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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個奴隸瞅你哭的……”說罷就要擦我臉上的淚,我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塗了鮮豔的甲油,腕子上的配飾叮噹亂響。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推開他,安寧從不帶這些的,我不要別人碰我。
我奪路而逃,淚水被冷風一吹涼的刺骨,我拼命擦著也擦不掉臉上的脂粉味。
能有人幫襯著他,又能賺錢的買賣惟利是圖的老鴇怎能錯過?我真傻,早該想到的,平白讓他賺了眼淚。
別院大門緊閉,門口立著兩個侍衛,不是教坊裡的人。
房內床板晃動,有男人的喘息聲,還有安寧壓抑的呻吟。
我是懦弱的人,我躲在牆角偷偷的哭。我的臉埋在膝上,雙手壓住耳朵,不想聽不想看。
清晨門開了,我跑進去,安寧躺在床上臉埋在被子裡背對著我。
老鴇不止一次的過來警告安寧不許胡鬧,安寧聽著沒有言語。我覺得他整個人是麻木的,沒有靈魂。
老鴇走後過了好久我才聽見安寧說:“不要可憐我,我這是咎由自取。”
他或許是放棄了,不想再與這世間爭辯。大晏的滅亡,竟然對安寧傷害這麼大。
老鴇做了他的牌子,玉牌鑲金的面上用硃筆寫了安寧二字,掛在樓裡最搶眼。他還是那樣的笑,淡淡的。
安寧不懂迎合人,他只是照著他慣有的姿態陪他們喝酒,或者是他們陪他。安寧總是樂在其中。
薩爾鎮有錢的人還就喜歡看安寧裝,說他裝的渾然天成別有韻味。不僅薩爾鎮的人喜歡他的腔調,十里八鄉都喜歡他的腔調。漸漸的安寧的玉牌從第三排跑到了第一排,和雲煙並列,然後就再也看不見雲煙了。
安寧豔壓群芳。
☆、第6章 墮落 (1428字)
額爾克處在北方,氣候寒冷。薩爾鎮一年之中有七個月都是冬季,四月份白雪化淨,漫長的嚴冬終於過去了。我卻覺得這冬比往年都冷,要把骨血都凍掉。
安寧還在裡面喝酒,我看見一個粗壯的手臂摟著他的腰,手上帶滿戒指。
對於這種接觸安寧已經不反對了,只有我看著礙眼。安寧一個踉蹌有人比我快一步的扶住了他,那胳膊竟似粘在了他的腰上一樣。安寧回頭,那人衝他一樂露出了一顆金牙。
隨後那金牙端來一杯酒,當著安寧的面撒進去一包粉末,輕微晃動抵到安寧嘴邊。
周圍的人開始吶喊,興奮的傳呼,“喝!喝!喝!”
不要喝,不要喝,我這樣期盼著。
安寧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仰頭一飲而盡。
人群開始鬨笑,我覺得這冬真冷,冷到了骨血裡。
安寧開始站不穩了,左搖右晃的想離開。那金牙拉著他,怎麼都不放。
“滾!!”安寧怒道。
金牙被安寧兇了,只當這美人玩的欲拒還迎,湊過來還想拉他。
安寧條件反射般的拉過他胳膊反扣,一用勁那金牙就跪倒在地。
安寧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都是來尋樂子的,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你們腦子都放明白一點!”這後一句話是對著蘭桂坊的所有人說的。
很快有人把金牙抬著扔了出去。
安寧是掛牌了,可也別忘了他還是個管事。
經這一鬧,安寧好像被抽去了力氣一樣,扶著桌子喘息。
“小山。”他叫我。
我撥開人群趕忙跑到他身邊。
“扶我回去。”
我架起他,用上全部的力氣往回走。
推開門,我跌倒在床上。
安寧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溼氣噴薄進我脖子裡。他特認真的看著我,問:“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的淚一下就湧出來了,他還是那個安寧我看不起誰也不會看不起他,我這麼告訴他。
他看著我,眼中顯出的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等到八月,安寧只進館一年,卻成了蘭桂坊裡最紅的公子,也最捉摸不透,因為他腦子不好。
在薩爾鎮,只要提起蘭桂坊,就要說道安寧。說他今天給哪家的少爺臉色看了,昨天跟誰誰去遊湖了等等。但更多的是談論一夜春宵。
“蘭桂坊的安寧哪天你得去嚐嚐,後面緊的跟處子一樣。”
“聽說他都二十五了,瞧他那細皮嫩肉的,說他十八我都信。”
那些客人們都對安寧讚不絕口,這是有代價的。
安寧不是倌兒樓裡出來的,後/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