一些,慢慢開始有些接受目前這種已不可更改的現實。
南槿也許是因為心軟,也許是因為同情書生的一片真心付諸流水,一路上認真地解勸了他很多話,還特意為他寫了幾個朋友的地址,讓他有難處時可以求援。
相較而言,蘇五少爺似乎沒有那麼感性,他雖然也很同情書生的遭遇,但不可否認他施以援手的主要原因,還是不想給南極星帶來一些難以預料的麻煩,想早點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畢。
目送了勉強振作起來的書生離開後,兩人一起緩步回城,路上海闊天空地閒聊著,彼此都覺得好象一下子變成了老朋友一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鬧市的中心。
“對了,剛才遇到你的時候,你從秦府裡出來,是要去辦什麼事情嗎?”蘇煌問道。
南槿呆了呆,嘴巴一張,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頭,“啊,幸虧你提醒我!今晚上我輪值,可是值夜的令牌還沒有領,我當時跑出來,就是要趁著沒事去領令牌的。沒想到遇上這件事,一來二去的就給忘了。”
蘇煌失笑了一下,道:“現在去領還來得及吧?”
南槿抬頭看了看天色,笑了笑:“沒問題,酉時前去領都可以……”他的話音突然一頓,向蘇煌傾過了身子,“蘇兄,那邊那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吧?我記得在婚宴上你們一直在一起的……”
蘇煌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心裡頓時忽悠了一下。
穆峭笛雙手抱在胸前,正斜靠在一家店鋪掛旗幡的粗木杆上看著他,臉上淡淡的,好象什麼表情也沒有。
第十章
穆峭笛雙手抱在胸前,正斜靠在一家店鋪掛旗幡的粗木杆上看著他,臉上淡淡的,好象什麼表情也沒有。
然而蘇煌腦子裡反應出來的第一句話,卻跟幾個時辰前他的搭檔所想的一模一樣。
……好象真的生氣了……這時候不要惹他……
一般來說,惹不起還躲得起,可蘇煌目前的情況是既惹不起也躲不起,只好原地站著,看搭檔一步一步走到面前。
然而站在一旁的南槿,卻對兩人之間暗流湧動的緊張氣氛毫無所覺,他卻一邊向越走越近的穆峭笛露出友善的笑容,一邊靜靜地等著蘇煌介紹兩人認識。
“呃,這位是穆峭笛公子,我們兩家是世交……這位是南槿,現在紫衣騎供職……”蘇煌結結巴巴介紹完畢,又趕緊補了一句,“我跟南槿是碰巧在街上遇見的,呵呵呵,真的是好巧哦……”
“穆公子,幸會了。”南槿禮貌地拱了拱手。
“幸會,南大人。”穆峭笛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個禮。
“穆公子還是叫我的名字好了,大人什麼的,聽起來真有些彆扭。”
“這怎麼敢?京城誰不知道紫衣騎的大人們深受魚千歲的信任,別說我們這些無職的子弟們,就是欽封的朝廷命官,也不敢對各位稍有不敬啊。”穆峭笛冷冷道。
南槿雖然給人的感覺有些單純迷糊,但其實非常聰明,也很明白大多數的人對紫衣騎都不抱有好感,一聽穆峭笛說話的口氣,大概便了解了他的意思,再看看蘇煌過意不去的表情,不想讓他為難,於是笑了笑,道:“我還要去領令牌呢,今天就不能再陪蘇兄了,兩位再會。”
蘇煌頗感歉然地一笑,低聲道:“早些去領也好,再會了。”
南槿向兩人點頭為禮,轉身離去,起先幾步走得非常慢,但很快就加速步伐,消失在人流當中。
“已經走遠了,不用看了。”穆峭笛有些酸酸地說了一句。
“我根本沒有……”蘇煌剛開口要分辯,就被搭檔打斷:“你嫌這兒不夠熱鬧嗎?回家再說。”
這樣一來兩人都有些生氣,並肩走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