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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意思是請諸位謹、言、慎、行,上皇陛下!不要白白惹來別人的笑話!”凌寒曦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輝盈的眼睛,以極為冷靜,甚至接近於冷酷的口吻回答她的喝問:“即使是在最為荒唐的雍殤帝和最為暴虐的雍煬帝的時代,那些奸邪的小人想從朝中要除去自己的政敵也會不厭其煩的捏造出讓人看不出破綻的偽證來,才不至於被人恥笑,而今天上皇陛下和諸位長老們居然憑著一些道聽徒說的流言蜚語便想給微臣定罪,諸位今日的做法不覺得太過荒唐嗎?!無憑無證,單憑口伐筆誅便想要以虛無的罪名來妄斷微臣的生死,雖然微臣在燕國朝廷中只是孤立無援的敵國皇子的身份,但是臣畢竟是受了陛下皇封的永睦君,也是諸位以正式禮儀承認的皇夫,即使這樣的身份不足以讓諸位重視,但也代表著皇帝陛下的體面和尊嚴,難道燕國的朝廷倫常居然已經敗壞到如此的地步,可以任由諸位來任意的戲弄侮辱皇帝陛下嗎?還是說上皇陛下仍然認為自己的身份要遠遠超過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而擅幹朝政,目無君上呢?”
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誰也沒有料到平時那個溫文儒雅地微笑著,謙和柔順的永睦君居然會具有這樣的威勢,非但他的責問犀利得讓人無法應對,就連從他身上迸發出的強烈的威壓也令人有著幾乎要窒息的畏懼感,不由自主產生了想向他俯首的感覺。
“果然很精彩!“後堂中傳來了清脆的鼓掌喝彩的聲音,彷彿看完了一場精彩的演出,顧延風施施然地走了出來,“不愧是雍國的皇子,辯舌和威勢都可以說到達了精彩絕倫的程度,真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顧先生如果也只會以虛張聲勢的態度試圖來結束這場鬧劇的話,本君卻不得不說非常失望呢。”凌寒曦毫不意外地看著他,唇角掛著一絲淡淡的譏笑。
“鬧劇嗎?在下為了挽救皇室的體面和燕雍兩國的和平而特意拜託上皇和諸位長老共同對永睦君做出的警告,在永睦君的眼中卻只是一場鬧劇嗎?是永睦君太過小看我們燕國的君臣還是該說在下太高估計了永睦君的聰慧呢?”顧延風以毫不輸給他的高傲反譏道。
“那還真是失敬了,還請顧先生不吝指教才是啊。”凌寒曦微微垂下眼簾,擺出虛心求教的態度。
“顧延風,這裡也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這時一名長老突然厲聲喝問,雖然她對凌寒曦並不抱任何的好感,但對那已被證明為妖物的顧延風有著更深一層的厭惡,若他被上皇藏在深宮也就罷了,只當眼不見為淨,現在他居然耀武揚威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嶽清峰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是牽線的木偶,那麼線是在明處還是暗處有什麼區別嗎?”
凌寒曦聽了這話倒笑了出來,揚眉對嶽清峰笑道:“嶽…呃,姑夫大人還真是快人快語啊。”本來就是這樣,這些長老怎麼會不知道今天應上皇之召來對付自己肯定會是顧延風在背後出謀劃策,既然已經按他的節奏跳起了舞蹈,現在又何必故意的撇清,自視清高呢,而且,他對顧延風會編織出怎麼樣的罪名可是好奇的很呢。
看著他們的樣子,顧延風突然產生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在這個殿堂上,其實他們三個才是共同的異類,在這些鬢紅釵綠高傲女子們之中掙扎著自己的活路,即使不得不針鋒相對,但奇妙的惺惺相惜的感覺卻不知不覺地在心底生成,那種久違了的認同的感覺……不,為什麼?!怎麼可以這樣?!早已超然的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孩子也產生這樣的認同的感覺,那簡直是要把自己推到絕路的奇怪感覺啊!不,絕對不可以,不可以對這個孩子心軟,不可以!他註定要成為自己的階梯,為了讓自己的骨血重新執掌這個皇朝而被無情譭棄的階梯而已啊。
狠狠地握緊了拳,拋開心底那尚未成形模模糊糊的軟弱,他冷下了臉孔,厲聲道:“永睦君,你如此的得意,難道你以為你的陰謀還能瞞得下去嗎?”
“陰謀嗎?請問顧先生難道您知道了什麼連本君自己也不知道的陰謀嗎?那究竟是本君的陰謀還是顧先生您的陰謀啊?如果也是空口說白話的話,本君勸你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玩火自焚的滋味並不好受呢!”凌寒曦絲毫沒有露出示弱的意思。
“永睦君,不,七皇子殿下,你明為和親,暗中卻受雍皇之命刺探燕國機密,挑撥燕國君臣關係,並故意在接旨之後犯下花殞這般令人髮指的罪行,不過是以此造成你與其它皇子不和的假像,騙取我皇的信任。只是你也沒有料到會弄巧成拙,被上皇陛下由花殞事件而發現你的整個陰謀吧。”顧延風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