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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下有些蒼白,眼下有
淺淡的陰影,顯得格外疲憊。駱衡沒有出聲吵他,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當年他名落孫山、身無分文,窮途末路之際被莫雲笙收留下來。那時的駱衡只惦念著有口飯吃有份事做便是足夠,哪裡想得出有朝一日也能輪到六部大員笑容可掬地稱自己一聲“駱先生”。雲泥之別,不外如是。
彼時的寧親王剛剛加冠,外表還未脫去少年的青澀輪廓,行事卻已經老練得令他吃驚。一晃五年,他隨著莫雲笙創赤水軍,平藩王叛,鎮壓宮變,誅殺謀逆的前朝太尉秦彧,看著莫雲笙一步步踏著敵人的屍骨拾級而上,從一個受人擺佈的傀儡逐漸蛻變為權傾朝野的攝政親王。
做事狠辣果決,對人淡漠疏離,莫雲笙在一場場血與火的鬥爭之中蛻變得越發成熟,卻也越發高不可攀起來。這樣隨意甚至於顯露出些許脆弱的樣子,卻是已經極少見得到的了。
爐中一片木炭炸裂,發出輕微的爆鳴聲。莫雲笙驚得突然睜開眼,目光還未聚焦起來,猛地起身,手向前伸去像是要抓住什麼:“陸……”
剛吐出一個音他已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猝然收聲。帶著些微歉意,莫雲笙向駱衡笑了笑:“讓懷卿見笑了。”
“王爺近日勞累,還是早點安歇吧。匈奴之事並不急於一時,三日後的祭天大典,萬事還要王爺過問。”駱衡誠懇勸道。
莫雲笙擺擺手,將失了溫度的帕子揭下來,拋入同樣冷掉的水中,駱衡第一次清楚看到他肩上傷口,竟是新舊幾處疊在一起,分外駭人。
莫雲笙卻不以為意,整整衣衫起身在桌案後坐下:“你既然來了,便先簡單說說。”將桌上攤開的信紙遞過去,“呼衍單于的信。”
駱衡迅速回神,探身接過。莫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