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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你,到時候,你
又要如何面對他?”說罷也不等對方回答,飄然而去。
當日容熙對朝華殿內所有宮女太監都施了杖刑,二十餘人,活下來的不過三五個,也都是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過了半個月才將將下地。很快便又有一批下人被送了過來,與上次不同,此番進了朝華殿的個個乖巧聽話,對莫雲笙從未有半點不敬。常寶總算嚐到了使喚人的甜頭,指使著這些人將朝華殿內內外外統統收拾了一通,忙得樂此不疲。
莫雲笙這幾日來已知道了北燕皇帝與右相的事情;容熙似乎對此毫不忌諱,宮城之內竟是人人知曉。除此之外他還探聽到另外一個訊息,皇上從來不過問後宮的任何事情,一切都是由皇后全權處理。自小在南陳宮中長大,他當然知道自己在那位皇后看來定是扎眼得很,於是更加深居簡出,謹言慎行,並告誡常寶也要處處小心。
而容熙卻果然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三番五次造訪朝華殿,最後竟變成了每日的固定行程。莫雲笙對此煩不勝煩,卻只能無奈接受。好在除了那一日之外皇帝並沒有再做出任何令他厭惡的事情,只是晌午用了飯後前來,同他下棋談天,日暮之前再起駕歸去。如此規矩的行為令莫雲笙十分費解,若不是那人前呼後擁威勢十足,時刻在提醒著自己兩人名義上這令人屈辱的關係,他簡直要以為這與尋常交友一般無二。
這一日皇帝又在與往常相差無幾的時間駕臨,身後跟著抱著棋盤的趙大總管。容熙似乎今日興致很高,奪了莫雲笙手中書卷便拉他去下棋。幾次對弈下來莫雲笙已經知道這位北燕至尊分明是個臭棋簍子,比起他來猶有不足;偏偏拉不下臉面悔棋,便每次都用話題岔開而藉以不了了之。
手指在棋盤邊緣輕敲,錦袍玉冠的男人雙眉微蹙,彷彿在凝神思索下一步的對策,口中卻是狀似隨意地問道:“這幾天看你在讀北燕的風土人物誌,覺得朕的江山如何?”
莫雲笙看了看敗局已定的黑子,心知這盤棋已算是下到了盡頭。將指尖夾著的白子放回棋匣之內,他平靜答道:“北燕再好,也抵不過南陳故土。”
容熙哂然:“你在南陳是太子,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儲君之身,比起現在的境遇自是不知好了多少。”
莫雲笙沒有回答,只是垂下眼去。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如今扮演的還是皇兄莫雲簫的身份。容熙能如此想,可是正中他下懷。
“只可惜……你們南陳朝堂昏庸,軍隊疲敝,王孫大臣只知
飲酒作樂,醉生夢死,全是一幫廢物。”容熙手中把玩著小巧的墨玉棋子,忽地向棋匣中一擲,“只要陸嘯領兵再度出征,玄韜軍的十萬鐵騎,頃刻間便可踏平你南陳的錦繡河山。”
“若此,南陳上下臣民,唯死戰而已。”少年抬起眼與他直視,音調不高,卻透出鏗鏘有力的決絕之意。
容熙挑眉:“死戰?你若是在的話,倒是可能;你若是不在,那便難說了。”
莫雲笙想起自己父皇與那太子皇兄,不禁默然。容熙站起身來,在地上走了幾步,忽地回過身來向他笑道:“幾天下來發現你倒也不是個乏味之人,閒暇時充當個解悶的工具倒也不錯。”
“謝皇上誇獎。”莫雲笙身子只是僵了一僵,便神色如常答道。
“這次怎麼不見你對朕橫眉怒目,冷語相向了?”容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莫雲簫只是一介孌寵之身,哪敢在皇上面前造次。”莫雲笙淡淡道。
“無趣。”見他又變回了這副樣子,容熙頓覺沒了興致,“趙德海,把棋盤收拾了,朕要回去!”
趙大總管連忙一路小跑進來。他瞧了瞧已起身站在一旁的少年,湊到容熙耳邊小聲道:“皇上,右相大人可是在御書房等您好些時候了。”
容熙一怔:“少涯?”他擺擺手,“朕先去,你隨後跟來。”說罷便步出屋去。
皇帝的聖駕浩浩蕩蕩離開了朝華殿,向著御書房方向而去。待這一行人消失在拐角處時,自另一邊的朱牆之後忽然探出一顆人頭來。
那人瞧著容熙離開的方向伸著脖子望了好久,這才自牆後轉出身來。他嫌棄地扯了扯不太合身的內侍衣服,暗地咒罵了一句,不急不緩地入了朝華殿去。不多時,又轉出宮門來,不慌不忙地離開了。
容熙到了御書房,甫一進門,便看到方少涯在地上來回踱步,顯然是等了些時候;不禁就起了些逗弄這人的心思,湊上去笑問道:“丞相難道是見朕日日擺駕朝華殿,吃味了不成?”
方少涯原本神色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