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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前些時日閣先生從外回來後便帶住在一起的孩子離開了,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現在正往各路通口尋查先生蹤跡,只是,只是短期怕是尋不見啊……”
“那就增派人手。”慕容歌厲聲說道,難見的這般暴躁急切的模樣嚇得那侍從腿都顫抖著,“馬上去查!儘快找到閣先生。把這裡最好的大夫給我找來——隨行御醫在何處?讓他……”
“回皇上……隨行的御醫大人他……他已遇害了……”
“……可惡……”強壓下心裡的煩躁,慕容歌恢復肅嚴之態,沉聲續問,“慕青王現在如何?”
“王爺正與王妃大人在院中散步,前日受的傷似乎無礙。皇上,可要去叫王爺過來麼?”
“不用了。他無事便好。”慕容歌撫著額頭,頭疼難耐,“傳令下去,各處加強守備。查探刺客之事盡數交由東羽皇侍,勿許旁人插手。”
“那,關於丞相和代政一事……”
“即刻傳書,都城那邊全權交託給軍冊卿和央抉夫人,請丞相暫留足府中派兵駐守以避橫禍,縱有異論,回城再提。”
“是。”
吐出口氣,胸中沉鬱卻堆積著難以排出。抬手遮掩在額前望向刺目的陽光,慕容歌在袖下的手攥了緊。
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出,他才有意叫戈木將東羽之人安插在侍衛當中,又縮減了隨行侍衛的數目。本想盡管有染皇廟之地,以己身為引叫那些暗下攢動之人自以為是的做出些動作、能順藤摸瓜查出幕後之人也是好的;他一早便做好多少受些傷的準備,可是又怎能料到,這君百鸞竟然追著自己到了這裡,還做出這樣挺身護他的事……
只是他又能怪誰呢?怪君百鸞不聽勸執意的追到這裡?他怎能這般詆譭了君百鸞這般執念捨身相救;怪東羽無能攔不下一隻羽箭尋不見一個藏匿之人?他怎能這般汙穢了那一眾誓死之人的忠心與能力……
他終究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思慮不周——他難道不是早就知道君百鸞混在了皇司之中?在君百鸞第一次忍不住冒出來潑了戈木一身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在這裡,卻還是故作不知的避了遠去……
若他因自己而死,他該如何是好?
遠處,戈木看著那樣煩惱的慕容歌,拍了拍身旁的午羅。
“你也看到了,慕容他現在還有其他的事,莫珏之事還是先不要驚擾他。你先與我去調查一下,若能在這邊事了時查明瞭情況告訴給他,該是更好的。”
“……銘哥哥,”午羅望著慕容歌,喃喃的開口,“慕容哥是為了誰,這樣的煩心呢?”
“這個嗎……”想到君百鸞半身踏進黃泉的處境,戈木也心中沉重,“或許,是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吧。那是個很有趣的人,如果有機會的話,再介紹給你吧。”
只是,這樣的機會,還會有嗎?
“……之前跟你提過的小王爺現在也在這裡,可要去看一看嗎?小王爺有個很漂亮的王妃呢,你……”沉默了許久,戈木換了語氣,再成往日輕散不羈的模樣想要伸手揉在午羅頭上時,那手忽然為眼前這少年那鄭重的神情驚怔的頓了住。
“銘哥哥,”午羅抬頭看著他,俊眉曲的堅定,“教我習武好嗎?”
“……你想習武?呵,就你這小身板……”戈木笑了笑,還當是玩笑的拍了拍他,誰想,手落了空,而午羅突兀的跪在了他身前,那雙眼中,是不容動搖的信念。
“銘哥哥,教我習武吧。”午羅說著,眼前盡是自己狼狽而逃的懦弱模樣,不堪回想,“我想去救莫珏,可是面對那些人,我知道,我太無力了。明明結識了像慕容哥這樣尊貴的人,我卻什麼都不是,這樣也太狡猾了,我不想這樣。銘哥哥,教我習武吧,反正我也無家可歸,每天東跑西跑的等著你們偶爾能出現在眼前實在太過難熬——讓我當皇宮內侍吧,是做個普通的侍衛還是加入銘哥哥手下的東羽都好……銘哥哥,讓我做個有用的人,好嗎?就算是當同情我這樣一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人,給我個真正的容身之所吧。”
戈木沉默著。
眼前這少年的心思,他懂得。可是他實在不能忍心讓這樣一個少年踏入與皇室相連的紛爭,更不忍心讓他承受殘酷的訓練——若他心定,戈木自不能敷衍而過。
“午羅,我只問你,今日說出這樣的話,你不後悔?”許久,戈木開口問道。
午羅用力的點頭,“絕不後悔。”
“那,你可願加入我東羽正羽——鴻門客?”
這樣忽然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