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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兵力,長孫氏絕對不希望一個武力超絕的皇子威脅到太子的地位,齊氏豈肯將兵馬大元帥的位置拱手讓出,而畲家,哼,畲家畢竟沒有成了氣候,除了甘作長孫氏的附庸外別無他途可求,你一無人二無財三無權謀,你有什麼資格說滅了別國?今日這話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便罷了,倘落入第三人耳中,不等燕國取你的性命,雍國上上下下哪個又能放過你?五皇子,五殿下,有抱負是好事,但終日做白日夢卻是要不得的了。”
他這一番話連嘲帶諷,說得個凌清曙啞口無言,本想爭辯兩句卻發現自己竟無一言可辯。自己屢次與燕國交兵,敗多勝少,非是自己領兵能力不足,只可惜屢受掣肘,不得放手一戰,每每坐看戰機消逝,卻只能空自懊惱。朝中無人莫領兵,便是將軍百戰的功勳卻抵不過權臣們輕輕一句的奏本,一切便輕易付諸流水。
“那你要我怎樣做?只要你肯同我回去,此次我便全聽你的,篡位也罷,一統江山也好,一切都由你好了。”凌清曙幾近苦痛的問道,他原以為征戰便是自己的最愛,此次以使者身份前來送親,也不過是盡了自己兄弟多年的情份,甚至,曾為可以與他成為敵手而暗暗竊喜。可是直到那日獨自離開夢宸殿後,那驀然襲上的寂寥之意如驚濤駭浪般將自己包圍後,他才驚覺,在戰爭之後他唯一想返回的地方便是他的身邊,他並不是來送親,他只是習慣性地在戰爭後尋找他的身影,尋找他的氣息,只有那裡才能撫慰自己戰爭後襲上的空虛。
可是那個人不再屬於他,那個人不會在同樣的地方等待他,那個人的眼中不再僅僅關注著他,這樣的認知在這幾日裡一天天的明顯起來。看著他與他的妻攜手,看看他對他的妻溫柔的微笑,看著他與他的妻在人前親暱,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酸澀尖銳的痛楚噬咬著他的理智和心靈,幾欲瘋狂。
靜靜地看著他,許久,凌寒曦輕輕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抬手撫開他糾結的眉峰,柔聲說道:“別這樣,無需追悔你已失去的,至少,你不會失去你最愛的東西……戰爭。我的五哥,你只是失去了一件你從來不曾擁有也從來不想要擁有的東西而已,這不值得你為之難過甚至低頭相求,你是我唯一承認的戰神,所以在最後,別露出這樣認輸的模樣讓我失望,好嗎?”
說罷,他轉身離開他的身邊,回到席上以酒力不勝為由離席而去,直到最後他再也沒有看凌清曙一眼,只是毫不回顧地離開,那決然地背影深深刺入凌清曙的眼中心底,刻骨銘心。
走出宴賓廳之外,凌寒曦深深地吸了口氣,清曙這一番的表白多少有點出讓他吃驚,這個戰爭狂人居然會向自己妥協,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清楚清曙的為人,自己剛剛那一番話除了火上加油外不會有別的效果,今後他大概會把心思從戰爭中多少分出一些來建立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吧,只是他在政治鬥爭的智商絕對不會比一個三歲的孩子高明到什麼地方去。嗯,要不要動用一些暗樁呢?那些傢伙未見得有什麼超絕的能力,但論起政爭中的雞鳴狗盜的本事卻個個是行家裡手,分出幾人去輔助這個戰爭天才政治白痴應該會有一定的作為吧。畢竟暫時他還沒有打算讓這個傢伙可以一步登天呢,現在需要的只是一點點有足夠能量,又有足夠掩飾的小小的火種而已。他暗暗謀劃著,考慮如何合情合理地製造這場美妙的‘邂逅’。
顧延風捧著幾本新刊印的詩集不徐不急地走向星隱居,按他的計劃,上皇陛下應該已經和那個衝動正直的女皇陛下談得差不多了,呵呵,恐怕女皇陛下的臉色會不怎麼好看呢。
果然,剛剛轉過迴廊,就遠遠看到女皇陛下的身影從星隱居走出轉入另一道迴廊中,那毫不掩飾的滿面陰霾的臉色,讓他忍不住小小地同情那位看來比較文弱的皇夫殿下了,真希望他不會太過嬌弱,能經得起一起“打是親,罵是愛”的愛情洗禮。
徐步走入星隱居,便見輝盈上皇與清昭長帝姬對坐於窗前談笑風生,見他進來,清昭站起身,將母皇身邊的位置讓於他,嬌笑著將剛剛聽到花殞之事後的殷桐語的表情好好地形容了一番。顧延風只是淡笑一下,這一切原是在他意料之中,現在只是讓人按他的劇本排演了一番,所以並不會特別覺得有趣。
“延風,那丫頭雖然懷疑卻偏讓我們拿出證據來,你看這事要怎麼辦呢?莫非真要從雍國弄來個女子作證不成嗎?”輝盈上皇問道。
“取證一事倒可以慢慢進行,只要不拖到讓那丫頭懷疑是我們存心誣陷就可以了。反正,就算這是真事,以這位永睦君的手段也不會留下什麼物證,頂多讓那些未死的女子說出他們的露水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