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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若敢大聲擾了永睦君休息,就令人將他押走,生死不忌!”說完,殷桐語冷冷地一甩袖,走入了殿中。
內侍與侍女們都在內殿的簾外侍侯,簾內一片寂然,什麼聲音也聽不出來。殷桐語皺了下眉,侍琴立時知機稟道:“天風仙師在裡面,他說要為永睦君診療,讓奴婢們在簾外侍候,只是進去後便聽不出什麼聲響,已經一個下午了。”
殷桐語點點頭,知道是天風用禁制禁斷了聲音,便阻止她們跟進,親自掀起簾子走了進去,微明的珠光中,凌寒曦合目躺在枕上,臉色倒也恬靜,天風卻站在床前看著他,臉色有些陰沉複雜。殷桐語心中也跟著一沉,不知是不是凌寒曦身體又出了什麼變故。
還未等他開口,天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密語傳聲道:“他剛剛睡沉了,莫吵醒他。”
殷桐語點點頭,輕輕走到床邊坐下,仔細看了看凌寒曦的臉色,並未有什麼差池,反比他上朝前更為紅潤了些,這才稍稍放了下心,只是對天風剛剛的神色難以釋懷,便轉頭看著他。
“他此番傷在心脈之處,雖然及時用回春術治療,但身體和精力上都大受損害,若不細心調養,只恐會落下病根,年年不得安生了。”天風皺眉繼續傳音說道,雖然這也是實情,但比起凌寒曦真正的大劫卻又不算什麼了,只是此事卻是斷斷不能向殷桐語明說的,想著凌寒曦一人如此忍受死亡的威脅,獨自神傷難過,偏偏對著此人卻又不露分毫的悲慼,想及此,便是他道心堅固,早看透世情,亦忍不住心底的一陣陣痛楚。
“那有勞天風…仙師。”這句仙師殷桐語實在叫得心不甘情不願,這傢伙揹著自己勾引曦去私奔的舊賬,他可是終生難忘。只是他也知道天風對曦的情義之深厚,關心之細緻甚至超過了自己……這一點還真是讓人頭疼……若非上次是他相救使曦不至於與自己陰陽相隔,只怕因為這些原因,他早就將他列為最危險分子,理直氣壯地不許他接近曦了,現在卻只能很鬱悶地接受他存在於曦的身邊的事實。
天風卻無意深究他此刻的想法,略略再交待兩句後,便掐決離開了宮中,一是為再回門中討些好藥來讓小曦調養身體,二來聖門之事也不得不早做應對,那兩個陣圖早些交至師兄手中也早些派上用處。
凌寒曦醒來時,已是三更已過,殷桐語躺在自己的身側,左手輕輕握著自己的右手,十指交纏,溫熱的體溫透過那手指一直浸到自己的心底。那溫暖吸引他想無限地接近,沒有猶豫,翻過身摟住他,讓他的呼吸慢慢泌入自己的肌膚之中,那揮之不去的陰冷,也漸漸的遠離了。
看著他熟睡的臉龐,就是一種幸福;聽著他平靜的呼吸,就是一種幸福;體會著他給的溫暖,就是一種幸福;不去想將來,不去想死亡,可以如此幸福享受留在他身邊的每一天,已經是命運給自己最大的恩寵了。所以從這一刻起,他不會再恨命運的安排,不會再憂愁時光的短暫,他會很快樂,很幸福地活著,直到擁抱死亡的那一天。
五更的更鼓響過,已是該起身的時候。殷桐語醒來時,看到摟著自己的凌寒曦帶著微笑的睡容時,不覺得感到心情十分的舒暢。忍不住在他的笑容上落下輕吻,凌寒曦眼未睜開,卻勾起一抹甜笑,輕輕咬在他那挑逗的唇上,殷桐語先是一驚,卻又立刻流連在他唇齒的甜美之中,幾許纏綿,難以自拔。
半支香的時間過後,兩人才各自喘息著分開,只是凌寒曦笑得象只吃飽了魚兒的貓咪,而殷桐語卻帶著幾分的掙扎和懊惱。已到了天雷勾動地火的邊緣時刻,他才突然想到了凌寒曦尚未痊癒的身體和已經快要遲到的早期,再沒有比這更令人鬱悶的事情了。回味般盯著凌寒曦因剛剛深吻而潮紅的面頰,他不住在慾望和理性之間痛苦的掙扎。偏偏凌寒曦還在這個時候狀似無辜地伸出檀舌輕輕舔著殘留著自己味道的潤紅的嘴唇,那慵懶如絲的眼神彷彿在回味著剛剛情慾的味道。
他絕對是故意的,殷桐語恨恨的咬牙,只是雖然如此清楚,但腹下的熱潮無法剋制的漫延起來。凌寒曦十分知機地翻了個身,和他隔開了距離,輕輕拍拍他的面頰笑道:“乖了,做個勤勉的好皇帝,該去上朝了。”
瞪了他半晌,想到昨日天風交待的,最近兩日絕對不許有房事的要求,殷桐語很是鬱悶地按捺下心頭的慾火,抓過他再狠狠地親了口,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穿衣洗漱。
凌寒曦也披衣起身,親自為他整了整衣冠,卻被他抓住了雙手,手心微寒的溫度,讓殷桐語有些難過也有些生氣:“穿得那麼少就起來,你還想再病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