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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滿地的雞骨頭,微皺了眉,手一揮,言簡意賅,“沒收。”
“是,師父。”韓易堇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起身走到蘇季梵身邊,沒收雞爪。
蘇季梵是好徒弟,從不違逆師父的話,師父說沒收就沒收。
他眨巴著墨黑的大眼可憐兮兮地小聲說:“師兄,給我留幾個。”
韓易堇義正言辭,“不行,你還在長身體呢,師父說你再這樣吃下去會長得像雞爪。”
蘇季梵扁著嘴眼睜睜看著韓易堇將他最愛的零食包好收走,眼眶一熱剛要哭,可想到每次一哭師父連飯前雞爪都不給吃,於是立時收回散佈在眼眶裡的那層水霧,輕聲嘀咕:“我要告你們虐待小孩和狗……”
巫扇羽仿若未聞,垂首輕撫滲著淺青淡藍的青瓷茶盞,淡道:“第一次出谷,感覺如何?”
蘇季梵在寬大的躺椅裡調整了一下姿勢,慢慢抬起頭,薄紅色的唇彎出不甚明顯的弧度,“甚好。”
撫著茶盞杯蓋的手微微一頓,巫扇羽抬眼直視自己最為疼愛的關門弟子,輕輕一笑,“過關。”
曼壇城原本不是城,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偏遠山村,可自從五年前村裡那個姓柳的老郎中在深山裡摘草藥時撿回一隻皮毛泛著藍光的狐狸後,這村子就莫名熱鬧起來了。在短短五年間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壯大,如今已成為僅次於京城的繁榮大城。
曼壇成了一個傳奇,總部駐紮在曼壇城的修羅宮更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口乾舌燥地停下來,咕嚕喝了幾口茶,用袖子隨意往唇上一抹後又對著桌前圍了好幾圈的人繼續說:“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修羅宮是近幾年才崛起的新勢力,可它為何能超越百年來屹立不倒的三大教派傲居首位,大家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身著雪色輕衫的少年一手雞爪一手糕點,邊吃邊應景地跟著眾人一起喊。
坐在一旁的玄衣青年拿著手帕拭去少年唇邊沾上的油漬,輕聲責備:“吃東西時別說話,小心噎著了。”
那說書先生又開講了,少年象徵性點了點頭,“嗯嗯。”拿了個雞爪塞進蹲在膝上那有著漂亮絲狀毛髮的白毛狗嘴裡,繼而微微側耳認真聽起來。
“就是神秘沒錯,除了那活人根本進不去的無痕谷外,這修羅宮便是江湖上最為神秘的幫派了……”
雪衣少年將手中已被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往桌上一扔,扭頭看了青年一眼,不滿地皺了下鼻子,“師兄,那說書的這點就說得不對了,我們明明都是大活人。”
少年口中的師兄便是韓易堇,他垂首將寶貝師弟雪白的袖子往上捲起一截,隨後另外拿出一條手帕,動作僵硬地幫那隻白毛狗擦了擦嘴,這才抬起頭來不著痕跡地掃了四周一眼,溫溫地笑,“他們不懂,不管他們。”
“噢。”蘇季梵點頭,側身大大咧咧地翹起腿,繼續啃雞爪聽故事。
“即墨宮主從未離開修羅宮,除了座前四大護法,其他普通弟子皆無緣見其真容,不過聽我堂姐她表弟前不久剛結拜的那個義兄的嫂子孃家鄰居那戶有錢人家的小姐的未婚夫說他認識修羅宮的三護法,還曾一起喝過酒呢。”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慢吞吞地喝著茶水潤喉,待下面那些被他那一長串親戚論繞得頭暈的人回過神來迫不及待地催他繼續,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神秘兮兮地將腰彎下來一點,“你們知道那人是怎麼形容即墨宮主的嗎?比之嫦娥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還有,你們知道他真正的武器是什麼嗎?不是從不離身的桃絲竹扇,是頭髮。你們可別不信,即墨宮主那頭髮的威力可絕不輸暗器榜上排名第一的散魂針……”
“噗──”蘇季梵一口茶直直噴了出來。
眾人正聽得心神盪漾激動異常,卻被這樣粗魯無禮的聲響打斷,不由皺眉朝聲音來源看去。蘇季梵接過韓易堇遞過來的手帕捂住唇,輕咳一聲,“抱歉,請繼續。”
蘇季梵小毛病挺多的,畏血懼蛇,一餓肚子就犯暈,沒有東西抱著睡就失眠,還有起床氣。就是這樣一小孩,卻是天分奇高,記憶力更是到了神化境界。他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便完全掌握了巫扇羽的獨門輕功風行無影。
韓六師兄憂鬱了。想當初他可是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勉強掌握了八成,而那個被師父不知道從哪撿來的小屁孩卻僅僅用了半個月,這讓在師父眼中“根骨奇佳”的韓易堇情何以堪啊。
韓易堇一開始是對這七師弟有些莫名的敵意,末末是極其護主的,它和那個叫韓易堇的