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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嗎?!
可是,他知道他必須將這樣的生活繼續下去,他必須坐在這個皇位上。
太多的人為了他和這個皇位而付出了生命。
太多的期望和悲傷寄託在他的身上。
他沒有逃避的權利,沒有推卸的權利。在他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任何的恥辱、任何的挫折他都必須忍受。
慢慢地從水中站起身,疲憊地上了岸靠坐在樹下。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絕不能讓宮裡的人看到,已經有太多的傳聞傳入上皇的耳中,她對自己起了疑心,這次她如此積極地撮和自己和這位親王就是她為自己準備的考驗吧。呼,那麼就來吧。一個丈夫或者說一個男寵,對他又能有什麼影響呢?既然仙師與魔門同時為他說話,那麼至少可以保證他能夠為自己保守秘密吧。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想到魔門那個老鬼的說法,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那是個天生該屬於黑暗中的人”,會是那老鬼的年輕版再現嗎?帶著溫文爾雅的面具虛偽地微笑著,透著陰險冰冷而且深不見底的眼神,有著絕好的皮相和絕毒的內心,不由自主地,他在心裡為未見面的‘皇夫’勾勒出一副畫像。這樣的人會因利益而和自己合作,但也會為了利益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出賣掉吧,不要緊,如果他沒有能掌控一個人的自信,那他又有何能力成為一國之君,就把這當成對自己征途之中必要的歷練吧。甩甩頭,拋開一切軟弱混亂的情緒,他的眼中重新凝聚出冷靜堅定的光芒。
夜風吹來,透溼的羅衣擋不住山間的冷風,他感到一陣寒意透體而入。此刻月光已經斜上了樹梢,那匹可憐的白馬居然就那樣死了,哼,儀仗馬就是儀仗馬,就這樣跑一個下午就不行了。嘆了口氣,他提氣掠上樹梢,想看看自己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當他確認了自己的位置時,忍不住又深深地嘆了口氣,飛月都那如星河傾下的燈光遙遠得令他頭疼,而星河衛城的燈火卻閃耀在山峰之下,這一個下午他居然跑了那麼遠的距離,那也難怪養尊處優的儀仗馬要倒斃當場了。
京城裡現在該是混亂一片了吧,皺皺眉,他不禁自嘲地輕笑,也或許根本沒有人在意他的安危。算了,記得這附近有個帶有溫泉的小獵場,今晚就去那裡湊合一夜,等明天早上這身衣物收拾地能見人了再想辦法回去吧。拿定了主意,他立刻向記憶中的方向掠去。
疾行了一個時辰左右,空氣中硫磺味道和溫熱的空氣告訴他已經接近了目標。淡淡的霧氣瀰漫開來,他正想躍下樹梢,可是女子輕聲談笑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這裡怎麼會有人呢?已經接近夏日的季節,應該沒有人喜歡這裡溫熱潮溼的感覺呀?!他暗歎自己的黴運,能夠在這個皇家轄下的獵場裡遊玩的人,一般都是貴族的子女,在不能確認下面的女人是否會認出自己的情況下,他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行蹤。不過有人也好,就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取兩件寬鬆的衣物換上吧,他可不認為這身被樹枝勾破了數處的又溼又髒的衣服適合出現在大臣面前。
閃過幾層巡羅的侍衛,輕巧地閃入獵場中心的院落中,他輕喘了口氣,今天這獵場護衛嚴密程度大出他的意料,若不是正好隨身帶著天逸送給他的五行匿影的符咒,恐怕早就暴露了行蹤。難道是他的那位小皇姑來此行幸?應該不象,如果好排場的她來這裡,恐怕這裡裡外外早擺滿了她的玉鸞旗,那些鶯鶯燕燕的女官們也會進出不停,而今天院中卻十分冷清安靜。他不禁很好奇地向正屋半開的視窗走去,反正帶著符咒,別人也不可能會看到他,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當他看清房中之人的時候,忍不住吸了口冷氣,下意識地將身子向暗處移了移,不是他膽小,可是若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被那房中之人看到,他這個皇帝就沒有什麼尊嚴可言了。
站在那燈火通明的房間裡的赫然正是自己的小姑丈,燕國的定國將軍……嶽清峰。
只見他今日穿著件青色便袍,頭髮也不似往日那樣一絲不苟地被玉冠束緊,只是用條青色絲帶束於身後,那臉上的神情有些……憂愁,又有些甜蜜,那奇特的神色透著種讓人一看就知道的曖昧的感覺。
他是來這裡和什麼人幽會嗎?呵,原來自己的小皇姑也不是如她自己想象的那麼魅力非凡呀。咳,這好象與自己無關,殷桐語對自己這種不太高尚的幸災樂禍想法小小的卑視了一番後,仍壓制不了自己心底的好奇,那個連小皇姑這樣的絕色都不放在眼裡的無情將軍究竟被什麼樣的人物給迷惑住了呢?
他的好奇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