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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可是傲得很呢。”
“剛才五爺那一番話,若是換了個人說,宮九險些要以為是敵國的探子。提醒他不要忘記自己揹負的身份,還有給勇烈侯帶來的麻煩……無論從哪邊來看,都像是在慫恿他回到南陳挑起風波啊。”
“宮九啊宮九,你這愛聽牆角的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改?”容照搖頭晃腦地道,語氣中卻並無多少責怪之意。
宮九也不慌張,從容一揖道:“五爺若肯解惑,宮九今晚定當盡心安排,讓五爺盡興而歸。”
“盡興而歸?”容照斜著眼睛看他,笑容不懷好意,“若是本王欲與宮老闆春宵一度,也是可以的了?”
“只怕宮九這平庸姿色,就算是自薦枕蓆也入不了五爺的眼。”宮九隻是微笑。
容照哂然:“說得倒像是本王不識貨一樣!”他淺呷了一口杯中酒,“南陳積弊長久,早已是外強中乾。若不是父皇突然駕崩朝中動盪,早在去年便被北燕破了。假使莫雲簫真能成功逃回去,就算他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無論做什麼,都不過是加速南陳的滅亡罷了。至於他與陸嘯,兩國仇怨梗在兩人中間,遲早會爆發,不如早點破去。”
“本王不是大公無私之輩,於我沒有半分好處的事兒,是斷然懶得去做的。待匈奴與南陳一一覆滅,江山一統,皇兄成了天下至尊,便再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到時候,”容照抬起酒杯,藉著一旁燈內投射而來的光芒透過薄瓷看著其中液體微微晃動,懶懶笑道,“他自然不會再去勞心關注一個不成器的弟弟了。”
馬車停在門前,陸全見陸嘯抱著莫雲笙自樓內出來,連忙跳下駕位讓兩人進去。車簾落下,馬鞭揚起一聲吆喝,這輛好不起眼的馬車很快融入人潮之中。
掌燈時分回府卻聽說莫雲笙依
舊未歸,陸嘯不禁心急如焚,連忙派了人去四處搜尋。正在等訊息,卻來了個小廝,自稱是越王容照派來,讓陸嘯去接人,地點卻是在一家小倌館內。
懷中人面色蒼白,臉頰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眼睛睜著,瞳中卻是一片空濛迷茫。見他如此,陸嘯原本生出的那幾分慍怒也瞬間化作了滿心疼惜,輕嘆一聲自袖口撕下幾條布來,將莫雲笙還在流血的手指小心一一裹住。
莫雲笙眼中總算有了焦距,目光緩慢移了過來,定格在陸嘯臉上,盯了半晌,失魂落魄般問道:“我究竟是莫雲笙,還是莫雲簫?”
陸嘯怔住。那一日宮中來人,將懷化帝駕崩一事告知,他私下又打聽了訊息,這才知道南陳朝廷為了遮醜,竟是將莫雲笙與莫雲簫的身世完全調換了過來。擔心莫雲笙聽到這訊息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再三猶豫後還是決定暫時隱瞞,卻不曾想今日被容照說破。心疼地將少年又抱緊了些,男人輕聲道:“你是莫雲笙。”
“我是莫雲笙,莫雲笙……那龍椅上坐著的又是誰?”少年的目光又移了開去,怔怔道,“再過了幾年,這世上……又會有誰記得我才是莫雲笙?”
在旁人眼中或許不過是換了個代稱,但之於他,卻是將那一十七年的時光全盤否定。
“我會記得。”陸嘯將他抱起坐在自己腿上,輕柔地親吻著莫雲笙的額頭,語氣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我記得。”
莫雲笙沒有回答,側過頭去將臉埋進男人肩膀。第一次,他主動張開雙臂環住陸嘯的腰;勇烈侯卻無法因此產生半點高興的情緒,少年這副將脆弱完全暴露出來的樣子看得他心中一陣陣發疼。他從未有過安慰別人的經驗,只能照著記憶裡趙氏哄著哭鬧的錦兒入睡的樣子,有些笨拙地輕拍懷中人後背。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衣衫被少年的手指漸漸拽緊。懷中人的身體在顫抖,他的肩頭被溫熱的液體打溼了一片。莫雲笙就這樣無聲地哭泣著,連一聲微弱的抽噎都沒有發出。
馬車行得很慢,過了宵禁才回到府上。好在陸全揣著勇烈侯府的腰牌,一路上才沒有被巡值計程車兵攔阻。陸嘯抱著蜷縮在他懷中的莫雲笙輕手輕腳跳下車來,回頭囑咐陸全向趙氏通報一聲,便徑直朝著自己所住的主院而去。
莫雲笙早已在半路上便收了眼淚,只是默然窩在他懷中一動不動。陸嘯進了他的房間,將人放到床上,轉身意欲離去,卻被少年叫住。
“陸嘯。”
無論兩人行動上如何親近,莫雲笙從來都只肯稱他為“陸將軍”,這般直呼名姓也是首次。陸嘯回過頭去,少年雙眼盯著頭頂的帷幔,聲音平靜:“由於我的事情,北燕朝中有人在背地裡嘲笑你。”
陸嘯皺眉,容照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