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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凌寒曦出世後,那時聖主正處閉關之中,屬下們也按常規以探魂尋脈之法測其靈氣,卻一無所獲。而且此子生具死脈,是其母逆天以已壽元為他續命,故魂雖生,身猶死,不識痛楚,亦無法再承繼血脈。一為念其母愛子之心,二是那逆天之術一旦破解,所產生的反噬卻是兇猛異常,屬下四人才一致議定,容他活過移轉的壽元之期。後,此子並無什麼作為,無論靈力還是智慧都無過人之處,屬下們也就疏忽了此子。而令他和親燕國之事,卻是四大家族議定的,那時他們皆知此行兇險非常,且無任何好處,自然不肯令他們所支援皇子赴險,凌寒曦便成了唯一合適的人選。那時恰逢青龍失蹤,淨魂儀式又值關鍵之時,屬下們便疏忽此事,任由他們而為了。”
“疏忽?說得好輕巧,疏忽?!本座等了這漫長的歲月所等的人,竟容你們這樣疏忽嗎?!”聖主眼中精芒一閃而滅,白虎三人立刻被無形巨掌猛得一拍,當即倒飛撞到殿牆之上,口噴鮮血,三人委頓在地,連一根手指也休想抬起,只覺得體內五臟六腑被萬把利刃分割著一般,疼痛難當,卻是一個痛字也不敢撥出。偷眼瞥見聖主那染了怒意的面容,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只求此番死得痛快一些!
聖主拍出這一掌後,心底的怒氣彷彿也由此發洩了不少,眼中的精芒收起,恢復為那古井無波的神色。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也罷,既然連本座也直到此時覺察他的存在,你們的疏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本座今日就饒你們一命,只是既然是你們疏忽將他放走,也需由你們自己來彌補這個錯誤,限你們十日之內將他帶回,切記,不許傷他一根寒毛,否則定要你們為今日的過錯加倍受罰!”他左手輕按,白、黑、紅三道異彩從他手下的明珠中迸射而出,分別照入白虎,玄武,朱雀的身上,不過眨眼功夫,他們的傷勢已全愈。
三人死裡逃生,不覺心頭大喜,當即拜倒:“謝聖主寬恕,屬下定不負聖主之意,儘快帶回凌寒曦。”
“去罷!”聖主揮揮手,便合上眼不再多言。
三人喏喏而退,離開內殿後,立刻掐決消失了身形,趕赴燕國。
內殿中,聖主緩緩睜開了眼,輕輕低語:“也好,就讓這三個廢物再試試你的手段吧,若被他們輕易得手,你豈會是我所等之人,那時你欺瞞本座,染指青龍之罪,本座定要好好跟你算個清楚。若你真的是他,那麼你要好好珍惜本座送你的禮物,等你擁有了力量,那時所欠你的,本座會一一如數奉還,別,讓我失望了啊!”他的神色中悠悠浮出淡淡的哀傷和期望。
燕國,大雨滂沱,如今時已入冬,卻下起了如夏日般的傾盆大雨,不過午時時分,卻天如潑墨,暗無天日。
修華殿外,一個人影孤零零站在雨中,任雨打風吹,寒意刺骨,身形卻沒有絲毫移動。
殿中暖爐薰香,其間飄著淡淡的藥氣。凌寒曦倚枕而坐,蒼白的臉色因剛剛服下的藥湯而略染出幾抹血色。
剛剛從山中採藥回來的天風在他的面前轉了又轉,臉上掩不住的怒容,只是幾番想開口,又硬生生忍住,狠狠在跺著腳,拿那長絨的地毯出氣。
“你有什麼話便直說好了,這樣轉來轉去的,看得我頭越發的暈了。”凌寒曦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頓罵是逃不了的了,索性自己挑明瞭。
“說?!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你永遠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你當這身子是鐵打還是鋼煉的,幾次三番不顧生死的糟蹋,你,你,你怎麼對得起你的母親?!”天風一時惱了起來,原來十分顧忌的話也衝口說了出來,待說了出來,心下雖然後悔卻也收不回了。
看他暗自咬舌的模樣,凌寒曦卻只是淡淡笑笑:“母親將她的生命給了我,便是希望我活得隨心所欲,我並不是惡意要糟蹋自己的身體,她不會怪我的,你也不要怪我好嗎?”他抑起臉看著他的表情意外得十分純真的模樣,彷彿一個天真的孩子如此簡單的請求著。
他這難得伏軟的口吻讓天風心中狠狠地一撞,只覺得心裡難過得緊,雖然知道凌寒曦外露的神情總有幾分虛假,可此時他的神情卻令他有十分真實的感覺,但伴著這感覺而來的卻是一股濃濃不安,彷彿……他狠狠地搖搖頭,暗斥自己的胡思亂想,口氣卻軟了下來:“我並不是怪你,只是你也要讓我過幾日安心的日子才是啊!”
“只怕你此番安心不得了。”凌寒曦輕輕搖動手指淡笑:“我這回可是惹了大禍了呢。”
天風心中一凜,隨即恢復了鎮定:“呵,難得你也知道闖禍二字,不過聖門的事情也無需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