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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自然看出來了,拉著我把我推出了房門,我還來不及說一句話門就被鴇媽媽大力關上,砰的一聲震的門上灰塵都落了下來。
然後就是瓷器碎裂的聲音,裡面腳步聲紛亂。
老鴇在裡面高聲罵道:“你就是皮癢了,好日子過的不舒服是不是?!想找點刺激啊!!上次的事我怎麼跟你說的,真是賤骨頭!!今天我就成全你,不然你永遠不知道蘭桂坊的厲害!把他給我摁下,狠狠的打,沒我的吩咐都不許停!!”
很快又是一陣悉索的腳步聲,之後傳來藤條揮動的聲音。
安寧推我出去時我看到一個龜奴腰間掛著條鞭子,不是平常小倌犯錯時用的那種,這漢子隨便一揮還不得連血帶肉的一起抽下來。這麼粗的鞭子,怎麼能打在安寧身上呢,他本來身體就不好……
我急了,死命的踹門,怎奈有人從裡面落了鎖,任憑我如何用勁也打不開。
裡面鞭子的聲音還在繼續,帶著呼嘯的風聲,老鴇在裡面罵著根本沒人理我,“打,狠狠的打,每鞭都要見血!我就不信了,我在這蘭桂坊呆了幾十年還收拾不了你了!雲煙那麼聽話的孩子怎麼敢自己逃走!!說,你把他藏哪了!”
片刻安靜,沒聽見安寧的聲音。
“好好好,好你個安寧,骨頭硬嘴也硬!媽媽我是要錢不要臉的人,可你別以為仗著自己頭牌的位子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你最多也就再混個五年,說到底你還是個婊/子,等新鮮孩子出來那些大爺早就把你忘了,到時候你還不如媽媽我呢!跟我撕破了臉以後有你苦的!”
“打,不許停!反正你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今天就徹底治治你的反骨,讓你好好看看醫生!不教化了你,以後還不知道放走多少個雲煙呢!”
我在門外聽著頭痛欲裂,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終於腦子一疼我失去了知覺。
吱呀一聲,門開了,我猛然驚醒。鴇媽媽從裡面出來瞪著我,眼神不寒而慄,我看見他手裡拿著條染血的鞭子……我像瘋了一樣猛撲過去。
就是你逼安寧接客,就是你給他下藥,就是你讓他不得安寧的,你從我身邊奪走了他,如今你還敢打他!
我撲過去,老鴇猝不及防,我咬住他的手臂一股腥甜衝到嘴裡,我感到背上頭上劇烈的疼痛,他們打的越狠我越使勁。臉頰上有溫熱的東西留下來,和嘴裡的混到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在劇烈的疼痛下我短暫失神,老鴇抽回手拂袖離去。
聞訊趕來的人扶我起來,我半張臉都被血糊住了看不清面貌。我推開來人,跌跌撞撞的跑進屋,他們都被我嚇壞了。
我跑進屋,安寧跪在床邊,上半身趴在床上,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後背血肉模糊,道道血痕已經成了一片。
“把門關上……”
虛弱的聲音,可他還活著!
門外的人都嚇壞了不敢進來,我毫不遲疑的關上了門。
☆、第11章 逼迫 (1841字)
後來薰衣說,我的眼睛都是血紅的,頭上不停的流血還瘋子一樣的跑,跟厲鬼似的。我不開門也不叫人,誰敢上前我就提著木棍一陣亂打,不讓人接近安寧。後來請來了大夫,我在門縫裡看了半天才給開了門。大夫看診的時候,我舉著棍子杵在一旁把大夫嚇個半死。
那些事我還是有些印象的,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我就是覺得特害怕,像個驚弓之鳥,好像誰都會傷害安寧一樣。
我在安寧床邊守了幾日安寧才醒,我的神智也總算清醒,但是那根木棍我藏在床下,好在鴇媽媽再也沒來。老鴇撤了安寧的職位讓他看病,別沒事發瘋。
我求之不得。
安寧看著我,好半天眼神才對著我:“去把你的傷包一下。”
我照顧著安寧根本沒空管自己,頭上的傷口早已結痂,血粘著頭髮一溜一溜的。我怕安寧擔心草草梳洗了一下。
“這什麼時候弄的?”他指著我的手腕問?
我才發現手腕處有一道一寸長的口子,“好像進來的時候摔了一跤,瓷器割的吧。”
“不小心。”安寧怪我。
安寧傷在背上,道道血痕深可見骨。他背上本來就有些傷疤,如今卻沒了一片完整的肌膚。老鴇力度掌握的極好,又能讓安寧長記性又不要了他的命。
安寧趴著睡不著,只能側躺,他還不能下地,維持一種姿勢總會累。我心疼不已,常常抱著他,讓他靠著我睡,安寧睡的很熟,我卻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