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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了耐心,做出些不體面的事情。
一邊的柒寒側著眼簾瞥他一眼,“你有按套路來過麼。”
意思是,即使告訴了你接下來的準備,你也不見得會好好遵守,既然大抵是不能遵守的,又何必耗費這一點兩點的口舌,費了自己的興致。
這句話的句尾,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像是吃準了櫻燎不喜歡按慣常行事的調調,卻也沒帶什麼譏諷的情感在裡面,是柒寒一貫的態度,聽在耳中,更像是劃清界限的一種,雖然話的主人似乎是沒什麼意識罷了。
又是一副不鹹不淡提不起勁兒來的模樣。
“別這麼說嘛,”手不規矩,櫻燎手伸過去把玩那人的髮梢,帶著水汽的指尖,把一小截的黑髮染成更加亮閃閃的顏色,“我不都循著你的意思去做了。”
哼了一聲,柒寒把頭髮從那人指尖抽出,站起來去開門,遵旨來請人的太監剛好在門口站定。
“櫻大人,您還是先去領賞吧。”
這話說的倒是真有譏諷在裡頭了,櫻燎感覺他這是在笑自己,為了區區的凡人大動了干戈,聽不清,又像是有別的什麼情愫埋藏在底下,他不能以為,那是不是一種關心。
話又說回來,這次櫻燎大顯身手救了皇帝一命,稍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封賞呢,所以,就某些角度來說,算是搶了柒寒的風頭?
權當是柒寒面子上掛不住,櫻燎笑呵呵走出去,留了來清人的小太監下來伺候柒寒,一個人往議事殿走去。
“你,過來。”坐回桌邊的柒寒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把立在門口的太監喚進來交代了些事情。
他才不管櫻燎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他只做自己樂意做的事情,願做什麼不願做什麼,都不與他人相干,他相信藉著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讓櫻燎足夠了解這些道理,所以兩人才能夠有這會兒極其平諧的相互方式。當然,到後頭總有要補充的東西,他柒寒想起櫻燎那雙閃爍的瞳孔,那之間蘊藏的,絕度不是什麼美好的東西,而他如若最後將自己扯進了什麼不乾不淨的境地,他自然也不會猶豫的將所有干係撇的一清二楚。
櫻燎公子的受賞過程顯見,自然是呈封賞無數,風光無限,到後來,還被留下來參加晚上的酒宴,直到了子醜交匯,才又醉醺醺的回來,正巧遇上立在殿前空地的柒寒。
那人背對著自己,一身白衣浸在月光裡,顏色溫潤,臉的輪廓被光與暗勾勒出來,呈現最姣好的形容。
手指按順序輕點著四位八方,柒寒在嘴裡念著咒言,所向之處,有零星的光點被灑了出去,隨即便隱沒在夜色裡。
這是某種儀式。
櫻燎突兀的立在那裡,酒的味道還縈繞在周身沒有完全退散,念想卻已經完全清明。
視線裡被倒映上什麼,是一直存活在記憶裡的東西,清清楚楚,容不得一點忽略的臉,耳邊迴盪的話已經深深刻印在靈魂裡,一遍一遍,帶著難耐的疼痛席捲過來。
“你要的東西,我定會予你。”
不要這樣罷,我已開始悔恨,你帶來的一切,你帶走的一切,於現在的我還有何意義?如若真要尋出些意義,那也是我最鍾愛的詛咒,對於自身的詛咒。
彷彿在風裡面嗅到了某些熟悉的氣息,他的身體自發的動了起來,慢慢的行過去,然後伸出雙手,將柒寒輕輕的摟在身前,小心翼翼,就好像有了失去前的恐懼,他收緊手臂,雙眼抵在那人的肩膀上,下一刻似乎就要滲出水來。
“……”嘴唇微動,櫻燎輕輕吐出一些字眼。
被人忽的抱住,柒寒一愣,卻又因為知道來人,並沒有掙扎,只是向後側著一臉疑惑,“你說什麼?”
話語打破氛圍,又從哪裡回到了現世,櫻燎一頓,抬起頭來,是慣常嬉笑的眉眼,“我說,你在作甚?”
不去爭辯他方才口中所出的,並不是這麼簡單的言語,柒寒掙脫他的懷抱轉過身來,讓他看自己拿在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用金絲編成的籃子,做工極為精細,內部很淺,放著花生,玉米粒和沒去殼的稻穀。
這樣的東西,單單看來,大抵沒幾個人會懂,但如若說出它的名字,怕是沒幾個凡人不知道,櫻燎只一眼就明白了柒寒的用意,還尋開心的從籃子裡揀了花生來吃,邊吃還邊狀似驚歎的反問柒寒,“大仙,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三食神器?”
三食神器,是人間用來祈請神明所用的道具,在月亮較為明亮的夜晚,將東西放在自己院前的空地上,作出一番祈禱,第二天神明便會化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