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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後院換衣服……”
“跟誰在一起?”
“沒人……”
周峰沒有再問,轉頭看看魚慶恩。
“煒兒,他是你手下的人,你怎麼看?”魚慶恩慢聲細語地問。
厲煒緩緩轉動了一下冷如寒冰的眼珠,簡潔地道,“不是南槿。”
魚慶恩仰天笑了兩聲,扶著身邊侍從的手站了起來,在金滄面前立定,陰陰地道:“果然不愧是一個南極星,埋藏得真深啊,要不是今天這件事顯露出你的真面目,老夫倒還真挺信任你的。可惜的是,你雖然倉促之間想出了一個藉口,卻找錯了替罪羊。”他輕輕向周峰做了一個手勢,“老夫也累了,把他帶去刑訊府,看他開不開口。”
“是。”周峰一揮手,兩個手下走上前,將還要開口喊冤的金滄一下卸掉了下巴,倒拖了出去。一眾賓客駭然禁聲,整個大廳一時間鴉雀無聲。
“老夫先失陪了,各位還請繼續盡興。”魚慶恩好象根本沒意識到這種凝肅的氣氛一樣,含笑向四周拱了拱手,又輕輕拍拍厲煒的肩膀,低聲對他道:“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也別生金滄的氣了,他是逼急了才敢亂找紫衣騎的麻煩,誰讓南槿那孩子一副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呢?”說著又笑了兩聲,帶著幾個貼身的護衛向內院去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客人們哪裡還有繼續盡興的心思,魚慶恩一走,立即一個個強顏歡笑來到厲煒面前說了兩句吉祥話,紛紛告辭,主人也根本沒有想要留客的意思,霎那間如雲賓客走了個乾乾淨淨,蘇煌與穆峭笛自然也乘亂溜了出來。
兩人一路上思緒有些煩亂,埋頭想著心事,半句話也沒有交談,直到回到了蘇府的小院,穆峭笛才長吐一口氣道:“今天好險,如果不是我們事先多了一個心眼,先引著安慶世子他們打那樣一個賭,多半已經栽進陷阱裡去了。”
蘇煌深蹙著眉頭,跌坐進靠椅上,將頭向後一仰,悶悶地道:“那個金滄,絕不可能是一個南極星啊。”
“這還用說。你也不想想,他手上沾了我們多少同伴的血?”
“既然他不是南極星,說明他的辯解很可能不是胡編的,真有一個人扮成紫衣騎騙他進內宅,以此來陷害他。”
穆峭笛點點頭,“沒錯。你覺不覺得今天在魚府,並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南極星?我想在和我們一起喝酒的那一群人中,至少有一個非常象是我們的同伴。”
蘇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們一提賭注,他立即幫腔。不過我曾經試探著跟他說了一句暗語,他卻沒有理我。”
“也許他有特殊任務在身。我們還是儘量不要干擾他才是。”
話說到這裡,兩個人突然想起自己身為戰士卻未經批准做了諜星的事,有違南極星的行動準則,不禁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沮喪。
“要是賓先生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蘇煌喃喃地道,“齊大哥這次也絕對會把我們罵個狗血淋頭的。”
“沒關係,”穆峭笛安慰道,“不就是捱罵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當我跟你一樣,臉皮厚得象千層餅似的?”
“要不要我把臉皮借一層給你啊?”穆峭笛突然撲到他身上去壓著,臉貼臉蹭了蹭。
蘇煌氣惱之下,正要反擊,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兩人立即分開,裝模作樣地拿起手頭最近的書來看。
來者是個小丫頭,叫他們去吃飯的。蘇煌蔫蔫地應了一聲,跟穆峭笛一起來到飯廳。全家人已經聚齊,正在小聲談論著魚府婚禮上發生的樁樁件件,並且進行著千奇百怪的猜測。滿腹心事的南極星搭檔沒有心情插嘴,安靜地吃著飯,直到穆東風點名問話。
“啊,什麼?”蘇煌呆呆地抬頭。
“你穆叔叔是問,你們兩個怎麼會跑到那個老魚賊那裡去的?”蘇沛氣呼呼地瞪著小兒子。
“喔,是安王世子邀我去的,我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您又吩咐我多照應穆……呃……穆哥哥(還是不習慣這個稱呼啊),所以我就帶他一起去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跟老魚賊的爪牙交往!”蘇沛怒道,“你爹一世忠良的清白名聲,總有一天要毀在你的手上!”
“安王世子哪裡是什麼什麼爪牙啊。再說我們只是去看看熱鬧而已,又沒有幹什麼丟您臉的壞事。”蘇煌咬著一個肉丸子頂嘴。
“你還說!”蘇沛呼地站了起來,“我叫你學好不學好,自己一堆狐朋狗友倒也罷了,峭笛剛來京城,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