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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爺顯然不是個善茬,明知故問,小哈你看什麼呢?
師父你不是說不吃嗎。。。。。。
我傻啊有這麼大條魚不吃。
。。。。。。
花爺喜滋滋往魚肉上刷油,烤得湖邊飄香。
努哈兒瞥了眼自個兒的小魚,嚥了咽口水,師父。。。
恩?
你的魚能不能讓我咬一口啊?
不知道,你自己問它。
。。。。。。
花爺在那把魚來回翻動,魚肉烤得滋滋作響,味道纏人得緊,努哈兒心不在焉烤著自個兒的小魚,視線就沒從花爺的棍子上移開過。
小哈,你的魚快焦了。
努哈兒冷不丁回過神,一瞅魚尾果不然都起了火了,忙不迭將木棍收回來,呼呼吹了幾口氣,把火星吹滅了。
花爺嗅了嗅自個兒的烤魚,一句熟了讓努哈兒剛嚥下去的口水又上來了。
師父,就一口,好不好啊。
花爺斜他一眼,瞥著他饞得不行的樣,給你吃我有什麼好處?
我能伺候師父呀。
嘁,你伺候我什麼了?當兵一去好幾年,影子都見不著。
可是我現在有假了嘛,可以跟師父回醫館,給師父當藥童啊。
花爺一聽,心中那處柔軟的地方跟著一動,他的醫館自努哈兒從軍之後便沒再僱過藥童,孑然一身蹉跎至今,如今卻像是要回到幾年前的模樣,說不上哪裡覺著高興。
你都當了四年兵了,都成大老粗了,哪個大夫要你這種粗野小子當藥童?
努哈兒卻是一臉驕傲,自信滿滿,把手裡的魚往地上一插,上前就把花爺抱了起來。
花爺沒設防,一時竟呆了。
師父,你現在一百四十斤,比以前胖了兩斤,你看,我還是能抓藥的。
花爺回魂了,好氣又好笑,我手裡這麼大條魚你看不見?
努哈兒一怔,忙不迭將花爺放下來,隨即伸手掂了掂花爺手裡的魚,三斤六兩,兩下相減,咦那師父你瘦了一點誒。
那可不,你當開醫館容易呢。
師父等我退役了我就把你養胖起來。
快拉倒吧,你要退役了指定一身傷病,回頭我還得照顧你呢,哪有功夫胖。
花爺說著伸手剝了塊魚肉,往嘴裡一放,頗為滿意,他調出來的味道就是獨步天下,只是這一嘗又有些膩,自個兒做的東西吃了十幾年,總想換點不一樣的。
小哈,把你的魚給我。
努哈兒頓時又哀怨了,師父,你的魚那麼大還不夠啊?
要你給就給,哪那麼多廢話。
努哈兒含淚把自個兒那只有一個巴掌大的魚交了,花爺嘗一口就直搖頭,你怎麼吃這麼鹹。
努哈兒跟著嚐了嚐,不鹹啊師父,剛好。
你八成是讓營裡東西吃壞了,花爺說著,把自個兒的大魚換他手裡,拿去拿去,吃完了還不睡覺看我弄不死你。
這可是天生掉大魚的美事兒啊,努哈兒那顆單純的心一下就感到了莫大的滿足,和幸福。
其實營裡的東西挺好的,師父你不要擔心。
你們平日都吃些什麼。
大白菜,黃豆芽,還有番薯呢。
沒了?
有時候幾天可以吃頓肉,有的時候半個月吃一次。
那出兵的時候都吃什麼。
出兵的時候就不好說啦,有時候只有大米飯和野菜,不吃也得吃。
苦不。
苦呀,可是能吃苦才是男子漢。
吃藥的時候怎麼不當男子漢。
那不一樣呀,藥比當兵還苦。
出息,難怪當不了將軍。
將軍說了,我是因為不通兵法才當不上。
花爺就笑,他的小哈什麼時候長成大哈呢。
師父今天月亮好大啊。
啊。
不過我們有一次出兵,扎完營,那天的月亮比這個更大,而且好圓。
花爺嚼著努哈兒烤出來的魚乾,鹹的直皺眉,那是中秋吧,廢話,中秋月亮當然大。
對,中秋!大寶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知道中秋幹嘛的嗎。
知道啊,一家團圓的。
花爺瞅著他吃得比豬歡的勢頭,半點情緒沒有,有些好奇,你不難過?
努哈兒聞言,抬起臉奇怪道,難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