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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軍士,諷刺道:“
越王殿下一身白甲,是想為我赤水軍樹靶子麼?”
此時高涉也到了近前,同樣彎弓搭箭,直指容照頭顱。容照恍若不知,笑道:“大小軍情都由孫將軍操持,我不過是個掛名主帥,一會兒開打就躲到最後面去,離戰場遠遠的。你們要是能殺到我近前來,那便是玄韜軍敗了,我躲與不躲也無甚意義。”他隨手挽了個槍花,語氣輕快,“既然人都露面了,說兩句就撤回去也不是回事兒,來個陣前切磋如何?來日旁人再說起此戰,也不免為一段美談——”話音未落,他突然一抖馬韁向前衝鋒,槍尖直指莫雲笙眉心。
莫雲笙一直密切注視著容照手上動作,見他猝然進攻也不意外,偏頭輕巧避開,抬槍便刺。兩人毫無預兆地廝殺起來,手中兵器都是長槍,幾個回合下來竟是不相上下。
“只怕後人論及此戰,只有‘荒誕無稽’四字可言。”雙槍交叉別在一起,莫雲笙咄咄逼人道,“陸嘯在哪裡?為何玄韜軍會由你統率?”
“怪哉,我以為你多少會去打探他的訊息。”容照挑眉,“當年之事說大了便是個裡通外國的罪名,若非皇兄在上面鎮著,那幫老傢伙恨不得把他吞得骨頭渣都不剩。除職奪爵,府內圈禁,這都是詔告天下的了,堂堂南陳攝政王,想來不會如此訊息閉塞。出征前我在朝堂上見過他一面,人都憔悴得沒個正形了,兩頰凹陷聲音嘶啞,嘖嘖……看上去可真是落魄可憐得很吶。”
儘管知道此人言語不可盡信,少不得要誇大幾分,但隨著容照的描述而在腦海中勾勒出的陸嘯的形象,仍然讓莫雲笙的心頓時抽緊。容照卻仍不罷休,身體猛然前探盯著青年雙眼:“做出這副虛偽的表情是給誰看呢?他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不正是你一手促成?”
這句話正中莫雲笙要害,當下手中力道便洩了幾分;容照抓住破綻向其頸間突刺,莫雲笙回過神來急忙閃躲,槍尖劃過肩頭在盔甲上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跡,下面露出的白色裡衣也漸漸染上了紅色。
打馬後撤幾步,莫雲笙深吸口氣平復被攪亂的心神,冷冷道:“當年他率領玄韜軍進犯南陳,令我流落異鄉受盡欺侮,難道我還要感謝他不成?”
容照卻不追擊,只是持槍站在原處,悠悠道:“我還道你這幾年蛻變得徹徹底底,這樣一看仍是當年那個嘴巴上不肯饒人的小傢伙嘛。”他話鋒一轉,“我只刺激了兩句你便方寸大亂,這主帥可當得不夠格啊。”
“短短數年之內便
榮登高位執掌朝政,六殿下的謀略膽識著實令人讚歎。可我不明白,你乖乖地在南陳做你的權臣便是,何故要主動起兵,向北燕宣戰?當真以為有了匈奴和西夏的那群叛逆聯手,便能勝券在握?”
“不說別的,就說當下——你真的覺得手下的兵士,能夠勝過天下無雙的玄韜軍?”
“勝與不勝,可不是信口所說便算的。”莫雲笙已鎮定下來,淡淡道。
“也是。”容照一笑,“那便奉勸六殿下一句,最好抓緊時日速速退敵,免得日長夢多。我多年不讀兵書,除了幾分武藝還在,其餘都只剩了個花架子;那正主如今領了八品蕩寇將軍之銜,正帶著當地守軍在西疆平叛,若是拖到他功成而返,迴歸玄韜軍之日……接下來會如何,想必六殿下比我更清楚。”
說罷,他便撥轉馬頭,施施然回返己方陣營,毫不介意自己的後背暴露在對方視野之內。莫雲笙注視著他的背影良久,終於也一扯馬韁,轉身離去。
隨著雙方主帥歸陣,赤水軍與玄韜軍中,不約而同地響起了代表進攻的鼓聲。
戰爭,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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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直至日落西山之時方歇,兩軍各自鳴金收兵。玄韜軍後撤半里紮營,與赤水軍遙遙相望。
莫雲笙帶著手下將領向帥帳而行,耳中聽著下面粗略估計的傷亡狀況,不時將帥令釋出下去。不多時到了帥帳跟前,誰料他剛掀開遮簾,便見一人衝到自己面前,尖聲尖氣道:“哎呦我的王爺,您可算回來了!”
一見此人莫雲笙不禁皺起雙眉,語氣也冷淡下來:“高公公。”
被稱作高公公的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太監,生得又幹又瘦,尖嘴猴腮。只見他滿面驚惶,口中又急又快地發問:“來的是玄韜軍?可是那陸嘯領兵?能敵得過嗎?”
莫雲笙耐著性子答道:“玄韜軍不假,卻是北燕皇帝的兄弟帶兵,並非陸嘯。”
高公公還在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