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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都不曾再看自己一眼,他的眼中只有那個孩子,只有那個女人,就那麼無情地將自己撇在無邊黑暗的孤寂之中。
不,不行,他絕對不能容忍這樣事情的發生,曦的眼裡只能有他,不可以存在別的人!
“陛下,陛下!”顏明玉焦急的呼喊將他從幻境中拉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神色有多麼的恐怖,涔涔的冷汗從他的額角滾落,臉色慘白如紙,眼中卻燃燒著讓人心悸的火光。顏明玉擔心地注視著他,暗暗責備自己是不是操之過急,明知陛下對永睦君傾心傾情,自己便是痛恨那位永睦君卑劣的品行,卻也不該如此突兀地向陛下合盤托出,畢竟傳聞歸傳聞,若親眼見懷有自己丈夫骨血的其它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對誰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啊。
殷桐語定了定神,沉聲道:“顏尚書,你打算怎麼做?”
顏明玉小心看了看他,才答道:“此事應會集了各位長老,令永睦君與這位小姐當面對質,若確認為永睦君品行有失,應褫奪其尊號,貶為庶民或幽禁他地。因永睦君為和親皇子的身份,所以亦可遞國書與雍國,解除此段姻親,遣其返國,令雍國國主以國法家規嚴懲。”
“此事你已通傳給各位長老了嗎?”
“未得上喻,明玉不敢擅斷。”
殷桐語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此時方覺一陣寒意襲身,卻原來那一身的袍服已被冷汗浸透。那一瞬,他已拿定了主意。
“顏尚書,永睦君到達邊關之時便已除履更衣,以示與雍國一切斷絕了關係,往日的種種已在那天盡數死去,所以,無論花殞也罷,還是這受孕女子也好都與他毫無關係了,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嗎?”
“陛下!”顏明玉這一聽不覺大驚失色,這便意味著陛下已經不再追究永睦君的罪過,她沒有想到那個一向鐵石心腸又簡單衝動的陛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一向善惡分明,斷看不得有人做出這樣的惡行來的啊!難道她竟為永睦君痴情至此?!
“陛下,臣斷不敢從命,若兩相對質,確認永睦君無辜,臣願以身家性命向君上賠罪,但若確為永睦君品行有失,他也自當承擔理應承擔的責任與處罰,方是公平!陛下,燕國皇夫一位何等尊貴,怎麼可讓一個品性有瑕之人佔據?這樣的人又怎能讓天下百姓心服,又怎能保證皇室血脈無瑕?何況花殞之事牽涉甚廣,情節分外惡劣,若不法治,只怕也會引得天怒,那時豈不連累我皇?還望陛下以燕國皇脈為重,斷不可以私廢公啊!”
“無論是天怨還是人怒,朕都與曦君共同分擔。” 他抬眼直視著顏明玉,毫不猶豫地沉聲說道。
顏明玉一聽之下怔了怔,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位鐵血女皇竟會說出這般兒女情長的話來。
未等她再行爭辯,殷桐語已截口說道:“此事朕意已決,顏尚書不必再勸了,你在飛月都外尋一處安靜的莊園,將這女子安置下來,令人照料周全,保她母子平安,孩子生下後也好生撫養,只是,朕絕不允許這女子和她的孩子再度出現在曦君的面前,這件事也絕對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風聲傳入曦君的耳中,你知道了嗎,顏尚書?!”這番話說到後來已是聲色俱厲,口氣中的威嚴讓人產生無法置疑的壓迫感。
只是顏明玉那玉面鐵心的名頭也不是白白叫來好聽的,她對這個決定又是失望又是憤懣,搶上前一步,正待力爭到底之時,卻見到殷桐語眼中那掩藏不住的創痛,濃重的彷彿連她都能感覺出的錐心的痛楚。她默默地退至了一邊,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殷桐語轉身飛快地離開了顏明玉的府邸,沒有乘上鸞輿而是翻身上馬向宮城中奔去。藉著烈烈迎面而來的風帶去他心底難以言喻的痛楚,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多久,但他知道與這種痛苦相比,失去曦這種可能更令他無法接受。
所以,這樣就好。
忘記這個女人的存在,忘記那個孩子,讓她們從此消失在曦的生命裡。
也許這樣做太過自私和殘忍,可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愛情,他決定不擇手段!
在修華殿外,殷桐語躊躇了半晌,直到他確認自己的情緒已經平穩下來,不至於讓曦看出什麼痕跡的時候才緩步走入殿中。
“恭迎陛下。”四位侍女在殿門口行禮迎接。
殷桐語漫不經心地將外服遞給她們,皺了皺眉問道:“曦君呢?下朝後他沒有回來嗎?”
“稟告陛下,君上還未入殿就被星隱院的侍衛請了去了。”侍琴小心翼翼地答道。
“什麼?!”殷桐語這一驚非同小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