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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著傳宗接代的責任。
見陸嘯沉默不語,秦展哪裡還看不出他的為難和不甘願。他咂咂嘴,有些猶豫地道:“我不是讀書人,也想不出什麼妙招,只能給你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你若堅持要與……莫公子一起,孫伯父等人就算難以接受,畢竟也無法逼著你改變主意。既然他們要的是陸家接班人,那便尋個身家清白的平民女子,生下男丁,往後怎麼折騰,都隨你。”
陸嘯怔住。他知道秦展此話並無旁的意思,畢竟後者並不知道當年父母與先生的那段恩怨糾葛。只是心中卻無法遏止地生出個想法,當年父親雖無人催著傳宗接代,卻需報了通和帝的知遇之恩。怕是那人彼時,也是抱著生下孩子有了交代,便不必再理會的念頭吧。
“明誠?”見陸嘯臉色一瞬間有些難看,秦展雖不解原因,卻也明白他定是對這主意很不喜歡。陸嘯被他一喚之下回過神來,有些敷衍地道:“來日方長,此事容後再議吧。”
莫雲笙雖是眼睛看著趙氏與她懷中的秦錦,耳裡卻一直注意著兩人的交談。距離較遠,秦展與陸嘯聲音又不大,他勉強只能斷斷續續聽到些零碎的字句,諸如“承繼香火”、“生下男丁”等等。
陸嘯要娶妻了?這是莫雲笙的第一個念頭。男人已是這個年紀,如今又無需出征,似乎趁現在成親也是理所當然。少年自認一尋到機會便會離開,此事應該與自己沒有多大關聯。然而,一旦想到今後會有個不知名的女子頂著勇烈侯夫人的頭銜進入這府邸,他卻覺得心裡突然不舒服起來。腦海中描繪出陸嘯與一個面目看不清楚的女人並肩而立,莫雲笙忽地覺得這副場景很是刺眼。
到時候可能你早已回到南陳,與那人再不相見,又管他有無妻子做什麼?他這樣說服自己,卻總覺得有塊東西堵在胸口,無法紓解,難受至極。
“在想什麼?”熟悉的聲音響起。莫雲笙猛地回神,秦展一家三口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陸嘯站在他面前,眼中是少年這一月以來再熟悉不過的溫和關切。
“……無事。”垂下眼簾避開男人的注視,莫雲笙輕聲道,“今日下午……我想獨自練習。”
陸嘯目光一閃,深深看著他。片刻,卻只簡短吐出一個字:“好。”
將大半個身子浸泡在熱水之中,莫雲笙疲憊得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上午的事情令他情緒消沉,滿腔的鬱悶
便統統在下午發洩了出來。雖是心情好轉了不少,身體卻是累得夠嗆。勉強支起身爬出浴桶,草草擦了水珠,穿上裡衣,便披散著依舊溼淋淋的頭髮自屏風後走了出來。目光在不知何時已進入房內的陸嘯身上略一停頓便很快移開,少年爬上床去,嚮往常一樣靠進男人懷裡。
身後傳來一聲輕不可聞的低嘆:“小心著涼。”那人探過身去自一旁木架上取了布巾,將他的頭髮裹起,細細擦乾。
室內一片靜謐。兩人都早已習慣了這無聲的氛圍,沉默得令人安心。莫雲笙放鬆了全身,閉上眼睛,思緒也慢慢變得慵懶起來。這般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聽見陸嘯在後面低聲喚自己的名字,這才如往常一般偏過頭去。
身體突然被有些強制地扳著轉過來,被那人的手臂禁錮在懷中。不同於往日的輕柔,陸嘯有些霸道地長驅而入,唇舌交纏之中透著莫名的焦躁,彷彿是要急著證明什麼。莫雲笙有些驚訝地睜開了雙眼,與對方視線相接;那雙墨黑瞳中翻湧著的情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強烈。
良久唇分。男人捧著他的臉頰,與他額頭相抵,低沉的聲音透著無可逆轉的堅決:“我不會娶妻的。”
還未等少年反應過來,陸嘯已霍然起身,大步而去。少年怔怔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半晌沒有動彈。
陸嘯是認真的,莫雲笙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他垂下眼簾,嘴角忽地勾起了一抹有些嘲諷的笑。
一面虛偽地告誡自己不要過多牽扯,一面又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那人的付出。
莫雲笙,你真是個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
北燕皇宮,御書房。
方少涯進來之時,見到的便是容熙看著在案上攤開的一封奏報出神,指節在烏檀木桌案上輕叩,發出篤篤輕響。聽到門扇開合聲響,皇帝抬起頭來,向著丞相問道:“匈奴之事查得如何了?”
“第一批派往草原的斥候已經回返,據兵部上奏,匈奴已經結束持續十多年的紛亂狀態,選出了新的大單于。”方少涯答道,“此人名叫薩爾哈,是先代大單于圖魯的么子。他將分散在草原之上的匈奴各部都集結了起來,揚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