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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身邊傳來壓抑的低喘和呻吟,頭上不是傳來叮叮咚咚的敲擊和沉悶的車輪滾過的聲音。大略,他們是被關在了所建的宮殿的地下密室。
回想自己莫名的渾身無力和殤流景失常的劍法,聯絡現在的處境,絡燻明白,這恐怕不是單純的流民反抗壓迫這麼簡單。有人竟然能在他們都不知不覺中給他們下毒,絡燻有些詫異,卻又沒有頭緒。
“嗯——”身旁殤流景的呻吟漸漸變得渾濁,想到殤流景“自食”,絡燻的心,立即被一隻大手緊緊揪住,顫抖,疼痛,無法動彈,無法呼吸。
為什麼要這樣?那樣地傷害著他傷害著自己傷害著雲揚,那麼多的傷害之後,卻要用這種形式逼得他覺得連恨都不應該,如果覺得不應該恨他,做不到恨他,那麼,他要怎麼辦?
殤流景,到底,他應該如何是好?他應該怎麼辦?他應該拿他怎麼辦?
絡燻記得,似乎是殤流景喝醉的某個晚上,他也抱著他說,“我該如何是好?”
現在,絡燻似乎有些理解他說這句話的心情。那種怎麼做似乎都是錯的想法,那種無力承受他的壞他的好、無法負擔他帶來的傷害更無法接受他的……
他的什麼?絡燻忽然迷惘,如果那算是喜歡,又怎麼捨得他難過?
答案,呼之欲出,又那麼像是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他……竟然是希望被殤流景喜歡的麼?絡燻怔住。
不願再思索下去,絡燻甩甩頭,強行斂下心神。“殤流景!你怎麼樣?”絡燻伸出手摸索著想靠近聲音的源頭,觸手,皆是粘膩冰冷,一股腥氣,撲鼻而來,腥濃的讓人反胃。然而,想到這是殤流景的血,指尖便蔓延開一股細微的顫慄和寒冷。
在絡燻出聲的一瞬,壓抑的低喘和呻吟頓時止住。
何必強忍?可以為了他毫不猶豫地自食,卻不肯在人前面前流露一絲軟弱。這樣驚人的忍耐力,究竟要如何才能修煉成功?這個人,真是……倔強得讓人心恨!堅強的讓人心疼!
“殤流景,你怎麼樣?”絡燻不敢問你痛不痛,怕這樣的話玷汙他,便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殤流景,是那麼容易死的麼?”殤流景一貫狂傲,只是這樣的黑暗,還是掩蓋不了呼吸裡的顫抖。
摸著地上滑膩的半凝固的血,絡燻忽然很想嘗一嘗著血的味道,想將他流下的所有血液都飲入腹中,似乎這樣,便和他前所未有的接近,彷彿將他的血脈融進生命,彷彿從此血脈氣息緊緊相連。似乎除了這樣做,別無他法。
舔舔指尖的血,腥濃甜膩,嘗過之後,絡燻忽然有種很想將殤流景拆分吞吃入腹的衝動。按下心裡的那股隱然想哭的衝動,絡燻輕喚著:“殤流景……”
絡燻在還暗中慢慢循著血跡來到殤流景的身邊,低聲地叫著,摸到他的腳,然後是腿,一路向上,滑過小腹、腰間、胸膛。
“唔……”無法自已地呵出滾燙的氣息,淡淡的鼻音聽來極是曖昧。
一手接觸到□的肌膚,便被灼熱滾燙的溫度燙的手一縮。
“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覺察到不對,絡燻立即問道,為心下這個猜測顫抖不已。
“沒什麼!滾開!”似乎很惱怒絡燻發現了什麼,殤流景大喝。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收回的手立即覆向臉的位置,絡燻急切地捧著殤流景的臉,顫聲問道:“做了什麼?”
“能做什麼?就憑他們?一點藥就想為所欲為?”殤流景一手撥開絡燻的手,有些羞怒地道:“快放開,怎麼?想投懷送抱麼?”
“他們……想對你做什麼?”絡燻喃喃地問著顯而易見的問題,手指有些冰冷。
“想做什麼?自然是嚐嚐這北冥最絕最強悍的美人的滋味!”忽然地下室的門開啟,一線光亮打進來,絡燻立即看到殤流景骨肉嶙峋的胳膊。
左手的手臂,看不到一片肌膚,整個手臂的外層都被剝下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明知道會有多麼慘烈,可是看到這樣的傷,知道失去的這些,都被他自己一口口吞嚥下腹,絡燻還是震驚的不能言語。
“賈東昇,你膽子夠大啊?”殤流景讓人望而散膽的眼神直射進來的人。
賈東昇笑容可掬,一揮手,讓幾個拿著火把的人進來,將地下室的燈火點得通亮,然後用貪婪的眼睛望著殤流景,“我膽子當然夠大,莫說是北冥,就連南陵西蒙,生意人哪個不知道你殤流景?這麼漂亮的冰美人可是許多人志在必得的目標呢!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