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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領兵的將軍從來都是陸沉的部下。
那一次,一個時辰之內,巴扎就大破敵軍。陸沉還沒來得及逃跑。巴扎騎著馬,一個人率先衝向撤退的敵陣,他一定要活捉陸沉。
不遠處,一個身披漆黑色裘襖,騎著同樣黑色高頭大馬的人,不是陸沉又是誰!
“你給我站住!”巴扎拎起一長槍朝陸沉射去。
長槍的準頭自然不好。陸沉勒馬,回頭,冷冷地看著他。
又是那樣的眼神,連一點倉皇而逃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和那天巴扎跪著的時候,陸沉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銳利的像鷹一樣的眼神。
這使得巴扎不禁一驚,他下意識的想,“難道自己中計了?”
很快,他發現其實是自己多慮了。陸沉的部隊依然在迅速撤退,毫無抵抗的撤退。
大軍呼嘯,將士們在戰場上開懷大笑。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掛著幾個敵人的頭顱、傳說中所向披靡的敵人的頭顱。如今,他們覺得自己便是這全天下最勇猛的戰士。跟著首領,佔據東南,然後有一天佔據天下……夜幕漸漸降臨,部隊裡升起了篝火。陸沉部逃走的太過匆忙,連美酒和女人都沒來得及帶走。於是恆山部所有計程車兵都有了酒喝,偶爾幾個人還在爭搶女人。
這時候,巴扎卻站在山崗山發愣。他又生氣,又不解。
明明應該是自己贏了的。
明明應該高興才對。
可還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這人至此還如此高傲!
陸沉的樣子時不時在他腦中浮現——
雖然在兵荒馬亂之中逃亡半年,頭髮卻梳得一絲不亂,而且衣著乾淨整潔,連眼神也如當初一般驕傲不屑。
有那麼一瞬間,巴扎有一股衝動——他一定要征服這個人、讓這個人哭著向他求饒!
終於,半年不敵的陸沉退回了他岳父的營陣中以求支援。
東南王符鎮遠親自出擊。
結果不敵巴扎,自己也身負重傷,大敗。
臥在病榻的符鎮遠憂心忡忡。只得半年間,原先弱小的恆山部竟擴張至此,已經形成了可以和自己互相抗衡的局面!不行,不能這麼發展下去。一定要率軍消滅其才行。
可是該派何人為將呢?女婿陸沉打了半年敗仗,估計已經打怕了。自己現在負傷,走路都是問題。而原先可以倚仗的諸將也在這半年間跟隨陸沉部作戰中傷的傷、亡的亡。
仔細一思量竟然是無將可派!
符鎮遠一口鮮血噴出來——東南危矣!
這時候我們再把鏡頭轉回到故事開端的大昭朝皇宮。
只是物是人非,這是的皇帝已是陸沉的叔叔李闔了。
“陛下,東南大亂!”
噠、噠、噠,李闔用手指敲著桌子,眉毛皺起。
他明年要向漠北用兵。這是已經籌劃五年的事情了,從軍餉、稅收、部隊訓練……所有的事情從他即位開始就在一點點籌劃著,不動聲色地籌劃著。好不容易,萬事具備。
此刻,他準備派遣漠北的二十萬精兵已像離弦的箭一樣,蓄勢待發——
東南卻大亂了!
這種感覺就像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一樣。
李闔非常討厭這種感覺。多年的宮廷鬥爭使他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為什麼東南早不亂晚不亂,偏偏在他的徵漠北軍全部集結完畢的時候突然就大亂了?
很快,他想起了一個人——李鶴松。
想起這個名字他心裡就是一驚。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這個孩子時的模樣,只有十歲大,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安安靜靜的不愛說話的孩子。直到有一天,這個孩子找到他,給了他一封早就準備好的血詔,要他兩年後發兵,甚至連發兵路線都詳細的告訴他了。
那時,李闔才恍然大悟,這個看似木訥的孩子幾乎是一個政治鬥爭天才,把自己和劉懷德都玩弄於股掌間。
李闔當時就覺得這個孩子太可怕了,絕不能留。
可是在最後見到李鶴松的那一刻,李闔卻不想殺他了。
至少不想親手殺他。
因為他的相貌太像那人了。
於是,就把他送到野蠻偏僻的東南吧。那裡還未開化,部落眾多,還有各種致命疾病。原先送過去的使者十個倒有七個都染病而亡。李鶴松從小就身體單薄,料想也……
果不出所料,不到半年,當初派去監視的人就帶著李鶴松的屍體回來了,說是剛一去就染上了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